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小就想当一名职业足球运动员,除此之外,从很早开始我还有另外一个梦想。我的父母非常疼爱我和我的3个兄弟姐妹,我有一个幸福的童年。所以我也想有孩子,想建立一个自己的家庭。1989年3月我认识了马丁那,我的预感告诉我,这正是我要找的妻子。后来,当我们在舍那克体育学校备战新的赛季的时候,接待处的人交给我一份装在信封里的电报,上面写着:“我们成功了。”这是马丁娜打来的,她怀孕了。我没有等好久,因为我很努力。
我知道,马丁娜还要去看医生。尽管如此,这毕竟是一个特大的喜讯。我欣喜若狂,这绝对是我最幸福的一天了。不过,这个好消息我暂时还要保密,过了几个星期以后,我才把这个消息告诉了我的父母。他们也高兴极了。我马上做出了决定,我们要尽快地结婚。
10月的一天晚上,我突然心血来潮。我要坚持不懈地努力,清求马丁娜的父母同意我跟她们的女儿结婚——完全正式的,合乎礼仪的。可惜所有的商店都已经关门了。可是我无论如何都想在当天晚上跟她的父母谈这件事。我应该到哪里去搞鲜花呢?有了,我马上开车来到门兴个拉德巴赫的一个加油站,花了5马克从自动售货机上抽出几枝鲜花。这绝对不是说笑话!那些花看上去还很鲜艳。拿着一束鲜花去见马丁娜的父母我就无需感到羞愧了。
“请允许我提出一个请求,”我对马丁娜的父母说,同时把那束花递给他门,他们有些感到意外,“我想请您同意我跟您的女儿结婚。”
“可是,孩子,”马丁娜的父母说,“这没问题,我们同意。你是从哪儿搞到这么漂亮的花呀?太好了,他们看上去多漂亮啊!”
1989年12月29日,我和马丁娜在门兴格拉德巴赫的婚姻登记处结婚。登记是在小范围内进行的,在场的只有马丁娜的父母,我的父母,以及我的兄弟姐妹。我当时21岁,相当紧张。德甲联赛正在进行中,我每个星期都有一场比赛,但是我觉得这没什么。可是自己的婚礼就不一样了——这是人生中的一件大事。我的又一个梦想也实现了。我不仅当上了职业足球运动员,而且我也建立起了自己的家庭。
1990年6月,我们在汉堡举行了宗教婚礼仪式。这期间我们的儿子埃蒂纳·诺埃尔已经出世,马丁娜没有再怀孕,我们能够举行一个盛大的庆祝会。婚礼应该在一家饭店举行。我们乘坐一辆马车去教堂。我穿着一身淡紫色的西服,马丁娜穿着白色的婚纱。我们盼着天公作美,可惜这一天却下起雨来。在婚礼这一天,埃蒂纳接受了洗礼。这样这一天对于我门来说就是一个双喜的日子。我幸福极了。同时我知道,从此我必须承担起比我的同龄人更多的责任,但是我觉得无所谓,相反,我觉得很幸福。现在我终于有了我渴望的家庭,有了马丁娜,娜斯塔霞以及埃蒂纳。我狂热地爱着他们。我的大女儿
我跟马丁娜认识的时候,她的女儿娜斯塔霞已经3岁半了。我从一开始跟这个小家伙交往就没有任何困难,我们很投缘。她也很快就认了我这个爸爸。我跟马丁娜结婚以后,我收养了她,因为我希望她也姓我的姓氏。她成了我们家庭中的一员,对于我来说,她就是我的女儿。我虽然不是她的亲生父亲,可是这对于我来说不起什么作用。当我在报纸上读到“斯特凡·埃芬博格的儿子埃蒂纳和他的养女纳斯塔霞”这样的说法时,我总感到恶心。
当纳斯塔霞长到一定年龄,能够理解这样的事的时候,马丁娜向她说明,她还有另外一个爸爸。她肯定很好奇,想知道谁是她的生父,马丁娜再告诉她。这刘’于我来说不成什么问题,而且我也不会产生任何嫉妒的心理。毫无疑问,娜斯塔霞必须要了解她自己的家史,假如她想跟她的生父联系,我们水远不会阻挠。不管怎么说,有一条是肯定无疑的,那就足:娜斯塔霞将走她自己的路。
我一…认为.父母应该根据孩子的年龄给于他们尽可能多的自由。他们以后搬出去、又总想回家看看时,家长应该正确对待。我的孩子们知道,他们永远能够信赖我们。我的房门永远为他们敞开着,不管我在那里或者他们在那里,都无所谓。E.T.
