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子小师弟,原来还有人懂得鬼蛊的解法。我和大师兄去竹林找过师傅,师傅叫我们去修真界太清境找青云上仙,我才知道原来青云上仙还是师傅的恩人,关于鬼蛊的解法,青云上仙曾经研究了解过,所以大师兄奉师命把他请来了,正在大殿上。你,要不要去拜见一下这位上仙?”玄辰子看着他,边帮他解隐身咒,边说道。
上仙?那就是很厉害的神仙喽?这么难得能够见到上仙,那就去认识一下也好,积累人脉,哈哈。虽然在这剑仙派,但是人脉也不是很好,那些师兄们个个都为了自己的锦绣仙程,努力修炼,谁有空陪着她瞎逛悠?也就身边的几个人迁就她而已。
大殿之上,一位男仙,披着长长的紫发,长眉如柳,面容姣好,手上带着一只蝴蝶样式的钻戒,白衣飘飘,只是那白衣似乎穿得与其他仙不一样,他的胸襟微敞着,显得性感无常。看他的样子,道骨仙风,果然不同凡响。
这位身份不凡的男仙正坐着优雅地举着手上的茶杯,和玄金子一起喝茶,可惜玄金子是站着的,站着和这位大仙喝茶的。
只听见殿外某人大声说话的声音。
只见玄墨子很没大没小地走了进来,玄辰子一把拉着她,后面还跟着一个面容十分绝美但形象看起来有点傻的大男孩。这景象有点像小两口吵架的样子,一方退让,一方不让的样子。
“剑仙派弟子玄辰子拜见青云上仙。”玄辰子进了剑仙派的殿堂,看见上仙便很有礼貌地上前去行礼。
玄墨子最讨厌这礼数,不过看见玄辰子也这么做了,而且还当着众剑仙派弟子的面,如果不行礼难免会让仙觉得我们剑仙派没礼数,她也就硬着头皮把玄辰子刚才所说的客套话换成了自己的名字说了一遍。
刚刚行礼行得太急,靠得太近,以为靠得近诚心就多一点,一不小心把人家上仙的茶给弄倒了,上仙身上都是茶水,衣服也弄湿了,虽然石桌上一点茶水都不见,但是那仙人的衣服却都是茶水,可见也是把茶倒了的。
“真的不是故意的,上仙千万别介意。”玄金子慌手慌脚的,道。
平时见她干事情都是大大咧咧的,即使是在紫玄真人面前也是那种态度。不然,以她本身有的仙基仙体,早就可以重新做神仙了。
既然那么不小心,当然要先道歉,不然不救酆都大帝了,那她玄墨子就太没仙情味,太不会做仙了,毕竟人家酆都大帝是帮助自己解决困难而受到生命之危的。虽然救君昊不是她的责任,但是魔尊殿下多次救她是真,欠了人家的情,赶紧还给人家也是应该的。况且她不知道的事情多着呢。
本以为那上仙会有素质一些,优雅点,谦让点,谁知道,他却一脸的不高兴,道:
“本上仙好意留在你剑仙派帮忙,居然如此对待本上仙!哼!”
玄金子则陪上笑脸,不断地帮助玄墨子道歉,不断地说些调节现场僵硬气氛的话,道:
“上仙息怒,一切并不是故意,还望上仙大仙有大量,饶恕我们这些小辈!要不,去我们剑仙派寝居换套干净的衣服?”
玄墨子看见他这态度,还特意抬头望了一下他。的确,本来白白净净的仙衣,被茶水染了一下,果然看起来脏了不少。
本来气氛还好点的了,谁知道玄墨子那火爆脾气,把这气氛调得更加灰暗,大声道:
“切,不就是比别人多修炼了几年,长得高点俊点吗?有什么傲的?上仙应该有上仙的气量,有哪个上仙有你小心眼的?哎呀,看看你,穿成什么样,虽然仙人穿白衣好看点,但是你这种穿法我还是第一次看到。只穿个白色外挂,没穿中衣,坦着胸,跟我那个世界的人比起来,也就是件睡衣而已。弄脏了,就换件好了,有必要这样子说我们剑仙派招待你不周吗?真不知道你是如何修成上仙的?不知道有没有后台。”
玄金子瞪了一下玄墨子,玄辰子则在旁边拉着她,想叫她退下。谁知道她的蛮力还比较大,把玄辰子给阻挡了。
大家都瞪大眼睛望着玄墨子,都在担心这场合如何收拾。
哎呀,就她那脾气,终究是个祸害!永远都会惹祸上身!说实在话,一切都得以和为贵,有时候在自己的力量与别人悬殊比较大的时候,就不要硬撑着死跟别人拼了,要看清一些事实,衡量自己的力量,认清自己,跟别人斗,想要赢,首先要知道的就是自己的弱点!
