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剑波带着我去他家见他的父母,他家住在仁和上海花园别墅区。他开着车载着我,我很紧张,人家说丑媳妇见公婆,不知他们的父母会不会喜欢我啊!
“怎么,你也会紧张啊?你平时不是很刁蛮的吗!”黄剑波开玩笑的说道
“我在你眼里就是这样的啊!”
“当然啦!不过,我喜欢。”
“这句话嘛还听得。”我洋洋得意的说道。
说着话很快我们就到了,在经过门口保安的检查以后,我们才能进去,真不愧是高级住宅区啊。
“用得着这样吗?”我觉得像防贼一样。
“他们也是没办法嘛!要为住户的安全着想嘛!”黄剑波解释道。
“是啊,毕竟这里住的都是有钱人嘛!”我不屑的说道。
“你以后也要住在这里的啊!”黄剑波说道。
“我以后才不要住在这里呢!”
说话间车就到了他家门口,他把车停在车库,拉着兴高采烈的进了家门。他父母都在家,黄剑波兴奋的给我介绍说:“思雅,这是我爸,妈。”
我礼貌的叫了一声:“叔叔,阿姨好。”
接着又给他爸妈介绍说:“爸,妈,这是我的未婚妻杨思雅。”
“恩。”他爸只是冷冷的应了一声。
“坐吧。”他妈妈也淡淡的说了一声。
我拘谨的坐在他们对面的沙发上,黄剑波的爸爸黄佳贵站起来,瞟了一眼黄剑波说:“跟我到书房来。”说完就上楼去了。
黄剑波拍了拍我的手说:“你坐会,我去一下。”
“恩。”我笑着点了一下头。
看得出他父母都不喜欢我,他爸爸把他叫走,一定是为了我们的事。现在,就剩下我和他妈妈在这里,他妈妈盯着我看了看,问了一些关于我的问题,你家是哪里的啊?你父母是做什么的啊?你又是做什么的啊?不外乎就是对我的身家调查,我都如是回答,只有我是做什么工作的我隐瞒了她。因为,黄剑波事先就交代过说我是做美容的,如果他们介意的是我的出身,我觉得也没有什么不可告人的,我就是一个贫民的女儿没有什么好丢脸的,要是没有农民,他们吃什么,穿什么。
他妈妈听完以后只是“哦”了一声,我很明白他们跟本就看不起我。其实,我早就有心理准备,当初我姐告诉我的时候,我就有了面对这一切的准备:我是跟黄剑波过一辈子,又不是跟他父母过一辈子,只要他对我好,能接受我的一切就够了,我不需要太在乎他父母怎么看我。
我和他妈妈就这样尴尬的坐在客厅里看着电视,有一句无一句的说着话。简直就是没话找话说,我现在终于理解了什么叫如坐针毡,说真的要不是想到和黄剑波的将来,我得忍住的话,依我的脾气早甩腿子走人了,那还会坐在这里受人白眼啊!
终于挨到他们家的保姆来叫我们吃午饭的时候,才打破了这尴尬的局面。黄剑波和他父亲从楼上下来,他们的脸色都很难看,我想他们在上面这么久,一定是为了我们的事。
本以为跳出了火坑,谁知道又跳进了一个沼泽地,这顿饭吃得很恼火,我低着头扒着碗里的饭,只差没有把碗里有几粒饭都数清楚了。黄剑波见我不夹菜,一个劲的往我碗里夹菜,还开玩笑说:“饭里有金子啊?找得这么认真。”
我本不是一个很内向的女孩,我出门一向都是很大方的,不知道今天是怎么了,很拘谨,难道真的是丑媳妇见公婆,有点难为情吗?
