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光,使慕容楚楚在神的光环围绕之下,飞快的渡过。当第一批小麦收获的时候,已经是四个月之后,一个简单石磨变出的“面粉”,使慕容楚楚的神的光环更加明亮。
作为一个“女神”,慕容楚楚常常 被邀请参加孩子们的成人礼,或者一些女人们不能参加的活动。而部落的风俗,也因为女神的满意或者不满而发生着潜移默化式的变化,当然这是一种非常缓慢的变化。
此时,虽然慕容楚楚除了保护部落之外,从不参加对外部落的战争。然而她手下现在已经增加到四十个人的,已经制式化的“正规军”绝对是其他部族的恶梦,所以被掳来的人口越来越多。
可是,这一切并不慕容楚楚想要的东西。
虽然,当每当清晨她站在高高的树屋上,用木梳梳着她长长的乌发的时候,看着树屋之下,那些忙碌着的部落女人们、男人们、孩子们她突然有了一种回到了老军营的感觉,当时岳效飞也仅仅是用一顿顿公平的“饱饭”,就获得了老军营全部人的认可与忠诚。
慕容楚楚在这里做的这些事情,难道说和岳效飞的所做所为有本质上的区别吗?没有,只是这却使慕容楚楚明白了当时总也想不明白的事。那就是岳效飞手下对他的忠诚,仅仅就是出自于安全、富足的生活,但保证这些却是岳效飞无时不刻在进行的维护公平的手段。
随着收获小麦之后粮食的增加,部落里的人逐渐感受到种植粮食的好处,在下一个播种的季节里,已经有相当多的男劳力加入进来,虽然平时的照料依然是妇女们的事情。
在这几个月当中,几个落难到此处的汉人,除了慕容楚楚之外,收获都非常大。
黄伯的鱼网、风帆及小麦,栾氏父子的银针与他们的门下众多的,会说粗略汉语的弟子,使他们三人同样上升到了“神”的高度,虽然他们还不能和慕容楚楚的地位相比。
这一点从部落当中的妇女们,已经开始悄悄按照“女神”的模样来改变自己,原先赤身裸体的她们,身上多出一件件兽皮裁出的衣服。大约这就是整个部族,尤其是女人们对于神的的认可。
整个部落的改变就如同前边所说过的,都在四个汉人不断显示出的“超前科技”下,在慢慢的进行改变。
与慕容楚楚相处相当长时间之后的栾平的内心之中,同样改变。这个改变甚至包括他的父亲,而这个变化促使使的结果,终于在他们来到这里整整一年之后时光里暴发了。
当夜幕降临的时候,除了慕容楚楚手下的正规军依然有人在站岗放哨之外,整个部落之中,都暗了下来。
吃饱的黑人们往往在这个时候,围着火堆跳起舞来。只是现在的改变是,女人们不再赤身裸体,虽然她们依然排成马蹄形进行伴奏。
男人们则从丛林中来到火堆旁,身上涂了新鲜的白泥,两眼饰以轮环,在明快地节奏中起舞。在已经在神的“教化”之下,涂泥也仅仅只有在这个时候才会想起来,平时受那位“女神”训练过的战士与猎手们是不允许涂泥的。
这如同当时岳效飞的手段一样,那就是“要么你听我的,要么你就出去面对乱世和死亡,我还真懒得管你!”。而在部族之中,一个好战士与好猎户就代表着地位,结果自然不言而喻。
在这样的夜晚里,土著人会在那略显苍凉的歌声之中,跳着极有节奏的舞蹈去寻找与神秘世界和交流,抒发生活中的快乐和痛苦。
而今天,出奇的是黄伯和栾易之全都没有在家,他们去参加那个从来都不大喜欢的狂欢之夜,他们只是为了给栾平一个时间。
其实,三个男人的想法很简单,也很一致。那就是在这个虽然没有开化,但充满着公平与友爱的部落之中,他们不知道还要停留多久,或许是永远也说不定。
那么,想要汉人的正统血统得到延续,慕容楚楚与栾平的结合似乎就是一件天经地义的事情了,这也正是栾平时常朝思暮想的事情。
慕容楚楚在他的眼中,从最初的那个强悍的女侠,到了今天爱心、智慧显露出来的女人,都使正值青春年少的栾平不能不动心。
尤其,她亦是美丽的姑娘。在这个按照中国人传统审美观念,相当丑的部族当中,慕容楚楚的美丽更是日复一日的处于“升华”当中。
“笃笃”敲门的声音响起来,这是慕容楚楚给部落当中所有人定下的规矩,当然也包括附近居住的三个男人。
可是并没有回应栾平的惴惴不安当中激烈的心跳,
“笃笃”栾平再敲了两下,依然没有人回应。
“她一定去那里了!”栾平做出猜测。
那里,就是距离部落驻地不远处的小山顶上的烽火台,那里是部落里每夜派人值守,而慕容楚楚也常常去的地方。为此整个部落甚至告别了他们过去流动式的生活,在黄伯的指导下构筑起来房屋定居下来的原因之一。
夜风之中,用木头搭起来的敲敲的烽台上,仅仅只有慕容楚楚一人,卫兵早就被她赶下去了。
十一月的海风依然带着浓重的潮气,现在是这里的雨季。虽然这里有顶,可是海风依然使雨水不断飘进来,带着一丝凉意的雨水已经将慕容楚楚的身上浸透。并用潮湿的海风,扬起她的秀发。
这些并不能影响慕容楚楚心思,她乌黑的眼睛,执著的穿透那夜色深重的海面,那里就是她全部的希望。
“只需要一条船,只需要一条船就能回到岳大哥的身边!”
然而,如果按照慕容楚楚在黄伯教导下学到的航海知识,她应该知道按照现在的风向的情况,这里不该会出现船只,因为他们正在南洋的香料群岛停泊,很少会有机会来到这里。
大约是冥冥之中自有主宰,慕容楚楚一直、一直都竖信她会找到一条船,离开这里去寻找她的爱人,哪怕即使为此葬身大海亦再怕不顾。
自从听到黄伯的话之后,她就一直一直坚信,岳效飞一定会活下来,既然他活着,那么他就是自己永远的爱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