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彦青没有尝到美女,反而就要被老虎吃掉了!
他经历过无数险境和磨难,但是与老虎在铁笼子里贴身肉搏,虎口求生,却还是生平第一次。
铁笼子如此狭窄,他空有一身武功,无法施展。与老虎僵持了一会儿,终于横下心来,凌空跃下,双脚一错,重重地踏在了虎背上。
老虎负痛,暴吼一声,向他猛扑过来。他向侧面一躲,老虎刹不住车,撞在了铁栏杆上,“哗啦啦”地大响。他抓住这一有利时机,连环脚猛踢老虎的屁股。
老虎前爪蹬地,身体横掼而起,凌空翻身,再一次向他反扑过来。此番老虎动了真怒,倾尽了全力,若被它碰到一点儿,性命就没了。
刘彦青忙而不乱,挺身一跃,贴着老虎的身边飞了过去;眼明手快,一把抓住老虎的尾巴,往后猛力一拖,老虎失去重心,“吧喳”一声摔在了地上。
他不容它喘息,一脚踹在它的脊背上。借力跃起,自上而下对着虎头就是一掌。这一掌倾注了他的毕生功力,力逾千钧。
老虎晃了晃脑袋,倒在地上,再也爬不起来了。
康王愕然,阎卫愕然,众人愕然。刘彦青仿佛一下子从噩梦中醒了过来,呆在原地一动也不动,心脏似乎也停止了跳动。
忽见康王拍案而起,赞道:“真乃年少英雄也!快打开铁笼子,本王要大摆筵席,为刘彦青庆功。”
众将齐声喝彩,一片欢呼。
宴席上,王爷道:“刘彦青虽然年少,但是武功卓绝,胆识过人,前途不可限量。本王能得其相助,何事不成?来,大家干一杯。”
阎卫本欲借猛虎之口,泄己之愤,不想反而弄巧成拙,提高了他的声望,不禁大失所望!暗暗地咬紧牙关,一仰脖子干了杯中酒。
倘若有一条毒蛇潜伏在你的身边,那就比笼子里的猛虎还要可怕!刘彦青很快就意识到了这一点。
王爷数杯酒下肚,借着三分酒兴,自诩道:“想当年,本王金戈铁马,驰骋天下,无坚不摧,无敌不破。只怪当今圣上不明,致使天下簸荡,民不聊生。如今本王拥兵百万,坐阵一方,正可以平定天下,安抚宇内。诸位跟随本王,自有出头之日。封妻荫子,共建不世之勋,方不负诸位之才。”
众人齐声称贺,孙王爷哈哈大笑,志得意满。就因为这一番话,致使天下局势大变,风云急转!
刘彦青的心里很不是滋味,酒入愁肠,不觉大醉;虽被瞿大义三人扶回了住处,却仍然嚷道:“快拿酒来!你们若是我的好兄弟,就陪我喝个够。”
三人左劝右劝也不肯听,总算见他合上了眼睛,刚欲悄悄地离开,忽听一声大喝道:“你们都给我站住,我要杀了你们!”
三人吓了一大跳,忙问道:“四弟,你要杀谁?”
刘彦青不理他们,继续大叫道:“谁也别想杀死我!此仇我一定要报!”满头大汗,竭力挣扎,表情极为痛苦。一直折腾到很晚,才沉沉睡去。
第二天头痛欲裂,什么都不记得了。三人陪他走在路上,也跟他的心情一样激动。偏偏冤家路窄,一眼瞥见了孙明。
四人急忙调头往回走,早被春香看见,喝道:“刘彦青,你给我站住!我看你往哪里逃!”
刘彦青愤愤地想:你们千万别惹我!我可练过房中术,一旦惹怒了我,可别怪我采你们的阴,补我的阳,叫你们的小命全报废!
秋红首先追上来道:“这回你知道厉害了吧?还真看不出来,你这家伙竟然有些真本事,把老虎给打死了。但是一定也吓个半死吧?那才叫活该呢!”
刘彦青恶语道:“我没被老虎吃掉,你们不甘心是不是?”
春香道:“你自作自受,怨得了谁?”
孙明忙止住两人,带着窘态问:“你、你没事吧?”
刘彦青没好气地道:“我的命大着呢,没那么容易就死!”
孙明满怀歉意地道:“我也不想的。你不知道人家听到这个消息,心里有多担心呢。”她本是一个心地善良的姑娘,刘彦青笼中斗虎,让她一直于心难安。
刘彦青的胆子又变大了,笑嘻嘻地转过身来,看着她的脸,半真半假地道:“我没有听错吧?你会替我担心?哎,若是知道有人对我的感情这么深,我宁愿在笼子里多待一会儿,就是死了也心甘情愿呢。”
孙明的脸腾地红了,呐呐地道:“你、你又来了。我不跟你说了。”扭头跑远了。
春香恨骂道:“你这家伙真是死不改悔,看我家小姐怎么收拾你!”与秋红愤愤地追小姐去了。
瞿大义焦急地道:“四弟,你又闯祸了。”
刘彦青道:“怕什么?我已经死过一次了,还在乎多死一次吗?走,咱们喝酒去!”进了一家酒店,大叫道:“老板,快拿酒来!”
瞿大义劝道:“四弟,你昨天喝得大吐不止,满口胡话,今天千万不能再喝了。”
刘彦青道:“管他呢,今朝有酒今朝醉!”
周实阔突然神色凝重地道:“四弟,你还拿我们当兄弟不?”
汪海通道:“你若不拿我们当兄弟,咱们喝完这杯酒就散伙!”
刘彦青道:“你们这是什么话?难道我做错什么事了吗?”
瞿大义道:“你说实话,你是不是有一个大仇家?”
刘彦青一听这话,登时像被蝎子蜇了似的,浑身一哆嗦,面色变得惨不忍睹。三人不觉悚然而惊,猜想必是极为难缠的强敌,才会令他如此不敢正视!
刘彦青道:“咱们是好兄弟,按理我不该瞒着你们。可是我的仇家太厉害了……听说过青龙堂吗?”
汪海通惊叫道:“什么?青龙堂是你的仇家?”
他的这一声惊叫,犹如当空一个炸雷,惊动了店里所有的人,都以怪异的眼光瞅着四人。因为青龙堂在康州势力极大,眼线极多,哪里有人敢惹他们?
怪不得三人经常发现他偷练毒功,几乎接近于疯狂的程度,原来是为了对付大仇家!谁知道将来他练成毒功以后,会是怎样的狰狞面目!
四人一下子就陷入了险地!更加可怕的是,他们的堂主是彤云追血郭焰,曾经参预了许多谋杀行动!
瞿大义三人正欲细问缘故,忽见三个人大摇大摆地走了进来,为首的正是阎卫。
阎卫拣了一张离四人不远的桌子坐下,呼酒唤菜,阴阳怪气地道:“我说的不错吧?打家劫舍的贼寇,终究是要靠那股贼性味凑到一起的!”
其中一人附和道:“正是如此!就像咱们堂堂正正的将官,吃的是朝廷的俸禄,干的是杀光那群贼寇的大事,是绝对不会与贼寇为伍的!可恨贼寇太多,总是杀不净。”
他们指桑骂槐,气得汪海通“霍”地站了起来。阎卫三人也“刷”地立起身来,双方就欲开战。周实阔却拉了汪海通一下,让他坐了下来,咽下了这口气。
阎卫三人哈哈大笑,正要坐下,突然一齐惊异地瞪大了眼睛,发觉嘴里多了一块东西。张口吐在地上,却是鱼头鸡腿之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