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远琪也表示同感,一个家里没有人料理家务是一个大问题,没有人会煮食更是问题中的问题。她就掰着手算:“厨师一名,管家一名,园丁一位,佣人两名,门卫四名,当务之急这几个人得马上解决,后面的不足等我们回来再见机补上。”
“嗯。”他简短的点头表示赞成。
两人达成了共识,便开始着手研究目的地,争执了一会,最终确定了地点,S市安氏疗养院。如果你想问为什么要把蜜月地点选在疗养院?那么我只能回答你,除了当事人,恐怕只有天知道。
而在出行前,两人就开始了紧罗密鼓的招聘工作。佣人和园丁都好办,两天就都物色齐了,但厨师和管家两职就难办了。连续五天他们见了十一名家政公司提供的管家人选,有的是那人本身不合适进入军人家庭当家理事,有的是性格行为方面不让人满意。不是陆振宇觉得不满意,就是安远琪觉得不满意,总之十一人中没有一人让夫妻俩都觉得过关的。七八天过去了,其它人员都陆续到位上岗,但厨师和管家还是悬着。
安远琪眼看着假期就剩下二十二天了,拿着日历感叹当个家真******难过做开颅手术,再这样下去密月旅行准没戏。陆振宇听见抱怨声,想了想才提起:“其实我心目中有个管家人选,既可靠又能干。”
“有人选干嘛不早说?”安大小姐大人发威了。
他泰然自若的说下去:“我自然有我的道理。这个人是老管家的儿子,在英国进修过正规管家课程,也在英国一个老贵族家中当过四五年的管家,最近才回国发展,目前应该还没有找到合适的工作。这个人我从小也认识,绝对忠于职守,很有做人原则,办事能力在学生时代就有目共睹,只不过……”
“不过什么?”她好奇,在她的印象中陆振宇很少像这样吞吞吐吐说话说一半。
他接着说:“只不过他是个孝子,唯******命是从,如果他妈不同意他过来我这边,我也莫可奈何。”
“我明白了。”她恍然大悟。陆园的管家在陆家当了几十年管家,早就是陆夫人的心腹了,陆夫人现在摆明了和儿子过不去,连银行卡都收回了,不稍说自然也会命手下心腹近人和儿子为难。
陆振宇继续说:“我搬出来这件事,我妈是一定会反对到底的,她虽然说出来以后就别回去,但我知道她一定会不择手段逼我回去,这是她的行事风格!”
安远琪一逮着时机就寒碜他:“有其子必有其母嘛,你当年逼迫小曼不也这样过来的?”
他白了她一眼,不予置评,继续说:“我想了好几天,实在找不到合适的人,就把他约出来见一见,谈得拢最好,若不行再另想。”
她却摇了摇头,正色说:“我先问你,这个人真的能胜任我们家的管家工作?”
“只要他肯来,包你满意。”这点他胸有成竹,完全敢打包票。
“那他会不会把这里的情况透露给他妈知道?我可不想要一个双面间谍在身边盯稍。”
“不会,接受过英国正统管家教育的人都知道最重要一点就是不能透露主人家的隐私,即便自己的家人。而且我说过,他这人很有原则性,不会像你说的那样。”
“既然你这么推崇他,那就定他吧。你有他的个人资料吗?或者要我自己去查?”
“资料早有了,到书房来看。”陆振宇拉着安远琪到了书房,从电脑上调出一个文档,输入一长串密码后才能查看。文档数页都是陆园管家儿子的资料,包括他在英国读书时的一些生活概况实录。
行家一出手,便知有没有。安远琪不得不赞叹说:“做这资料的调查人员一看就是个行家,还是军人出身的情报特工吧?”这份资料和莫冠尘出来的作品有个明显的不同点,那就是用词遣字严谨中肯,排版规范,重点明确,内容详尽,足可见情报人员的谨慎和认真。莫冠尘的资料,则大都是随意排版,无明确重点,用词遣字更是怎么通欲易懂怎么来,有时还加了一些潮语搞怪,就如信手拈来不加任何润饰。
陆振宇轻点头,催促她赶紧把资料看了好决定要不要这个人。她便一屁股坐在他腿上,揽着他的肩翻看资料。这位管家的儿子姓何名谐,年龄三十三岁,从照片里看风度翩翩,那气质颇有几分塞巴斯蒂安的气质。她哈了一声笑出来:“黑执事!”
他莫名其妙地问:“什么黑执事?”
这个问题引来安远琪的侧目,她挑起眉说:“别告诉我连黑执事你都没听过。”
“黑执事是什么东西?确实没听说过。”他耸耸肩,丝毫不觉得自己孤陋寡闻了。
“这位大叔。”她伸手扳过他的脸,仔细端详了一番,“我看你也不是七老八十,怎么会提前进入退化期?连我这种极少看电视电影的人都有看过你居然会没看过!”
“你以为部队是家里吗?全封闭式的管理,个人娱乐有限。”他拉下她的手,不满她总是玩他脸皮的行为,“再说我是部队首脑,哪来那么多空看一些有的没有?”
“代沟,我们绝对有代沟。”她叹了口气,打算从他膝上滑下来。
陆振宇按住她,将她扯回膝上坐好,说:“不许说代沟。”正因为他确实比她年纪大了一大截,才更不愿意她提起这个字眼。再说他自觉在军中,自己算是比较潮流思想相对前卫的军人了。“既然你提起来了,不妨说说黑执事是个什么东西,我看看有多了不起。”看她对这“黑执事”颇为热衷,他还真有几分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