大家都不敢出声,只是站在一旁不说话,大家都以为青云上仙快大发雷霆了,玄辰子还想出来帮忙说些好话的,谁知道那青云上仙先开口,站起来缓了口气道:
“也罢。”
只见青云上仙正起身往剑仙派大殿门口走去,大家都以为恐怕他要离开了。
“青云上仙请留步,请看在我师傅的面上,息怒。救救那特别之人。”玄金子对着青云上仙转身离去的背影,拱手鞠躬请求道。
玄墨子此时才知道事情的严重性,脾气那么火爆,忘记了他就是那可以解救酆都大帝之人,眼看今日就是最后期限,若是让他走了,恐怕也不知道去哪寻得可以解这咒之人,也没时间去寻了。
玄辰子怕她再出言不逊,大家都在解围,而她却在惹祸,所以趁她不注意给她下了定身定声咒。现在的玄墨子只能站在原地,也说不出话来。
“本上仙说过不救吗?”青云上仙转了一下身,脸侧侧的,样子看起来很唯美,性感的嘴唇动了动,道,“本上仙只是想去看看那位病人。”
玄金子虽然脸上的表情表面上没有什么变化,其实心里总觉得很险,毕竟他也是受师傅之命办事,此事办不好岂不是让师傅看扁他,认为他无能?这下总算是化险为夷了,心里悬着的石头也掉下来了。
“上仙,让晚辈给您带路吧。”玄金子边说着边做出带路的样子,首先的姿势是让青云上仙先走在前面,自己跟在后面。
上仙倒是挺欣赏这位有礼貌的年轻人,点了下头,径直走去。
玄墨子在一旁动也不能动,喉咙也说不出话来,心里记着恨呢,心里发誓,要是自己解咒了,定是不饶这个没良心的玄辰子!亏她玄墨子平时对他那么好,有什么好吃的好玩的,第一个找他分享,他居然这样对待她!想想就觉得自己瞎了眼了!
大伙儿也虚惊一场,也各自散了去,最后留在大殿上的也就是玄墨子和玄辰子了。
玄辰子先解了她的定声咒,定声咒的下咒咒语很好记,但解咒咒语简单好记,而定身咒的下和解的咒语与定声咒的相反。谁知道一解开,她就在那里叽叽喳喳的数落咒骂玄辰子。
“你居然这样对我,玄辰子,以后你叫我帮你送信给言月,我也不送了。”玄墨子还真因为定累了,坐在大殿的地上了,像是在发烂渣,道。
“墨子小师弟,你冤枉我的用心良苦了,你的脾气要是再爆发,那我们师傅还有那位贵客就没有救了。”
冷静下来认真思考下,还真是很有道理的。
“好吧,就看在这份上,我就饶了你了。拉我起来,我自己站不起来了。”玄墨子伸出一只手示意他道。
玄辰子也拉了一下她,可是她的脚却总也站不稳,像是软了一样。
玄辰子很是诧异,捂住了自己的口,惊讶了一阵,道:
“哎呀,完了,我把定身咒的解咒咒语与软脚咒的下咒咒语给混淆了。因为它们很相似,只是顺序不同而已。我再解,呵呵,不好意思。”
玄辰子平时笑起来非常可爱的,露着两颗小虎牙,谁知道此次他即使笑得再好看,玄墨子也觉得他很可恶!
“玄辰子!!!”玄墨子大呼小叫起来,道,“你想言月想多了!!!”
