“臭小子,看你这回还往哪里跑!”
突如其来的一声怒喝伴随着房门被大力推开的声音传来,在房中几人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只见一抺影子飞快掠过,当清然竹儿还有果儿三人定睛看时,却见易子景的衣领被一双大手揪住了从桌边提了起来。
“臭小子,看你这回还往哪里跑!走,跟我回去!”
身着华衣的粗硕汉子虎目一瞪,一身久居上位的威仪自他身上散发而出,他虎背熊腰,与被他提在手中的易子景那纤弱的身子形成了鲜明的比例。
清然不用想,也知道眼前这个敢提着易子景衣领的汉子,必定就是易子景这一路上挂在嘴边那脾气暴燥的老爹了,因为大约在一年前,她曾见过他一次。
只见易子景在听到那熟悉的声音后,半回过头,朝身旁的老爹看去,讪讪的笑道:“老、老爹,您、您怎么来啦?”该死的,他以为到了这里应该不会被他老爹捉到了,谁知居然还是被逮到了,现在怎么办?落在他老爹手里,他还有可能逃得掉吗?
“哼!我怎么来了?你不知道吗?”易腾重重的哼了一声,一脸的怒气,为了逮住这偷溜的臭小子,他这几天可是风尘扑扑一刻也没停下来过来,若不是因为早就订下了日子上门订亲,他哪里用得着这么急的出来逮这混小子。
想他易家庄与沐家庄交好多年,他可不能因为这混小子的开溜而让两家人的关系破裂,说什么他都得亲自把这臭小子逮回去。
提着他衣领的手改为揪着他的耳朵,易腾低喝道:“走!跟我回去!”这小子,看他这回还往哪跑!
“哎哟哎哟,老爹,疼死我了,你快放手,快放手!”易子景被这么一拧,一张俊脸涨得通红,身体又反不过去,只能伸出两只手,捉着他老爹拧着他耳朵的手。
真是的,这里又不是在家里,还有小风在这里呢子!老爹居然这么不给面子的拧着他的耳朵,若让别人看见了,岂不是笑死了?
“放手?我这一放手,岂不是又让你这混小子给跑了?”易腾低喝着道:“不放,就是不放!”哼!他才不会中了这混小子的诡计!
“老爹,都裁在您手里了,我哪里还跑得掉啊!再说了,我朋友还在这里呢!你这样子拧着我的耳朵,好像不太好吧?”
易子景苦皱着一张俊脸,在心里说着:完了完了,他的形象全被他老爹给毁了……
听他这么一说,易腾这才想起这房里还有几个人,于是抬头望去,在见到一身白衣气质出众脱俗的清然时,虎目中闪过了一丝诧异。
好一个清雅飘逸的女子,这混小子什么时候认识了这么位气质不凡的女子的?怎么没听他提起过?当下,他连忙放开了拧着易子景耳朵的手,朝清然她们三人笑了笑道:“几位姑娘好啊!适才只顾着逮住这臭小子,一时竟忘了房里还有几位姑娘了,没吓到几位吧?”
毕竟子景是易家庄的少主,虽然他是他的老子,但在人前若被人见到他被他拧着耳朵,总是对他不太好的,身为少主又岂能没有半点威严。
“易庄主好。”清然站起身,朝他行了一礼,易家庄的庄主易腾,与她爹爹相交甚好,一直都有来往,他脾气暴燥,却直肠直肚,不是那种明一套,背地里一套的人。
一见他老爹盯着清然看,易子景当即转过身去,笑嘻嘻的对他老爹说道:“老爹,她是我的朋友,叫小风,我们在路上认识的。”他一边说着,一边不动声色的慢慢往后退去。
“喔,不知风姑娘是哪里人氏?家住何方?”看面前女子那一身稳着淡定的神态,想必不是平常人家的子儿,然而,这样一个气质出众的少女,身上却没有半点真气的流动,真是太奇怪了。
易子景趁着他老爹正问着清然的那一刹那,身体猛的向后一跃,破窗而出,一边还听他的声音传来:“小风,我先走了,你自己保重啦!”
眨眼不到的时间,就连那原本还站在清然面前的易腾也跟着身形一闪,迅速的从窗口跃了下去,一边口中还喊着:“臭小子,你给老子跑!看把你逮住了后,老子要是不好好收拾你好,老子就不姓易!”
错愕的看着眼前这一幕怪异的事,竹儿与果儿相视了一眼,最后把目光落在了清然的身上,竹儿道:“小姐,那个人真的是易家庄的庄主?怎么看起来一点也不像?”
清然把目光从那窗边收回,事着一丝笑意的对她们两个道:“我曾在一年前见过他一回,他确实就是易家庄庄主易腾!”令她想不到的是,易子景竟然是跟沐锦溪有着口头上的婚约,沐锦溪,突然间,她又想起了那个有着天真可爱笑容的娇俏少女。
伸手一拂衣袖,她从容的在桌过从了下来,对那还呆站着的两人说道:“坐吧!再不吃,酒菜可就凉了。”
“喔!”两人应了声,竹儿在桌边坐了下来,果儿则走过去把那被易腾推开的房门关上,谁知,正准备关上时,却被一双手给挡住了。
她抬起头,当见到那挡在门口的两名俊美少年时,脸上带着不悦的神情,口气冲冲的问:“你们做什么?”真是的,连她家小姐吃顿饭也能冒出这么多人来打扰,这个端木逸和皇甫傲宸不是好端端的在那边喝酒的吗?怎么又跑这里来了?
端木逸朝果儿露出了一个迷死人的笑容,谦和有礼的说道:“是这样的,我们在隔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