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有哪里不对劲?”
释墨一边嘀咕着一边伸着懒腰走出了房门,从早上一睁眼开始,释墨就有种某种莫名的违和感。这是一种很奇怪的感觉,总觉得有哪里不对劲,又觉得有种莫名的安心感。有些矛盾,有些诡异。这感觉就像一个肉屑卡在了你的牙齿缝里,当你想要把这破肉屑用牙签剔出来时,却发现怎么也找不准肉屑的位置,总之就是这种很牙疼的感觉。
有哪里不对劲吗?释墨苦恼的想着。一切看起来都很正常的样子,没有半点异状。释墨就这样苦恼着走到了庭院中,现在释墨等人是住在一个本是大型佣兵团的基地里,这佣兵团的首领在见到了释墨后惊为天人。于是乎一幕恶霸强抢民女的戏码就这么上演了,虽然最后变成了“民女”强抢恶霸民宅。
不得不说这基地挺合释墨胃口的,尤其是后宅的庭院里装扮的很是美丽。庭院里栽种着颜色各异的奇花异草,而在这五光十色的花群中有一个用琉璃打造的凉亭,如玉人一般俏立在花群中,亭内的的玉柱上则刻着一副玉女升仙图,整个亭内弥漫着一股恬静安逸的气息。
此刻亭内坐着一个如梦似幻的少女,绝色的容颜,精致的五官,如玉般滑润的皮肤。一袭紫色长裙恰当好处赋予了少女一股安逸静雅的气质,柔顺的长发披散在少女的双肩。
一时间,释墨不知为何呆立在当场,片刻后泪如雨下。释墨似解脱般哽咽道“总算是换回来了。”
亭上的少女转过头来,反常的没有嘲笑释墨,而是同样有些感慨的说道“是啊,总算换回来了。总算不用再使用你那丑男人的身体了。”
释墨的违和感此刻终于得到了解释,不舒服是因为再次互换了身体,莫名的安心感是因为换回了自己的身体。怪不得一直觉得胸前好轻,原来是少了两团脂肪。
激动过后,释墨与涂山瞳坐在亭中再次陷入了苦恼。毕竟这身体换回来虽是好事,但发生的过于诡异。让人不得不怀疑这其中有什么蹊跷。
释墨摸着下巴,清秀的脸上布满了疑惑。
“这互换身体的条件究竟是什么?我们最近没有干什么特别的事啊?”
涂山瞳撅着小嘴,好看的眉毛纠结的缠在了一起。
“除了收了个傻小子当徒弟外,确实没有特别的了”
涂山瞳话音刚落,两人的身子同时一震。释墨与涂山瞳不约而同的抬起头望向对方。
“收徒弟?!”
…………
霍山是一个不入流的药师,无法很好的为人疗伤治病。但所幸他对药物的药性认识深刻,又擅长采药。所以也算是有个不错的谋生手段。只可惜有个瞎眼的老娘拖累了他,所以他的生活过得也很是不如意。
“这日子是没法过了!”
霍山已经是不知第几次发出这样的抱怨了,最近山上的妖兽越来越多采药的也越来越难。在这样下去他只能去城里的药铺当个小伙计了,可那样是养不活两个人的。
想到这里霍山越发烦躁,抬脚就踹开了家门。随着嘭的一声霍山家中那简陋的木板门就变成了一堆碎屑,屋内一个双目失明的老妇人被破门声所惊,整个身子都在发抖。老妇人真的很老了,她的面上满是皱纹与沧桑,白发散落的披在肩上,一双枯燥的双手满是冻裂的伤口。
只见这个老妇人颤颤巍巍的问道“是谁啊?如果是找我儿子霍山的话还清等等,他出去了。”
霍山见到老妇人后,心中不由得更加生气,他没好气的吼道“都穷成这样了,谁还来找我!”
老妇人听到是儿子的声音后,身子终于不再颤抖,她欢喜的说道“是山儿啊,饿了吧,娘给你做了饭,这就给你端出来。”
说罢,老妇人摸索着要站起身来。霍山见状不耐烦的摆手道“你不要捣乱了,要是再打烂几副碗筷我可没钱买。”
老妇人闻言胆怯的将手在腰间的围裙擦了擦,然后无言的坐下。霍山骂骂咧咧的将饭菜端了出来,然后再次向老妇人怒吼道“你这是做什么呢!家里就这点东西了吗?老东西你看看这都是人吃的吗!你在家享清福我在外吃苦受累,结果你就给我吃这个!”
霍山一边数落着老妇人,一边将破旧的木桌拍的砰砰做响,老妇人害怕的用自己那枯燥破烂如抹布的手紧紧攥着腰间的围裙,另一边霍山骂的太过大声,以至于掩盖住了老妇人腹中传来咕噜咕噜的饥饿声。
霍山吃过那简陋的饭菜之后,便站起身来走到屋内的一个角落,在那个角落放着一个破烂药蒌,霍山背上药蒌便要再次出去采药。
等到霍山走远之后,老妇人颤颤巍巍的站起身,用手摸索着走到了饭桌前。老妇人颤抖的坐下身来,然后伸出如树皮一般的手摸向霍山吃剩的饭菜。片刻后屋内向起了老妇人狼吞虎咽的吞咽食物的声音。
霍山不知道的是老妇人一直吃的是他的剩饭剩菜,如果当天有剩饭剩菜那么老妇人起码是有东西可吃,可若是当天没有剩余的饭菜,那老妇人只能饿着肚子了。
哐当!
就在老妇人狼吞虎咽的时候,房门忽然打开了。老妇人吞吃食物的动作戛然而止,片刻后一个高傲的声音传到了老妇人的耳中。
“啧,贱民就是贱民,吃猪食都吃的如此粗鲁。”
……
霍山出了家门后,不知为何总觉得有什么不好的事要发生。心跳也越来越乱,在心不在焉的乱逛了一会后,霍山终是踏上了回家的路。
随着距家的距离越来越近那种不安的感觉越来越浓。当霍山再次站在家门外时,他却不敢再踏前一步,自己的酒友张愿和两个不认识的陌生人站在自己的破屋前,其中一人身着锦衣,面带傲气的背对着众人。另一人做侍卫打扮面容凶恶,一只手紧握着腰间的刀柄。而另一只手则提着霍山老娘的白发!
霍山强压怒气小心翼翼的朝锦衣男子拱手道“不知李公子这是要做什么,小人的老娘年事以高经不起折腾。”
李刻,天水城少城主高知的好友,另一个臭名昭著的大族子弟。
那李刻似是不屑回答霍山的问题,身子一动不动。而一旁的侍卫则是恶声恶气的说道“少爷今天来是为从你这里讨点药,可谁知被你瞎眼老娘吃猪食的丑样所惊,哼。”
吃猪食?在我出门之后?
霍山仿佛知道了什么,可不等霍山细想那侍卫再次开口说道“听张愿说,你小子采到了一株混囖草,正好我家少爷要去拜访受伤的城主大人,所以你这混囖草我家少爷要了。”
混囖草?那等奇草岂是霍山可以采的到的。不过在前不久霍山在酒醉时曾夸下海口,说自己交了好运采到了混囖草而当时张愿正在现场。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
这张愿不是什么好东西,从此就惦记上了混囖草。可是无论他如何旁敲侧击这霍山都无法打听到什么。于是乎他就把这当做了讨好李刻的筹码,所以就有了今日这一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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