“墨子小师弟息怒,马上就好,马上就好!”玄辰子赔上笑脸道。
“要想我再次原谅你也行,”她停顿了一会儿,嬉皮笑脸地道,“你教一下我刚才你在我身上用的那些小法术,我就对此事不计较了。”
玄辰子顾着解咒,念着咒语,没那么多嘴答应她。过了片刻,玄辰子终于解决了所有的法术,才道:
“好的,难得墨子小师弟如此好学,身为师兄的我又怎么能不教呢?”
玄墨子斜着眼睛看着他,甚是不满,但仍然嬉皮笑脸,虽然表面上看起来,玄辰子的样子只是个孩子,而玄墨子看起来就一秀气的爷们。也就是玄辰子看起来嫩一些,玄墨子看起来成熟一点。论样子,她也不至于是最小的那个,但是确实是她最后拜紫玄真人为师的。她也只能承受这命运了,让这个看起来很像她弟弟的人当她的师兄了。
玄墨子每次都不叫玄辰子师兄,是因为她觉得他压根就不像师兄,简直就是一个孩子,怎么也不愿意喊他师兄,所以直呼其名。
听着玄辰子自称师兄,玄墨子的心里也是不好受的,不过,为了学点小法术,就先忍着吧。
玄墨子心里想:忍着,学会了,看我怎么收拾你!嘿嘿!
“墨子小师弟,你的看起来眼神很奇怪。”玄辰子发现她那显得有点阴险的眼神和表情,忍不住说道。
“没有啊,快点教我法术。”玄墨子催促道。
这个墨子,平时也就喜欢东玩西玩,本来刚进来的时候,对着法术很好奇,很想学的,可是学了之后,又觉得很难学,没有啥天分,什么法术都学得半桶水,没一点技术含量,学得不是撞墙就是落水,每一样学好的。
就简简单单的水中行走术,她一开始还学得蛮好的,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坚持不了多久,心就往外飞了,导致她心神不一,无法控制自己的意念,练不好在水中行走的法术。就御剑术吧,她飞着还可以,可是她恐高啊,一看见下面就掌握不住平衡度,不是撞山就是落地摔伤,弄得满身伤痕。要不是剑仙派治疗跌打损伤的药比较多,疗效显著,她肯定是处处留疤,半个月起不了床都有很大可能。
哎,如此修行,怎会行得通?这个问题一直是紫玄真人的心头烦恼,愧对自己的师兄,没有把她教好啊!
“辰子,是这样的吗?”玄墨子跟着玄辰子做着同样的手势,可是方位对不对,还得高手说了算。
“不是,是这样。”玄辰子耐心地教着,纠正着她手势的方位,道,“就这样,跟着我念‘天道,日月,定!’”
当玄辰子一说完,他手指指向的鸟笼里的那只鸟,马上不动了,像是僵硬了的玩具鸟一样,没有丝毫的动态。
接着,玄辰子再念了一句解咒之语“明天道,天道明,日月行,解!”那只笼中之鸟马上动了起来,欢呼雀跃,在笼中跳来跳去。
玄墨子也学着他的样子,念了同样一句咒语,那只鸟果然不动了,再念一句解咒的咒语,真的解开了。挺好玩的。
“辰子,墨子,师傅叫你们过去。”本来还想学一下那个软脚术的,谁知道,那双胞胎,玄叶子和玄鸣子却走过来对他们说道。
“那位贵客可有救?”玄辰子看见他们,听了他们的话,问到重点上,道。
一直都很奇怪为什么称酆都大帝为贵客吧?其实是有一定原由的。剑仙派乃是名正言顺的修仙门派,在众仙的眼里,即使酆都大帝属于仙界管辖,但因为他们所处的地位,是阴司,掌管人间死魂之地,难免有失仙人身份。明道上的神和仙几乎不会跟阴司的人交往,除非是有事相求,才会去阴司。一般都不会去的,况且阴司阴气戾气逼人,神仙的仙气也阻挡不了,谁愿意进去那种地方。
阴司的人,众仙家一般都是死不相往来的,往来的话,怕仙界处处说闲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