“剑波,你别只顾给小杨夹菜,你要问问她喜不喜欢啊!”黄剑波的妈妈周树容淡淡的说道。
他妈妈又对我说了一句:“小杨,你吃菜,别只吃饭。”
“恩。”
这顿饭我压根就没吃饱,我告诉黄剑波我想走了,要是再呆下去,我一定会疯了的,我不是一个会讨好别人的人,也不知道怎么去讨他父母的欢心,一切都顺其自然吧!他父母不喜欢我,留在这里也浑身不自在。
黄剑波也看出我很不自在,就开车送我回去了,他把我送到家后又回去了。
回到家,我觉得很郁闷,真不知道这些有钱人是怎么想的,现在都什么社会了还有门第之见,总是觉得自己有几个钱就很了不起,从来不把我们这些穷人放在眼里。要不是想给黄剑波留点面子,看到他父母的表情之后我就走了。有钱有什么了不起啊!世界上的人要是人人都有钱了谁来打工,谁来工作,地球不就毁灭了吗?
管他的呢,不去想那些不开心的事了,只会让自己更烦而已,他们喜不喜欢我,我的日子总得过下去吧。在他家没吃饱,还是先把肚子填饱再说,我到厨房看了一下没什么吃的,就只有方便面,在家吃方便面也比在黄剑波吃大鱼大肉的来得安逸。
肚子填饱了,还是先关心一下我的朋友吧。先给燕子打个电话,自从上次我们吃饭过后,都没有联系过,也不知道她的事情解决了没有。
电话一接通,我就迫不及待地问:“你的事情解决了没有?”
“还没有。”燕子有气无力的说道。
“你怎么了?怎么要死不活的啊!”
“我和刘建明吵架了,我在毛姐她们这里。”
“你告诉他了吗?”难道燕子告诉了刘建明她的过去,刘建明不接受才吵的架。
“没有。”
“没有?”我觉得奇怪了,刘建明在燕子面前一向都是个耙耳朵,他们认识了这么久,从来没有吵过架,就算是燕子无理取闹,刘建明都会让着她,他们吵架,我就想不明白了。
“那王缙又来找你没有?”我又问道
“他打了两个电话,我没有理会他。”燕子说道。
“那你到我这里来。”我说道。
“黄牛不在家吗?”燕子说黄剑波的脾气就像牛一样,就给他取了一个绰号‘黄牛’。
“不在,你过来吧。”
半个小时后,燕子到了,我们两个心情烦躁的女人在家互诉衷肠。原来,燕子和刘建明吵架是因为我和黄剑波那晚吵架而起,刘建明追出去以后,燕子把所有的火都发到刘建明身上。刘建明追上燕子问到:“你她今天晚上怎么了?很反常,以前不管他们两口子怎么吵闹,你都不会这样的。”
“怎么了?我就是这样的,你不想和我在一起,现在乘早。”燕子对刘建明吼道。
刘建明一头雾水的看着她,不明白她今晚是怎么了:“你到底怎么了,我哪里又惹到你啦?”
“我就是这样的,不喜欢就不要来找我,你们这些虚伪的男人。”燕子大声的对刘建明吼道。
“你到底发什么神经啊?”刘建明受不了她在大街上无理取闹,也发火了。
“我就是发神经怎么了?以后不要再来找我。”燕子哭着吼道。
一个再有风度的男人也受不了女人在街上耍横,就赌气说道:“不找你就不找你,你有什么了不起的啊!”
他们俩就分道扬镳了,燕子跑到毛姐那里,刘建明也赌气一个人回家。燕子说她很后悔跟刘建明说那些话,她当时真的是太压抑了,有些事又不能直接告诉他,一肚子的气没处撒,正好刘建明这个倒霉鬼自己送上去当了炮灰。事后燕子觉得很后悔,但是碍于面子谁也没有向谁道歉,这样冷战了好几天。
听完燕子的诉苦,我不免要奚落她一翻:“真是一对苦命的鸳鸯啊!”
