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小魔不是问题,你想想,之前在魔界的大将军敖邦,都是我的人,你说,这些小魔好意思和曾与他们一起并肩作战的好兄弟为敌呢?我的奸细敖邦可是潜伏在这边很久了,之前我还以为他会背叛我的,没想到他还没有忘记我给他的毒。他只要敢背叛我,我的毒会帮我教训他的,相信他也没那能耐。过不久,还怕魔界不归入鬼界的门下吗?”
天凌霜掩嘴笑了笑,拿起旁边的酒杯,递给蛟龙郎君,蛟龙郎君却迟迟不敢接手。
天凌霜看见他的神情,看来这蛟龙郎君还是不怎么信任她,心中本来就恶毒无比的想法,顿时又在脑海中出现,举起酒杯,一干为尽之后,又拿起酒壶倒了一杯出来,笑道:
“怎么,郎君还是不信任我吗?担心我在酒里下毒吗?”
“纵使你在酒里下毒,能毒得了我蛟龙郎君吗?”蛟龙郎君笑了笑,犹豫了一下,嘴角弯起一抹奸笑,道,“最主要的是怕霜儿你用鬼界最阴险的狠招鬼蛊像对付魔尊一样对付我。”
突然间,天凌霜全身感觉不对劲,脸上腰部突然感觉火辣辣的,热得像火烧一样。
“你对我做了什么?”天凌霜从刚才的媚笑变成那种咬紧牙关忍受痛苦的模样,好不容易从口中冒出一句话,问道。
“我亲爱的霜儿,总是摆着那么漂亮的腰肢会招来太多风流债的,我可不想我未来的妻子变成一张红唇万人尝的贱货,所以就给霜儿你下了一点点咒,让别人看你时看不到你的真面目,只看到你长得很丑,只有我才能看清你的美貌,其他人看着你都是一个糟老太婆。这个主意,还多亏是敖邦将军帮我想的呢。”
天凌霜忍着腰部的疼痛,厉声道:
“如果我死了,你也活不了多久!哈哈哈……,你以为我就会那么相信你?就凭你这道行,还想跟本姑娘斗?简直做梦!我跟着我父王都不知道遇到多少勾心斗角的妖魔。如果不够狠的话,早就成别人砧板上的鱼肉了,又怎会在妖魔两界混得那么好?”
“那你也别忘了,我也是在妖界中混成妖王的。你那雕虫小技,根本就不成一事!想在我身上下鬼蛊,你想得太天真了。今天来见你的我不是我。”
突然间,眼前的蛟龙郎君一下子变成了一个草人,又是敖邦将军那招替身变化术!
从朱纱帐里冒出了蛟龙郎君,旁边的天凌霜腰间无力,腿脚发麻,此时已瘫软在地,脸上那张本是诱人的红唇和樱红的妖媚脸蛋已变成苍白无色了。
“千算万算,不如天算,”天凌霜扶着旁边那漂亮的床榻,筋疲力尽,狠心地道,“蛟龙郎君,你果然比我更阴险毒辣,我天凌霜一生当中若就栽在你这阴险小人手上,我还真不甘心,对不起我死去的父王和我深爱的魔尊夫君!”
天凌霜本想扑过去利用自己剩余的力气给他致命的一击,可惜她连站起来的力气也没有了。蛟龙郎君只是站在一边阴险地嘲笑着,多少年来就只是他受着孤独的煎熬,而且还被一个自认为很深爱自己的女人骗!他,蛟龙郎君,平生最讨厌做痛恨女人!女人,在他眼里根本不是东西。女人,算得了什么?只不过是娱乐的工具而已。看见眼前这个女人如此痛苦无奈,居然兴奋起来,比任何时候都高兴。这蛟龙郎君八成有虐待症!