我的儿子埃蒂纳的诞生,是我一生中最重要的经历之一,这种经历可以说是独一无二,无与伦比!当时正值半夜,马丁娜对我说:“我相信,我要生了。”
我把她搀扶到汽车上,飞速地把车开往门兴格拉德巴赫一诺伊维尔克的一家医院。幸亏是夜里1点钟,道路通畅。我相信,在去医院的路上,我最多只刹过两次车。在这种紧急的时刻,我可是顾不上交通信号灯了。
马丁娜立刻被送进了产房。整个时间我都一直陪在她身边。不一会儿埃蒂纳出生了,准确的时间是1990年3月6日3点42分。
医生望着我说:“您的孩子一切正常,是一个健康的男孩。”
我突然哭了,是高兴的泪水。我毫无办法,只能这样做。孩子的顺利出生使我如释重负,一直绷得紧紧的神经终于松弛下来。这个时刻我们不知道等了多久了?我们一直在数着日子,开始我们一个月一个月地数,然后一周一周地数,最后一天一天地数。对于我来说,孩子的出生比任何奖杯都更加重要。这种经历是任何东西都无法比拟的。这样的时刻我今生今世都不会忘记。由于激动我浑身不停地抖动着。
“您想抱一抱您的儿子吗?”助产士问我。
“我当然想抱抱我的儿子,”我对她说。
“好吧,那么请您站到保暖灯下面,别让这个小家伙冻着。”
片刻后,我抱着我们新出生的儿子站到一盏挂在墙上的大灯下面。助产士走了。我一动都不敢动,哪怕只是移动l毫米,因为我生怕有什么地方做得不对,我恨不得连呼吸都停止才好。大灯底下热得要命,就跟进了一个桑拿浴室似的。助产士没有再回来,这个女人究竟到哪儿去了?我觉得我一个人在这里已经呆了很久很久了。难道她跑到汉堡去喝咖啡了?其实她走出这个房间只不过三四分钟,可是我却觉得有三四个钟头了。
“我可以把您手里的孩子抱回来吗?”当她终于回来后问我。
“好吧,请您快一点儿吧。”我热得都快疯了,浑身大汗淋两个大朋友淋的。——跟埃蒂
几天以后我们跟杜塞尔多夫比赛时,我罚中点球得分,纳在一起,我把这个进球献给我的儿子埃蒂纳。当我欢呼时,我首先想2002年到的是他。
E.T.——我后来这样称呼他——绝对是我们盼望的孩子。他非常活泼,还只有9个月他就已经会跑路了,而且不停地在房子里转来转去。今天他才13岁,可是他的个子差不多跟我一般高了。
我一直认为这简直是太棒了,我这么年轻就当父亲了。就像我的父母对我们小时候一样,我也总能够留出时间跟我的孩子们一起玩耍,而不是像其他家长那样,动不动就跟他们的孩子说:“很抱歉,现在不行,我的风湿病又严重了!”
