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以来,战争就是个沉重的话题。一条条鲜活的生命就在残酷的厮杀当中悄然而逝!可是,面对民族、国家的利益,面对国家、民族的血债,除了使用鲜血来进行清洗而外,还有什么更好的选呢?
就在清军在江南依靠汉奸的出卖夺取到神州城的时候,对马岛上慕容卓的“对马绞肉战”进行顺利,九鬼赶保又送上一波大约八千多人的陆上兵马。这次几乎没有经过多少正规的战斗,就被“救世军”全歼。
经过鉴别,一些人被剃了光头,一些人则成了“木头”一边做着苦役一边等待着他们的命运。这儿,正在进行的偿债行为,同样也预示着满清这一双手沾满汉人鲜血的种族,最终可能遭受到的惩罚。
对马岛附近海域的天空,在这个寒冷、肃杀的季节里,天气出奇的晴朗起来。海面之上的波涛也显得较为平和,这样的天气很适合出来走走。
一条大约二十米左右的大船沿着对马岛凹凸不平的海岸缓慢的倘佯之中。看它的模样,透出几分怪异。
从它的船型来看,毫无疑问它应该是那种朝鲜水军独有的被称为“玄龟铁船”的战船,呆是它的外表的变化是令人吃惊的。
船头处曾经十分威武的龙头已经被一只长长伸出的斜桅代替,两张三角前帆兜着小小的两篷细风,加长了的主桅之上曾经极具东方特色的长方形四角帆已经不见了踪影。横桅上是卷起的白色软帆。
没错,它就是在对马岛神州军军事基地进行改造第一批二十艘“玄龟铁船”中的一艘。由于它宽大的船身,较适合短途运输,因此除此一艘之外全部被改装成运输船。
“玄龟铁船”背部如同鱼鳞一样的铁甲全部被拆除,同时拆除了所有武器。加装了一层用于载货的甲板,使用神州城特有的“人力驱动”及“夜间照明”系统,舵杆也被轻便的舵轮代替。
就是这些小船负担了从朝鲜北部运送矿石的汉城及釜山等地运送大量农作物的任务,每一个码头之上,都备着现成物资及替换船员,人歇船不歇。只要天气许可它们就会在朝鲜及对马岛的基地之间来来往往。
由于合作双方的共同努力,大量的矿产、农产品早已备妥第一批物资,由回航的“闽江级”大船捎回神州城。这些物资是朝鲜向神州城支付的“先进装备”的第一批费用。
然而这艘船显然不是用来作为货船,此刻它的甲板之上,烤肉的铁钯正冒出一股股肉香四溢的味道。涂着蜂蜜被炭火烧烤成金黄色的肉排渗出一滴滴油来,滴在炭火中发出“滋滋”的声响。
是啊,这是一个难得的闲适日子。舒舒服服坐在椅子里的岳效飞两只脚担在船舷边上,手上的渔杆伸向海面。一旁的小几之上放着他的雪茄烟盒、酒壶等等杂物,显然惬意的他注意力并没有放在钓杆的动静之上。
他身旁坐着的是同样心不在焉的是那位“对马妖狼”他的卓参谋长,另一侧则是最近为了他的新军而感觉到兴奋的朝鲜新近登基的那位孝宗皇帝一一李淏。
“大哥,照你这么说,君主什么都不用管,只要练好签名就行了?一切全都交给首相去处理,那他不就成了权臣,或者他若要造反岂不易如反掌?”
李淏自从到了“神州军”的对马基地,一切所见所闻都使他耳目一新。不论他们的武器,也不说他们的装备,就是这儿看见的神州城的那些女人们,就已经让他感觉到够吃惊得了。
所以到这里以后的日子之中,他一直在扮演着一个勤学好问的好学生的角色。
照例,岳效飞嘴里叼着几乎从不离口的雪茄烟,另一手挚着酒壶,至于鱼杆似乎他从来没有打算理过它。
“容易,容易才怪!你当那些议员都是傻子,也不看看多少双眼睛盯着他呢,而且任期不过数年一届,想造反就得在任期内才行,时间够不够呢,这实在是个很为难的问题!况且想当首相的为恐怕不只他一个,下一次竞选的时候他能选得上吗?所以何必紧张呢?
再者,军队也不归首相来管啊,君主才是全国武装的最高司令,要说到动兵,没有你这总司令的签署,命令可也无效啊!没兵他怎么造反啊?有了你的禁军,有了新军造反,可就不是靠着大刀长矛就可以办得到的。”
慕容卓支起耳朵,他刚刚听到了一个新名词一一“君主立宪”,简单来说就是君主只要做好两件事就可以了,一个是听取直接向他负责的首相及各军参谋长的报告之外,另外练好两个字就行了一一“同意”!
自从这位朝鲜的君主跟着他这位大哥来到对马岛之后,两人每天除了必要的公事之外,就是谈论治国之策。起先慕容卓以为这个“傻小子”岳效飞真得开窍了,或者他心中是不是已经在想将来如何当好一个皇帝的事。
谁知听了几天,慕容卓除了用惊讶来形容自己的心情以外,很难找到其它的词汇来形容。岳效飞对李淏谈论的所谓治国之策,纯粹是教会一个皇帝如何偷懒,把所有的事情都甩给下面的人去作,尤其是那个首相估计会给累死的。
李淏用自己的酒壶和岳效飞碰了一下,把酒喝进嘴里,才由衷的赞叹:“大哥的办法实在是高明啊!用新闻、法院看着议员,用议员看着官员,最后官员反过来指挥百姓,大家相互牵制、相互制约,如果可行的话,那这皇帝当得可轻松的紧啊!只是这样权力被分散开以后,将来朝廷有事,一个个相互扯皮推委,这事可发谁来管呢?”
“谁管,当然是首相啊!不然花那么钱雇他作什么?况且想管事就得有真本事。兄弟你想想,以前诸事不顺症节何在啊?朝鲜和大明的问题一个样,那就是外行管内行,无论工部,户部或者兵部全都是一帮只会‘之乎者也’的老夫子们,指望他们打仗,指望他们做工,他们也得会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