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苏玥的脚步顿了顿,他抬眼看向前面,引着他走的苏仁也是一顿,两人都立定在了苏员外的房门前。声音是从隔壁传出来的,那房间是谁在住苏玥心里清楚,可这声音听着却有种久违的陌生感。
一声叹息传出,是他老爹的声音:"既然你还介怀,我们不提他了好么?可你也该多为玥儿想想,他没有做错什么,你不应该被这样待他——"
"那你说说,什么叫应该?!难道换做是我,就是应该了么?"苏夫人抢过苏员外的话,语气比刚才还要强烈,显然很激动:"那你为什么不为我想想?你对别人都那么心软,你就忍心…我…我就是最容易欺负的那个么??"
"嘿!你这是什么话!你是我夫人,我怎么可能——好了,你消消气,玥儿一会儿要过来这边,让他听到会伤心的。"
苏玥见一贯沉稳的苏仁此刻有些手足无措的样子,冲他无所谓的笑笑,低了头沉默不出声。连别人都觉得尴尬不想再继续了,可屋子里的两个人却仍浑然不知。
"你看看,这么怕他知道不成?他早晚…"苏夫人话说了一半生生卡住:"你走吧!你心里只有你这个儿子,可我们的…我不可能装作什么都不清楚!"
"好好,我走,"苏员外无奈的哄道,房里隐隐传来哭泣声:"你别这样,总会好的,我们的…总会回来的。"
苏玥的心头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地揪了一下,满是难过,却不知到底是因为什么,或许是因为自己的母亲,那个看着自己就像看到仇人的母亲,那个从来没有给过他关怀照顾的女人。
可又或者是别的一些什么,他一时辨别不清。
又一声缓缓的叹息声传来,苏玥给苏仁使了个眼神,二人抬脚继续往屋里走。这是,隔壁的房门"吱呀"一声被推开,走出来的,是苏员外略显沧桑的身影。
"爹,你怎么在这儿?"苏玥若无其事的笑笑:"怎么?看你的样子,刚刚被娘给轰出来了?"
苏员外见他二人显然一惊,但见苏玥一副什么都没发生的模样,以为他才到,心里一松,随即挠挠头:"我拿了点阿瘦带回来的点心给你娘,谁知,哎…"
苏玥听了幸灾乐祸:"原来是想讨好不成,却碰了一鼻子灰呀!怎么把娘惹到的?"
苏员外耳根子一红,挥手道:"这也是你小子能知道的?!我看是你哪里又痒了想挨打了吧?"
"哦。"苏玥忽然敛了敛笑,状似轻松,却又满身无奈的,嘴里若无其事的飘出一句:"我确实是不知道的。"那声音里,若隐若现了几分伤感,看的苏员外莫名的心虚起来。
难道刚才的话他都听到了?苏员外正要揍他的手举起又落下,认真看着苏玥半晌,眨了眨眼,疑惑道:"臭小子,两三天不见学会装深沉了?"
苏玥也跟着眨巴眼睛,又咧嘴一笑:"不愧是我老爹,这都被你发现了,真无趣,哈!"
"哼,亏你还能一幅笑模样。"苏员外撇撇嘴,一脸我早知道你小子在演戏的样子,领着自己儿子进了左边的书房:"有人遭了殃,连带把咱们拖下水,要不是冽国的那个皇帝突然下命令,咱们的酒楼的分号就顺利在国外开张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