“苍侄子,”苍云衿抚着自己花白的胡子笑道,“你终于来了。”
恐怕整个倾城派,也只有苍剑南,也就是魔尊殿下见过苍云衿的真面目。他看起来是多么慈祥善意,只是很让人不明白的是不知道为什么他不以真面目示人。
“叔叔,小侄有事请求您的帮忙,希望叔叔看在叔侄一场上帮我度过这次难关。”
苍云衿又笑了笑,道:
“此事我早已料到,这是你的劫数。你的劫数本就和天意有关。放心吧,叔叔会帮你的。你是魔界难得一见的奇才,纵是违背天意,叔叔也会挺身而出,帮你度过这次难关。”
魔尊殿下本就是一个自负的人,从没有低头求过任何人,除了这个他从小就敬仰的叔叔之外,其他人在他眼里都不是有本事的人。自古,魔仙两道本就不相为谋,可苍云衿却冒着违反天条的罪过自愿帮助魔界之主苍剑南。都说神仙都是根除七情六欲的人外之仙,可惜,苍老前辈不是。他至少不会忘记人妖魔三界都有情,唯独仙界毫无人情味。
剑仙派有了这个胡搅蛮缠的墨子掌门,剑仙派根本就不能成为像以前那样井井有条,剑仙派都乱七八糟了,紫玄老头在天上看着都不忍看下去了。
“墨子,墨子。”紫玄老头突然间出现在玄墨子面前,还是那副帅气的模样,还是说话很像老者,还是声音和相貌不符的糟老头。
“老头,你终于来找我了,你的剑仙派我管不了了,你快回来吧。你这烂剑仙派,里面有一半的人跟我作对,尤其是大师兄的跟随者,包括大师兄,他太厉害了,我斗不过他。”玄墨子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哭诉着,“要不是玄辰子保护我,我可能都不能活着见到师傅了。”
紫玄老头在一旁听着他的诉述,没有发声。自从墨子当了掌门后,剑仙派的某些弟子因为不服这个年轻掌门的管束,阳奉阴违,是非颠倒,弄得墨子头都大了。玄辰子虽然总是帮着玄墨子,可是他也不是玄金子等人的对手,始终说不过他们。有时候很无奈,很多次,墨子都想打开那锦囊,可是怎么也打不开?恨得墨子咬咬牙,好几次好想把它扔进河里。要不是玄辰子多次阻止,可能那锦囊都被丢弃了。锦囊只听主人的话,主人让它怎样它就得怎样,丢了就真的没有了。
“哈哈……”那死老头看见他那可怜的样子,非但没有同情他,还笑了起来。
“糟老头,你再笑,我就不管你的剑仙派了,反正也不是我的,哼!”玄墨子嘟着嘴赌气道,脸还偏向一边,纵使那糟老头的脸蛋再帅气他也不看了。
看见墨子如此表情,紫玄仙人马上停止了笑脸,这表情似曾相识,在好几百年前,这表情曾经出现过,就是让他刻骨铭心地记住的那个时刻。
好几百年前,紫玄的师兄也就是紫墨,在修真界边境救回了一条想闯进修真界却被仙气中伤的小蛇,那小蛇在他面前变成了美女,举止如此优雅,相貌如此美丽,宛如天仙下凡。剑仙派的人之所以可以功力大增是因为心如止水,不受外界诱惑。紫玄不是受不了外界的诱惑,而是他遇到了他一生中必须要经历的桃花劫。那小蛇本就温柔善良,优雅诱人,可惜最后还是被欺骗了,中间的点点滴滴原来只是为了得到师兄让他保管的万年灵丹。这让人痛心的过去,本就该忘记得干干净净,可惜今天小柔那姿势真是让他勾起了很久以前的回忆。
看着发呆的糟老头,墨子改变了刚才的拽拽的坐姿,倒是很有兴趣地观察着他的表情。
“老头你这表情,带点忧伤,肯定是为情而伤。”墨子在一旁倒是很一本正经地笑道,这回轮到墨子笑了,在一旁还翘起了二郎腿,有点得意地道,“说吧,老头,你年轻的时候惹下了什么风流债,需要我墨小柔帮你摆平的,我肯定出马帮你解决。”
那老头居然沉默不答,墨小柔马上用奇怪的眼神看着他,而且,还胡乱地猜忌,道:
“难道刚才我生气的样子很像你曾经爱过的女人吗?”
那糟老头压根就撇开这话题,马上转到刚才那掌门的问题上,道:
“那锦囊可要收好,假若你随便给了一个心气不正的人的话,那你就会闯下大祸,到时候很大可能会丢掉你的性命,还有全剑仙派人的性命。切记,切记!”
