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纷老大,你这是什麽意思?****怎麽变成了冰糖?”
纷雨楼对这电话的另一头怒道:“还问我是什麽意思,要不是我谨慎行事,你现在已经在警局等着棺材用。”
“你.”电话的另一头你了半天你不出话来。
“告诉你,你给我找出内奸。”
“你怎知不是你那里出了内奸?”
“因为交易场地只有我一人知道。”纷雨楼便挂断了电话。
小娴绝对相信是对方出了奸细,因为这黑吃黑的场所只有她,萧金洲,纷雨楼还有她心中的小马哥知道。也没有理由怀疑和在意她的一句话:“我才不去那肮脏的煤厂呢。”
马非问她最近在忙什麽,她说这几天没见到我是不是想我啦。扑哧一笑便道:“恩,最近跟着纷叔叔学习黑道上的规矩。”她问小马哥相不相信?小马哥摇头。
“不相信算啦,反正我不去那肮脏的煤厂,还大正午的杀人。”
马非只听到这麽多信息从小娴口中。
此时萧娴很叹气的道:‘唉,人没杀成,下次要到他家去杀。”
小娴见小马哥不理。
“你真不相信我爸是黑社会的?”狐眼眨巴道。
“不像。”
“别看我爸一身平易近人,手段可高着呢,我妈正因为受不了我爸一身的城府和看不透才跟我爸离婚的。”
马非就这麽听着,就看着这双狐眼渐渐的醉去,喝酒的脸上更添妩媚,有人说喝酒的美女更美,欲醉不醉的状态在橙色的灯光下更惹人心动和犯罪。小马哥很有自制力,犯罪对他来说是不可能的,但小娴很希望他犯一次罪,是她能够原谅的罪。
他知道她父亲是贩毒分子的可能性是百分之九十,而且这麽年轻的女孩也在渐渐涉入,将会越陷越深,他实在不知道该如何去做,如何去挽救这麽一个不一般的女孩。
次日的太阳照常升起,它不管这世间会发生什麽。
一住宅区在吵闹着什麽,只见看门的警员一手打着电话,人却站在门中,不要一位骑着黑色摩托的人出门。那名男子要想出去就得从这护院保安的身上骑过,这个举动渐渐的引起了路上人群的围观,人们也不知道发生了什麽事,不仅看,觉得好笑就笑。那名男子见另一名保安骑着摩托挡在门口,急了,急就将车放倒在地抽出了身上的刀子,朝保安捅去,另一名保安见此赶紧找个能搏斗的东西来阻止。
见到这种拿出刀子与保安相斗的,群众也知道十有八九是犯罪分子,但群众也是缚鸡之力帮不上什麽忙啊,更何况那雪亮森寒可能随便一下结果了自己性命啊。他们也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两名保安与那名持刀男子搏斗,持刀男子也只是脱困逃走。拿着刀子在手脱困也很便宜,拿着刀子拼命的狂奔,保安在后面紧追不舍。
“闪开,闪开,******不要命给我闪开!”男子的暴喝。
对这前面的一名男青年喝声连连,手中的刀在空中乱划,只见男青年不闪反倒迎上去,人们也没有看清是怎麽回事,刀掉在了地上,人趴在地上吐着血。接着人群就响起了掌声,“英雄,见义勇为的大好青年。”赞声,掌声停在青年男子身边的女孩耳里,狐眼发出了兴奋和佩服之光。两名保安很快将地上男子戴上了手铐,挡门的保安自是接到负责监控
录像的警员的电话叫其拦下那盗窃骑摩托的男子,人群中很快知道这是一名倒卖摩托的犯罪分子。
对于有武的人来说,遇上这种事情义不容辞,因此马非不觉得有什麽,心态很正常。
随着萧娴上了瑞虎的车,小娴知道马非一身武艺,因为在KTV酒吧他一人就让那些为她吃醋的小混混没吃到醋,却吃了马非的大力金刚掌。
“刚才你是怎麽做到的?”狐眼泛着光。狐眼确实没有看清马非刚才打人的动作,马非见男子奔来,侧身一闪,一掌打掉男子手中的刀,伸出右脚一勾,再是一左掌拍在男子的背腹上。男子自然就是趴在地上口吐鲜血。
“只不过懂一点大力金刚掌而已,没什麽。”马非平静的道。
“以后请你当我的保镖行不行?”
“难道现在不是?”