睃蒂纳在门兴格拉德巴赫俱乐部和拜仁俱乐部踢球。我从来没有逼迫他这样做。我一向只希望,他能够找到一种可以给他带来乐趣、而且他对此也很自信的体育运动。
在慕尼黑以及后来在佛罗里达,他有一段时间也尝试过打网球。他的教练谈起他来兴奋不已。“真令人惊讶,”他对我说,“您那个男孩小小的年纪就能够取得这样的成绩,他一定要继续训练下去。”
后来埃蒂纳又转向了篮球。他能够像公牛队那样把球投进篮筐里,人们都对此感到惊讶。这期间他已经一直打到进入了南佛罗里达的一个代表队。我当然很支持他,不管他在哪里打球。在我们佛罗里达的家,我们有一个网球场和一个篮球场,这样的话他什么时候想训练就随时能练,而且就在家门口。
“利用你的一切可能性,”我对他说,“不管你做什么,我都支持你,而且我永远会为你感到骄傲。你永远不要怀疑你自己。”
埃蒂纳是我的最好的朋友。小公主安-卡特琳的诞生拖了好多天。马丁娜住进了菲尔森的一家医院,并且不得不进行静脉输液,我为此非常不安。毫无疑问,在她生产的时候我很想留在她身边陪伴她,可是门兴格拉德巴赫俱乐部正处在紧张的欧洲联盟杯赛中。星期三晚上我们有一场比赛,是我们对摩纳哥队,教练当然希望我能够参加。我在医院里陪伴马丁娜一直陪到晚上。然后医生说:“今天您的妻子恐怕生不了了,您尽管放心地去比赛吧。”放心?那么好口巴!
我跟罗尔夫·吕斯曼拼命地开车赶到我们破例在科隆进行比赛的体育场。在路上我们听到收音机里报道说:“门兴格拉德巴赫博卢西亚队还没有胜出,斯特凡·埃芬博格就要上场了。”一切都清楚了,整个城市都渴望能赢。
这场比赛我们以2比4输了。我踢得很不好。这一点儿也不奇怪,我的思想不在球场上,而是更多地在躺在医院里的马丁娜那里。客场比赛我们虽然以1比O获胜,但是我们-还是被淘汰出局了。
比赛完了后我又火急火燎地赶往医院。医生说得对,一切都很平静,我可以开车回家躺一躺并且睡上一觉。
第2天,我跟我的岳父托尼为我们的家和花园买来许多鲜花。我希望马丁娜出院回家时她能有一个漂亮的环境。将近下午1点钟的时候,我的手机响了,是我的队友米夏埃尔·施泰恩科普夫给我打来的电话:“你听着,斯特凡,你应该立即去医院!我刚刚接到一个电话。”
我立刻火速出发。过了一会儿我才突然想起:等一下,为什么医院通知米夏埃尔,而不是通知我呢?
马丁娜已经躺到产床上,阵痛越来越厉害。
“你想一起看着孩子出生吗?”医生问我。
我好不容易克制住自己。“不用了,”我说,“我最好坐在这里握着马丁娜的手。”医生大概以为,我更愿意探着头越过他的肩膀看。
1996年10月16日13点42分,安一卡特琳出世了。门兴格拉德巴赫博卢西亚队终于成为了父亲,后来他们在广播单这样说。
“你愿意自己剪断脐带吗?”医生问,并且把新生儿抱给我。
“不,不必了吧,”我说。我大汗淋淋,浑身都湿透了,但是内心感到很轻松。
助产土剪断脐带后把孩子抱给我,这一次我不需要站到那盏大灯下面了。但是就跟上次埃蒂纳出生时一样,我的眼泪止不住哗哗地往下流。当我抱起弱小的安一卡特琳的时候,我感到自己像巨人一样。我的小公主!我成为了人们所能够想象出的最自豪的爸爸。
那么为什么人们打电话通知了米夏埃尔·施泰恩科普夫尔、而没有通知我呢?后来这件事也弄清楚了。米夏埃尔是我们家最要好的朋友,所以我们也把他的电话号码留在了医院。看样子是在马丁娜阵痛爆发时,他们随便抓起一个电话号码打的电话。
