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便你爱怎么做都行,反正我对你妈没什么好感,你妈对我也恨得牙痒痒,要不然也不会弄个云蕈出来气我。”她耸耸肩,拿着睡袍就要进洗手间,却被他喊住,便驻足回头问:“干嘛?”
“我跟她堵气是一回事,但她好歹是我妈,你和她也没什么实质恩怨,见了面别总给她脸色看。”
“知道了,只要她不过份,我让着她避着她总行了吧?”横竖他妈那点道行还不够格惹她动真格。
“有你这句话我就放心了。”
“切!”她嗤笑一声转入浴室。
当她洗完澡,佣人准备的宵夜已经摆在卧室外间的小几上,陆振宇正拿着红酒瓶为面前两只水晶杯注入酒液,见她出来就说:“你跑了一天,喝杯红酒有助睡眠。”
“你昨天喝了一晚上了,现在还敢喝?”她边擦拭头发边走过来,在他对面坐下,看见两只酒杯的酒液高度明显差了一大截。他把大约五分之二杯的那杯移到她面前,自己则端起那杯只装了五分之一,甚至六分之一杯的红酒,高举到空中说:“我只是陪你喝,舍命陪老婆。”
“我看是别有居心。”她毫不留情的戳穿他的小心思。
他也不掩饰,邪笑着说:“对你别有居心总比对其它女人别有居心好。”
“哼!”她一把抢过他手里的酒杯,仰头一口气喝了个精光,再拿杯子在他面前晃了晃说:“你明天少不了又要喝酒,今天别再喝。”
“听你的。”他从对面起身,坐过她身边来,自然而然的拿过她颈间的大毛巾为她擦拭湿头发。她索性就靠进他怀里,结果这一靠就靠出了睡意。
她不是个没有安全感的人,但不知怎么的,在陆振宇身边总会觉得特别放心,会很容易放松,很容易就想睡觉。她今天来来回回奔波了一天,从天寒地冻的室外进到温暖的室内,又刚刚洗了热水澡,加上他揉擦头发的动作那样轻柔,就是不想犯困都难。她在他怀里蹭了蹭,寻了个舒适的位置,打了个呵欠就放任脑袋被磕虫占据,心想等醒来再和他算昨天到今天的帐。
蒙胧间,她被颈间的湿濡和骚痒的感觉搅得睡不安宁,撑开眼皮就见眼前一个有着浓密黑发的头颅大特写。她旋即回过神来,意识到“某人”正在她颈间啃来啃去。她火速翻身挪到沙发另一角,拉起被扯到肩膀下的睡袍,白了“某人”一眼,“姓陆的,你趁人之危,胜之不武。”
陆振宇对她一气呵成的动作先是一愣,在看清她双颊上的酡红和着恼的表情后,忍不住大笑出来:“安远琪,我突然发现你太可爱了。”为了加强效果,他甚至一手捶打着沙发一手捧着腹,“原来冰山美人完全是你的保护色,你其实就是一闷骚小可爱!哈哈哈!”
“笑什么笑?再笑我就让你一辈子笑不出来!”她懊恼地威胁他,却全无平日慑人的气势,反而像是在虚张声势,逗得他更加乐不可支。她没好气地盯着兀自笑得放肆的男人,抬起脚就踹过去,目标正是他笑得合不拢的大嘴。
陆振宇笑归笑,还没有忘形到被她轻易踢中嘴巴的地步,眼见她雪白的脚迎面袭来,立即头一偏,手一抓就将她的脚牢牢捉住。她的腿被他一捉一抬,身体在沙发上一滑,咚地一声摔进柔软的沙发里。
“变态,快放开我的脚!”她一边蹬着脚一边挣扎着想从沙发上起来,奈何一只脚被他高高提在空中,沙发既柔软弹性又太好,挣扎了好几下愣是没能爬坐起来,反倒把长及小腿的睡袍给挣到大腿上。
陆振宇怎么可能轻易让她逃开,紧紧抓着她的小脚不让她动弹,故意涎着邪笑说:“你求啊,求我就放了你一条生路。”
“早说过了,要我求你?除非雷峰塔倒,西湖水干。”
“不求是吗?那可别怪我不怜香惜玉了。”陆振宇勾勾小指,就要去搔她的脚心。安远琪大叫“看招”,弓起身子、高抬另一只脚去踹他的脸,企图以此阻止他的动作。他当然不可能让她得逞,另一只手又准确的捉住她踹来的脚。这么一来,她的双足都尽在他的掌握中了。而几乎是在同时的,两人发现这个姿势有着十二分的暧昧味道。
刚才进浴室时安远琪并没有带内衣裤,洗完澡出来就把睡袍一穿了事。现在睡袍本来就滑到了大腿,两条腿再被他这么高高握在空中,睡袍下的旖旎春光岂不被他一览无遗了?她脸一红,小力蹬了蹬他,连声音都不敢太大,“看什么看,没看过女人的生殖器官吗?”
刚才两人间单纯的嬉闹已经被一团无形的暧昧给牢牢包围在中间。陆振宇只觉得周围空气稀薄,口中干渴难耐,几乎想一口将眼前活色生香的女体吞入腹中。他仿似没听到她的话,兀自盯着她,眸色转深,“安安,今天就算我们的洞房花烛夜可好?”
她不答,又抖了抖被他捉住的双足,“你放开我的脚先!”
“不放。”他非但没放手,反而倾身向前,紧紧将她压在沙发上,急切的在她耳边问:“准备好了吗?”
安远琪对这突然的情潮感到难以适应,却一点也不讨厌。其实这件事她已经期待很久了,否则怎么会在他双腿还不能活动时就三番两次逗他?然而,当这件事真的要发生时,她心里却前所未有的多了一些忐忑和扭泥。她动了动被他故意分开的腿,问了一个平时不可能会问的白痴问题:“什么准备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