萧娴闻言,见他一本正经的模样便是一笑,“今天我请你吃大餐。”
“哪天不是你请吃饭。”
“今天可不一样,今天要为我们的人民大英雄小马哥干一杯。”
萧娴见小马哥露出难得的一笑:“大英雄我可不敢当。”小马哥微笑道。马非也不知道自己为何与这女孩在一起显得很轻松愉快,也许小娴就有一种给人轻松愉快的感官享受。
小娴说她很想学功夫,可是她父亲不喜欢女孩子学武,因此断了学武的想法,今天却勾起了她学武的欲望。一双狐眼转了一圈道:“小马哥,我教你开车,你教我金刚掌如何?”
“金刚掌不适宜女子修炼。”小马哥推辞道。
“小马哥。”萧娴拉着小马哥的手臂央求道:“大男孩不应该这麽小气吧,何况你也不吃亏。”这话犹似女友向她的男友撒娇的口吻,小马哥全当她是似醉不醉的话语。他从没见过这个女孩子在他的面前醉的一塌糊涂的样子,他发现这个女孩子很有分寸,每次喝酒都是适可而止,这种状态更添她的妩媚和柔美。
“少林寺有一套掌法很适宜女子。”
“什麽掌法?快说快说。”萧娴很是高兴。
“如意兰花掌,不过我不会,但是网上可以搜到此功秘籍。”
“网上可以搜到武功?我怎麽以前没搜到?”
“我也不会搜,我有个同学他能在一个特殊的网站搜到,明天我叫他在网上传给我。”
“小马哥,那谢谢你啦。那好,从明天开始你教我偷偷学武,我教你开车。”
小马哥从萧娴的口中得知,她以前央求纷叔叔教她剑法不得。而且没有人知道那纷叔叔学的是什麽剑法,传说是一套失传已久而古老的剑法,见到他剑法的人皆已死去。因此萧娴知道什麽是杀人的感觉和滋味,她当然是从那个纷叔叔的口中得知的。杀人先是快意,刺激,疯狂然后是痛苦和呕吐,听到这里小马哥心理一突,他可从没杀过人。他知道这黑道江湖杀人杀的人不知鬼不觉,警方根本是无从破案。
毒品从缅甸,越南,云南老拗一带生产经过沿海城市运向大陆全国,那一带的贩毒集团,是玩命的直接与缉毒警察明枪暗炮的军事化战斗,证明了一个宗旨,人类为了生存不择手段。缉毒缉不尽,因此有了贩毒市场,这个市场是何其的广阔,就中国而言你贩毒一次成功,你这辈子就过来了,这是多么大的诱惑。
小娴说她的纷叔叔下个周三会去淮南匪城杀人,到别人的家门口去杀人。从萧娴的口中得知他父亲此次来此不是为了贩毒而是专门来杀人的,因为该杀的人破坏了贩毒市场的规矩,谁犯了黑吃黑的规矩谁就得死。而这个能有让别人死的能力的人只有贩毒的枭皇。
“你相不相信我父亲就是枭皇?”
马非肯定不信因为枭皇已经被抓了,全国知晓。
“我知道你不信,但你已经相信我父亲是贩毒的,你怕不怕?”狐眼笑着说道,似乎带点挑衅。
“你能不能不参与?”马非平静的道。
“小马哥,你知不知道你已经犯了法,”萧娴看着他笑道:“你可知道我正真想退学的原因?”
小马哥当然不知道。
“因为我学的专业就是法律专业,你已经犯了知情不报罪,同窝藏罪一个性质。”
小娴呵呵道:“我退学是因为我怕法律学成,有一天会与我的父亲是仇人相见。我怕我会亲自将他送进大牢,送进死亡之门。呵呵,现在好了,我也在渐渐的了解了贩毒市场,毕竟我父亲总有走的时候,这么大的市场商业总有人挑,那当然是我了。”
小马哥看不出这是个少女的心酸和痛苦,萧娴也没有表现出人生的无奈和命运的抱怨。少女在似醉不醉中吐露出她心扉中的矛盾,少女似乎就需要小马哥这样的一位聆听者。
马非同样从她的的口中听到了那个纷叔叔的故事。他的家庭状况与那个纷叔叔小时候的家庭状况很相似。父母皆患有疾病,缺钱治疗。纷叔叔却得到了萧金洲的看重,因而纷雨楼替萧金洲卖命。他的命就是萧金洲给的,萧金洲看重的是他的勤奋和卖力,他就成了他的保镖。成了他杀人的工具。
马非深有感触家庭被病魔缠上的滋味就像梦魇,就像魔鬼,那就像一个吸钱的无底洞。
他有点庆幸自己能够赚上一笔填一填。
深夜,他将自己所听到的一切在网上通过飞信发给了肖大队长。提醒我和残阳的的话是小心那个叫纷雨楼的人,手上持有钻石镶玉剑的人。
此刻纷雨楼的话是“最西边的煤厂见。”
淮南的煤厂更多,最西边只有一座荒芜废弃的更黑的煤厂。煤味阵阵随风飘,一名持剑的男子却站在那里用那双坚定的眼神望着煤丘。煤丘是黑的,远处的物体也是黑的,正徐徐向他移来,看清是穿着黑色西装的一群人风尘仆仆的走来,神情很风光,有黑社会的派头。
“棼老大,就是这麽难见那。”纷雨楼森寒的说。
那个叫棼老大的道:“登门造访这是起码的礼仪嘛,既然纷老大亲自上门,尽地主之意的规矩我还是懂的嘛。”
“你真的懂规矩?”