那老头就说了这几句话就消失不见了,害得墨小柔嘴里又蹦出几句不敬的话语,道:
“死老头,臭糟老头!什么都不告诉我,就说了那么几句话就走了!掌门问题还没解决呢。”
在挣扎中,跺脚中,却满身大汗,玄墨子从梦中醒来,额头满是汗珠,这梦到了那糟老头也不是噩梦啊,为什么会出现满身冷汗这种情况?莫非是应了那句“福,祸之所依”?
玄辰子也在玄墨子那粗鲁的起床动作中被吵醒了,揉揉睡眼,凑到墨子面前,问道:
“墨子小师弟,干什么那么早起来?天都还没有亮。”
玄辰子突然一句话,吓到了墨子,墨子大声骂道:
“你干什么突然出现在面前?吓死我了!”
他这样一说,全部剑仙派的弟子都醒了。这家伙就不能小声点吗?把所有人都吵醒了。
一双双眼睛看着他们,尤其是玄辰子那种趴着的动作,还有玄墨子那生气的样子,合起来的一幅画真的不是很雅观。怪不得所有人都看着他们,丢脸!
话说,掌门本就有一个专门的房间,可惜,玄墨子住过一晚紫玄老头的房间后,突然发现那房间真不是人可以住的,整天晚上都有水滴的声音,可是当起身的时候那水声却消失得无影无踪了。很奇怪的房间,墨子不敢一个人住,就搬出来和众弟子一起睡了。而且还是偷偷溜进去的,如今,被大家看见了,形象已经破坏。不过,就玄墨子那人,本就没什么形象,这点事情,也不会让他觉得丢脸,换做其他人,肯定想找个地洞钻进去。
看见大家都盯着他看,当然要说几句话来自圆其说,墨子装着那可怜的样,道:
“实在是舍不得和大家在一起的日子,突然间一个人住,觉得自己像是被抛弃的主儿,孤独无比,所以就来和大家一起。”
剑仙派是有规矩的,掌门是不能和弟子睡一起的,有辱身份。尽管墨子说得如此感人,但是某人就是故意找茬,就是不让他在这里。
“掌门,剑仙派的规矩是掌门们定的,掌门若不遵循,岂不是违背了掌门先祖们的规矩,有辱我们门派的祖先啊。”玄金子又有事没事的走出来找茬了,非要墨子离开这大伙睡觉的地方。
墨子一人无力反驳,玄辰子看师兄拿剑仙派的规矩来说事,说得也头头是道,自己也反驳不了,只能看着墨子抱着被褥从大门走出去。
“这地方,还说是修仙之地,连个灯都没有,那么黑,还忍心叫人自己一人回来。”墨子一边走着一边抱怨着。
突然间,被一个大大的拥抱把他一下子就抱到了一个地方,自己还感觉不到有人抱着他,速度之快,无法想象。
“什么妖魔鬼怪!胆敢碰我这剑仙派掌门,活腻了么?”
看见不清是什么人,玄墨子只是感觉是个浑身都围着黑气的人,最后,当自己握紧了腰间的掌门锦囊之后,那团黑气居然有意地躲在了那人的后面。
这会儿,算是看清楚了某人的真面目。
墨子一边转过身撑着腰间,满脸怒气未消,一边破口大骂眼前的这个人:
“玄金子,你三番五次地与我为敌,此次又想如何?”
“墨子小师弟,你才来剑仙派那么短时间,而我跟着师傅学法术已经很多年了,凭什么你能当上掌门,而我却不能?”眼前的人愤怒的逼近墨子并且眼里透露着仇恨和嫉妒,抓着墨子的脖子死不放手。
突然间的突击,墨子防不胜防,被勒得说不出话来。
“就算你杀了我,你也得不到掌门之位,因为你身上根本就没有正气,有什么资格说掌门之位?师傅叫我回来,只是叫我代他一些日子而已,你就这么盼着师傅死于非命吗?”
眼光犀利的玄金子一听这话,眼睛里表现出来的邪恶更加强烈,淫光闪现,道:“仔细看来,墨子小师弟长得也挺俊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