“去,你少在这里肉麻了。”燕子笑着推了我一下说道。
不愧是一个经过大风大浪的女人,看事情不像我们这些没见过世面的小女生,遇到不顺心的事,就苦着一张脸,哪还笑得出来啊。
“你不是说黄牛今天带你去见他父母吗?怎么样丑媳妇见公婆?说来听听。”燕子用手拐了我一下嬉笑道。
“哎!别提了。”一说到今天的事,我就气不打一处来。
“怎么了?快说啊。”燕子好奇的追问。
“唉!”我叹了一口气说道:“这些事早在我预料当中,早就有了思想准备,只是不到黄河心不死罢了,不让我亲眼所见我是不会甘心的。”
“到底怎么样啦?你快说啊,吊我胃口。”燕子催到。
“还能怎么样啊?你用脚趾姆想也应该想得到的。”这些问题难道她会猜不到,何况刘建明说不定早告诉她黄剑波的父母是怎样的人。
“我是想知道经过嘛!”燕子急切的说的道。
看她那样子,谁让我们是无话不说的好朋友,我就把事情的经过给她说了一遍。
燕子听后,激动的骂道:“这两个老东西,以为自己有两个钱就了不起,真是狗眼看人低。”
“管他的,他们不喜欢我,我也不可能强迫他们喜欢我。”
“那黄剑波是什么反应啊?”燕子又问道。
“不知道,他把我送回来后又回去了,看来他今天是不会回来的咯。”我有些失落的说道。
“怎么才一晚上不回来,你就睡不着啊!”燕子打趣道。
“哎!”我叹了一口气接着说道:“不说这些不开心的事了,今晚他不在,你就留在我这里睡吧,我们一会出去买些吃的回来。”
“好吧,反正我也没地方去,就留下来陪一下这个失落的女人吧!”燕子爬在我的肩上说道。
我们跑到北京华联,买了很多吃的回来,还买了两瓶红酒。我们两个女人躺在沙发上,边吃东西看电视,还加上红酒,日子过得真是惬意啊!其实,我们心里都装着事,只是谁都没有说出来。燕子和刘建明中间横着一个王缙,我和黄剑波中间横着的却是他的父母,一个王缙好解决,面对自己的父母,黄剑波会怎样做呢?我很想知道,又怕知道,怕不是我要的结果。
我和燕子都喝醉了,又哭又笑的闹了大半夜,也不知道什么竟然睡着了。黄剑波一进门就眼前的场景吓了一跳,还以为家里遭打劫了,两个女人竟然四仰八叉的倒在沙发上,地上的空酒杯子,桌子上摆满了食品垃圾袋。
黄剑波不禁的摇了摇头,嘴里念到:“这两个女人是不是受了什么刺激啊?”然后再一个一个的抱到床上去。
“刘建明,你跟你家那只母夜叉到底怎么啦?竟然跑到我家来,和杨思雅那笨妞喝得烂醉。”黄剑波给刘建明打了一个电话,他知道燕子是一个很懂得分寸的人,要不是刘建明和燕子出了什么问题,是不会由着我乱来的。
“你有毛病啊!大半夜的打电话来问我这些无聊的问题,她有没有怎么样管我啥鸟事啊!”刘建明被半夜的电话吵醒就够烦的了,加上听到燕子的事,本来就在赌气的两个人,他就更不高兴了。
“脑壳有胞。”啪的一声,电话挂断了。
黄剑波傻傻的盯着被挂断的电话,被骂得莫名其妙,只能对着电话骂道:“你小子是不是吃错药了?不晓得哪个脑壳有胞,我又惹到谁啦?都是一群神经病。”
第二天一早,我从头痛中醒来的时候,燕子睡在我旁边,我的记忆很模糊,揉了揉太阳穴,头好痛哦。早知道就不要喝红酒了,天天在电视上看着人家喝红酒,觉得好浪漫,结果我们两个就发神经跑去买了两瓶回来开开洋荤,那知道喝过以后才知道,好难受哦!
我甩了甩脑袋,想去洗个脸清醒一下,我路过客厅的时候,吓了一跳,沙发上有个人睡在上面,我心里想不会是小偷吧?也不太可能,小偷怎么会睡在这里啊?一定是黄剑波,他什么时候回来,我都不知道。
“喂,你站在这里干什么啊?让开我要去尿尿啦!”燕子走到我背后,我当在她前面了,她我一把掀开我就冲到厕所里去了。
黄剑波打了一个大大的哈欠,伸了一个大大的懒腰说:“我的腰都睡痛了。”
“你什么时候回来的?”我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