“难道纷老大一个人来是怕我不懂规矩?”
“怕的不是我,应该是不懂规矩的人,你以为枭皇真的被抓了吗?”
棼老大闻言一怔:“全国都知道枭皇被抓,难道你纷老大不看媒体?”
“如果我告诉你那个枭皇是假的呢?”
“呵呵,纷老大不要开玩笑。你这是怕我给你也来一个黑吃黑是吗?”
棼老大见纷雨楼手中只有剑便道“对了,纷老大,你带来的货呢?钱我可带来了。”
手下一人闻言打开皮箱亮出了箱子中的红色的钱币。
“货?今天不需要货。枭皇已说过谁要是破坏了贩毒市场的规矩,那他的下场只有一个字死!”
死字一说完,出鞘剑是森寒的,剑法是恐怖的,剑已成了杀人的剑。“快,给我开枪,打死他!”是棼老大的惊吼。枪声不断,子弹纵横,飞天入地的成了弹网就是打不死挥剑的人。棼老大惊恐现代先进的武器还没有传统的武功厉害,此刻的害怕却嘲笑起了棼老大。看着血光残肢和短暂的惨叫,他的脸已抽搐,浑身哆嗦发抖,想跑却迈不开步子,这里所有的人都见到了这恶魔般的剑法,因此他们的生命在这恶魔般的剑法中消失。
此刻弥漫着煤味和血腥味杂糅的味道令他呕吐了起来。
警车的警报声也在此时响起,当警车赶到现场时,只能是做运尸车将尸体拖回警局。
淮南警方接到芜湖警方的通知说周三有一场黑道厮杀案将会发生,但他们还是迟了一步未能阻止。在芜湖那废弃的煤厂,纷雨楼本欲将棼老大派来交易的属下全部歼灭给棼老大一个教训,但出了内奸未果。这可能是天意在萧金洲的眼里,老天要棼老大死。
这次棼老大的死给贩毒市场的规矩又打下了良好的基础。在贩毒领域他们相信一个新的枭皇在维持着秩序。无规矩不成方圆,贩毒市场同商场一样,没有一个良好的秩序和规矩怎能走的长远,贩毒交易同样是经商,需要信誉。你不讲黑道上的信誉,谁也不会与你贩毒,甚至谁要是破坏了黑道上的规矩,就会得到枭皇的惩罚。棼老大贩毒集团的消亡就是个好例子。
枭皇就是控制整个贩毒市场的领导。他甚至极力培养那些刚刚长苗的贩毒分子,让他们壮大,那麽这个市场也将变得壮大起来。
北京警方的来电给了芜湖警方一个惊人的消息,就是现在抓在牢里的枭皇是假的。
假枭皇为了不被判死刑就将他所知道的全部抖了出来。假枭皇说他一直受真枭皇的操纵,他身边的三大高手不仅是保护他同时是监护他,他从没见过真枭皇,都是以电话联系,叫他与全国各地的毒贩子交易。
这个消息当然是封锁的,不可外传,不能便宜狗仔队,只能在内部秘密传闻。
但我和残阳是个例外,对这个小城市小警局去查真枭皇没有任何意义。他们正要对付的是萧金洲。看着萧金洲的财富他们眼红,脸上发热,抱怨自己怎麽没有那麽多的财富。
此刻萧金洲那慈目的眼神正望着远去的瑞虎,瑞虎里坐的是萧娴和她的小马哥。
几日里小马哥教了她如意兰花掌,她教他如何开车。马非正开着瑞虎,手机响了起来,不是马非的手机,不是来电是条信息。马非不用看也知道是什么短信,没有他,这条短信是不会发到小娴的手机里去的。
马非开着他的车。
萧娴发着她的短信回复“你怎麽知道我的号码?”