为了照料埃蒂纳或者是后来的安一卡特琳,我夜里时刻要起来。我为他们准备奶瓶,再把奶粉放到奶瓶里,灌进开水,再试试是不是太烫了——这整个程序都由我来完成。然后还要换尿布——这方面我做得特别好。即便是在重大的比赛之前,我也乐此不疲。我觉得,这对于我来说完全无所谓。要是我感到睡眠太少了,我就在训练期间补。在训练营地时,我每天晚上8点钟就上床,这样我能够非常松弛地睡上10到
12个小时。
我一向觉得,接近自己的孩子是至关重要的一件事。我愿意参与他们的生活。只要我在家,我每天早晨都跟他们一道起床,跟他们一起开始一天的生活。我为他们做早餐,给他们端去牛奶,然后开车送他们去幼儿园或者学校,或者送到校车跟前。我由于赛事繁忙经常在路上跑,特别是我在拜仁俱乐部踢球的时候。他们看不见我日寸难过的程度永远不及我。如果孩子们过生日时我不能够跟他们一起庆祝,就感到心里特别烦躁。这时候我知道人们在说我什么,他们会说:“这个埃芬博格在这里挣这么多的钱,还有什么可生气的!”坐在我的新汽错了,在这样的日子里,我宁愿留在孩子们身边,而不是在世车上一我的界上的某一个地方踢球。同样,跟他们一起过暑假也是我最渴望的一件事,每当我的孩子们放假的时候,我往往在备战新的赛季。我们能够共同度过的假期只有圣诞节。
我的几个孩子是我的至高无上的财富,是这个世界给与我的最美好的礼物。虽然没有一个父亲十全十美,但是我一直在为此努力。我要竭尽全力接近这个目标——当一个完美无缺的好父亲。为了孩子移居佛罗里达
去美国一开始只是我个人的一大梦想,后来我把我们全家人都给传染了。随着时间的推移,我们渐渐地明白了:我们的未来不是在德国,而是在美国,在佛罗里达。所以我和马丁娜很早就决定,使我们的孩子做好去美国的思想准备。我们绝对不能简单地对他们说:“现在我们终于拿到我们的绿卡了,明天有搬家公司的车来运家具,我们要迁往佛罗里达。”
纳斯塔霞正在伦敦上学,已经上了两年半了。她在那里上学不光是为了学说一口地道的英语,也是为了让她习惯美国的学制,因为她就读的那所学校,课程设置基本是照搬美国的。她喜欢伦敦,而我们也可以由此确定,她的自信心和独立性是否加强了。她在伦敦发展得确实很好,我真为她感到骄傲。
埃蒂纳还小,还不能够到英国上学。小学毕业以后,他进入了位于施塔恩贝格的慕尼西国际学校。跟纳斯塔霞一样,他很早就必须学习——不管他愿意还是不愿意——怎样顶住其他孩子的反对达到自己的目的。当斯特凡·埃芬博格的儿子并不是总那么容易。如果报纸上跟我有关的大标题的字体特别粗的话,他常常会感觉到,不过他们两个大体上都能够很好地应付。“你们不要管这些小事,”我对他们说,‘‘但是不能什么事都忍气吞声,要敢于排除阻力达到自己的目的。”当然,跟其他所有的男孩一样,埃蒂纳也干傻事犯错误。有一次我不得不请人把学校的一面墙壁重新粉刷一遍,因为埃蒂纳对着墙壁踢球把墙弄上了好多球印子。可是这又有什么!我小时候也不是孤儿,也给父母找过不少麻烦,我从小就踢球,毁坏过不少玻璃。
有时候我很嫉妒我的几个孩子,他们今天有多少机会呀。我的父母为我付出了他们所能够付出的一切,但是跟我的孩子相比,我小时候是生活在一个很小的天地里。我的3个孩子,包括小安一卡特琳,都能够说一口纯正的英语。我的英语已经相当可以了,可是有时候我仍然感到非常惊讶,我的孩子们对学习这样一种新的语言所表现出的天分。我敢肯定,他们已经看到的一切以及和所经历的一切,将会使他们在一生中都受益匪浅。今天他们的表现就已经很棒了。他们都不是胆小怕事的人,他们在这样小小的年纪就已经具有了巨人般的风范。我喜欢他们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