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这一节的名字,估计大家也都明白,这一次是攻击哪里。
没错,全中!江阴,自古以来就有长江锁匙的美称。长江在这儿的航道急剧收缩,最狭窄的地段不过一千多米,已经完全落在炮火的覆盖范围之中。
清军虽然不擅水战,可是他们同样明白这里的重要性。所以沿最狭窄处修建了几处炮台,各有红衣大炮十数门、大将军炮数十门,其余各类火器数不胜数。
就在松江附近搬迁于两天后结束之时,神州军再次出动,这次的目标更远,如果按清军的想法来说,是有些离谱了。
现在梅雨季节里,江水流速加快阻力增大,而且此处航道狭窄,攻击一方不可能摆下太多的战船,所以它们将处于极为不利的境地。
只不过显而易见的是,江阴炮台的清军显然不似博洛那么爱学习,这里清军完全是一些技术傻子。他们用的还是那种老式圆球形炮弹,而且射击技术方面也有严重的缺陷。
另外现在虽然是梅雨季节,会对战舰的航行造成一定的影响,但同时清军火药反潮与神州军密封在弹药筒之中,炮战时才拿出来生丝药包完全是两种概念。
纵是如此,神州军的攻击依然还是以突然袭击的新高度展开。
一大清早,江上依然被濛濛雨雾遮了个严严实实,视线固然受到影响,可随着天越来越亮而不停伸展。很快江边巡逻的清军就发现今天的江心里似乎有些什么怪怪的东西,直到天越来越亮才逐渐看得越来越清楚。
一条条身子相当长,而且怪模怪样的东西停在那儿一动也不动,没人知道那是什么,甚至没人去猜那玩艺是不是船,没人能想到。
炮台上,领军的将领被清兵的消息惊醒了,江阴处于江南战线的底部,而且这里隶属南京直辖,和更南的博洛所率的军队不同所属,故此此处的将领依然带着一付没睡醒的模样跑上炮台的瞭望塔。
他拿起“千里镜”户向江心处那些怪物,自从发现到这会已经挺长时间了,一点变化也没有,甚至在梅子水里也没有被冲走,你说是不是怪事。
“无帆、无浆肯定不会是船,那么老长会是什么东西呢?”这时,炮台之上各处的灯火已经开始陆续熄灭了,天色也比适才亮了许多。能见度比刚才更是清楚了许多。
“咦,这是什么呢?没见过呢!”
正在这时,江阴这边的炮台上突然腾起了几道火光,而且这些火光颇怪,就那么样在石头之上燃了起来,而且还挺旺一时半会也灭不也的样子。
这些就是在此交江南的作战当中没有出现的过的“海 豹”们的杰作了,石头上着火很好理解的一件事啊!燃烧弹嘛只不过此刻用来给江上的舰队指示目标罢了!
炮台守将手中提着他的“千里镜”一面命军兵们救火,一面继续观察着江心处的怪物。正在这时,如果他听得到的话,就会听到怪物当中有人在仔细倾听着传声筒中的瞭望手报告的数据,调整着自己的大炮。
“所有人注意,预备,齐射!”
前面说过,巡洋舰队的一次齐射可以投射的炮弹数量,这一次同时还要增加那些60毫米的雨点式快炮的射击。
这实在是一种令人恐怖的力量,由于数堆定时燃烧弹规定出来的炮击定位,使得整个江南的炮台几乎一眨间就被翻了个底朝天。不但堡垒外面的人死了个精光。甚至躲在炮垒里面的人也被成群的被炸死。
是不是写错了,躲在里面的人也会被炸死,要知道在二战中震死防炮洞中的人需要多大口径的火炮。
当然不是写错了,这时候的防炮洞不过是用来躲避实心铅弹及鸟铳枪弹的。一道土墙就可以完成保护的要求。可现在他们面临是几千发炮弹不间断覆盖式射击,这种强度的炮火面对原始的防炮洞,实在是一件比较奢侈的事情。
给神州军的江心舰队造成麻烦的是江北岸炮台。
当一次齐射之后,江心处舰队的炮火停顿了下来,甚至60毫米炮也立即被收回到顶甲板之下。而炮舱之内,那些150毫米炮正退回到到炮舱里,进行回转。
前面咱们介绍这种现代被称为“幽灵”的双体舰种时,说过,从一侧看的时候,他是一个梯形的截面,因此这就给了神州军的军舰一个机会,主炮是最下一层,并且可以双面使用的。
只有全部的60门1648年钢雨式-H100毫米火箭炮使用1800发炮弹对敌军炮台的位置进行了覆盖射击。而且由于没有特种部队的指引,只能朝情报当中预估的位置进行散射的方法进行覆盖,未免取得的效果就会比较差。
果然,由于江南炮台受到轰击,而事先得到了消息的江北炮台不甘示弱。也是,对于他们的千里镜来说,距离远了点,倘若他看得清江南这边的惨状,一定不会做出这样的蠢事的。
随着对方炮台上大大小小的炮炮一起发射,极其繁乱的各式各样的炮弹向神州军的军舰飞了过来。大家不必担心,这些圆球形的炮弹完全没有办法对付火凤级巡洋舰的装甲,打到上面最多使里面数层的钢丝被拉折,其余的诸如霰弹等等的炮弹就不值一提了。
而这一次,炮口的闪光和冒出的硝烟,为150毫米舰炮的射击提供了依据,再一次齐射时,火力强度已经不是一个小小的炮台有资格承受的火力强度了。一次齐射的数千发炮弹几乎将整个炮台削平,最少在后面的作战之中,江阴要塞的炮台再也没有找过麻烦。
其实炮台受损并不是什么特别重要和事情,如果和江阴城的守将遇到的难题相比,实在不算什么。
因为江阴城实在太靠近水边,而那些城墙用来抵抗江里来的敌军战舰显然有些过于单保另外江阴城的守将只不过是明军的降将,他在考虑的是,面对这样的敌人值不值得再把这条辫子留下去的问题。
是啊,对于任何一个这时候的人,“生或死”都会是一种经常性困扰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