“呵呵,你的同学我还是能问到的。”
萧娴要求马非开车回去,马非没有问为甚麽,萧金洲看到了萧娴手机上的短信。对于这两千万的交易,他陷入了沉思。他叫来了纷雨楼,叫纷雨楼去做这件事,纷雨楼也知道该怎麽去处理这件事。
缉毒大队长是肖大队长的左右手,是两年前从云南缉毒战线上调回内陆的。此刻装扮这贩毒老大,我和残阳夹在人群中做他的小弟。贩毒老大穿着一身黑走在前面,后面跟着一群黑,警员的冒充分子,我和残阳第一次体验这种场面,也黑在里面。
黑社会交易地点自然要选一个黑的地方,煤厂是黑暗的代表。煤矿老板的心恐怕是被这煤给熏黑了才卷钱走人,丢弃了这黑黑的煤厂。留给黑社会们交易。
我和残阳见到了那个手持银白镶玉的持剑中年男子纷雨楼。
“你是萧老大?”贩毒老大道。
“不是。”纷雨楼说。
“那就是萧老大的代表喽,货带来了没有?‘”
手下拿出了货。
“就这一箱?你们分明是不信任我这个贩毒老大嘛,一箱也可以,货我们是要验的。”
贩毒老大拿起了箱子中像冰糖块状的透明晶体放入了嘴里嚼了起来,慢慢品味。
“你们这可不厚道了,这****我们要求是90%左右的纯度,可是你们给我的只有70%的纯度,不信你尝尝。”说着给纷雨楼尝。纷雨楼当然没有尝。
“你们是什麽意思?你们萧老大是什麽意思,贩毒老大有点装火了。拿着装****箱子的人见状赔笑道歉,说是自己拿错了箱子。贩毒老大抓起了****一把朝天撒去,****像冰雹一样落下,气愤的道:“虽然我们在贩毒市场上名气不大,不要把我们当成刚出来的娃娃,下次我一定要见到你们的萧老大。”
那气势是不见到你们的萧老大,这笔交易就不做了。
没有人看到我和残阳安装的电子眼,从这次交易中可以看出萧金洲是多麽的精明和怀疑,不管怎麽怀疑,也怀疑不到电子眼。判断贩毒老手的标准是对毒品成分的品味,显然贩毒老大通过了萧金洲的检验。二千万的交易是个巨大的买卖和诱惑,萧金洲不得不小心。
他甚至感觉警方已经盯上他了,不得不防。他感觉自己也是应该收手的时候了,做完这笔最后的买卖决定金盆洗手。退出贩毒江湖,已写好了立嘱他的大地盐产公司归他的女儿萧娴所有。如果他女儿对贩毒市场感兴趣,他也会遵从他女儿的兴趣。因为来到这个世上能找到人生的兴趣是多麽不易的事情。有多少人在为自己不愿的工作苦恼,有多少人在现实面前不得不低头。
他只要她快乐,即使哪怕有一天他女儿被抓,起码她短暂的生命快乐过。宁愿快乐一时也不苦恼一世。是萧金洲的宗旨。他认为活在这个世上,活得痛苦还不如去死,说不定生命的另一种形式将会存在。因此他不惧怕死亡,因为他的事业就是从死亡起点的。他从一个小罗喽贩毒开始,几次在警方的围捕下逃亡。在云南的丛林中经历饥饿,经历逃亡的刺激,最后又开始种植罂粟贩卖。获得一桶金后创起了大地盐产公司,在大地盐产公司壮大的时候同时招兵买马,搜罗各地混道高手,秘密进行贩毒市场。
他很简短的回忆起了自己的发家史。他能活到现在,开始是他的运气,后来靠的是自己的智慧。对于他人生中最后一次二千万的交易,他狡猾的笑了。黑道交易的地方在法律不认可下永远是黑地方。煤矿厂算是够黑的地方了,贩毒老大见萧金洲来了很高兴,很激动,很兴奋。
我和残阳黑在人群里面也看到了萧金洲和照片上九分相似。贩毒老大主动和萧金洲热情的握手,说货带来了没有。萧金洲很沉稳的叫手下打开箱子验货。萧金洲说贩毒老大的名头好像没听说过。贩毒老大说:做我们这样的活像做人一样,哪能不低调。
萧金洲呵呵点头,双眼的余光扫描了一下地上码的高高的二千万红红的人民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