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香香星目盯着木医子,见他低头回避她目光,仿佛此事另有隐情,她经商多年,只要认真观察,就能看出对方的心理变化,猛的大声喝道:“木医子,医者父母心,难道你就眼睁睁看着病人死去吗?你竟敢骗人!你是有办法可以救他的!对吗?”
木医子听她发怒,忙跪下急说:“萧主子,属下是知道一个方法可以救他!但绝对不能说,也不能做!”
“快说!”萧香香伸手去扶,他坚持不起来。
一旁众人都要急死了,刘兰嘶哑叫着,“木医子,求求您快说说这个方法,再不说,杉哥就要死了。”
萧香香试着给刘兰解穴道,点了几次,终于解开。
刘兰跪在木医子身边,朝他磕头,苦苦哀求,木医子就是不松口,也不起身,如同一个木桩钉在萧香香脚边。
黑鹰十五骑和刘枫也来求他,都不管用。
龙楚峻沉吟说:“木大师,您若信得过我,就说给我听。由我来斟酌。”
木医子深深望了他一眼,摇头说:“不跟你说!”
萧香香一气之下,转身摆手说:“医者不救人,学医干什么?你现在要是不说,就离开这里。”
木医子傻眼了,忙站起来,脚一拐一拐追去,直叫:“萧主子,别不要我啊。不是我不救他,而是要救他,就得……”
萧香香站住,回头追问说:“就得怎样?”
木医子急的要哭出来,环视众人,直摇头,正好看到龙滨来了,站在门边,像见到救星,忙朝他摆手说:“你快来,我先给你说。你要是觉得这样做行,我就说!”
萧香香见龙滨面带笑容,俊脸神采飞扬,狠狠瞪他一眼,从他身边走过,低头见他穿着白色锦鞋,怎么看都觉得不顺眼,不管三七二十一,抬脚猛的踩了鞋面一下,冷哼一声,飘然离去。
龙滨笑容更盛,要追她去,被木医子抓住,近距离,以内力传音跟他说了几句话,他脸一下僵了,甩开木星子,冷冰冰说:“休想!绝对不行!”瞟了床上的刘可杉,淡然说:“他为李太傅而死,算是为国捐躯。孤会向父皇奏明赐他玉棺!”
众人迅速围上,龙滨瞧到刘兰,凤眸倏地睁大,嘴角勾起让人恐惧的邪笑,冷哼说:“太子妃为何人哭泣?”,面色突然间转变,上前一把抓住她的手腕,用力过大,把她带的险些摔倒,“不守妇道!孤要让父皇看看,这就是他和母后给孤选的太子妃!”
“太子!”刘枫追上,手握长扇去打龙滨右臂,被龙滨拂袖挥来猛厉的劲力震退三步。
“你若想她活命!就去把刘相叫来,孤要让他评评理!”龙滨回头邪笑,见刘兰目光狠绝,他出手如电,点了她的穴道,“想死?也要让孤退了婚才行!”
刘枫不放心刘兰,但事到如今,只能去叫父亲来。
临去前,他朝龙楚峻恳求说:“峻王爷,我妹子与你部下刘可杉真心相爱。如今刘可杉命在旦夕,希望你能向陛下求情,饶恕我妹妹。”
龙楚峻点头说:“刘兄,放心。大鹰虽是我部下,但我们情同手足。我定会向皇帝哥哥禀报实情,还刘兰自由之身。”
两人是情敌关系,这些天只要一遇到,就互相拆台,如今为刘兰和刘可杉相恋,关系开始融洽。
刘枫心想:峻王爷人中之龙,气宇轩昂,对朋友义薄云天,若能交上这样的朋友,此生无憾!
龙楚峻也在想:刘枫这人,洒脱随意,不拘小节,头脑聪慧,是真正的君子。香香行商,有他这样的伙伴,也是幸事!
黑鹰十五骑留在房间守护刘可杉。
龙滨带着刘兰去大厅,龙楚峻、木星子紧随其后。
听到无名说李珏霖回府后,萧香香却高兴不起来。
那边李珏霖纳了两个妾,这边她怀了孕,孩子不知是谁的?
应该怎样处理这复杂的关系,是长痛还是短痛?
她从阁楼里下来,去往大厅,听到偏厅有女子在哭天抢地的悲嚎,原以为是李珏霖的那两个妾,到了门口,听到木医子解释,才知道是刘可杉为救李珏霖中了花毒,哭泣的女子是他的情人。
她施计用话言激过木星子,就出了偏厅,不相信老家伙不跟来告诉实情。
呵呵,听奴仆们说木医子特别馋嘴,每顿他都是第一个上桌,最后一个下桌,要把肚子吃的撑的不了,才放下筷子。
萧香香行出十米,听到龙滨邪笑声,停下脚步,仔细一听,才知道,原来刘可杉的小情人,就是未来的太子妃刘兰!
晕,这可是爆炸性新闻!
她惊叹不已时,走进了大厅。
首先看到的地上跪着围在一起的三个人,两位少女和列风。
那两女的半边红肿带血,半边脸皮肤白净。
列风虎目一亮,失声说:“萧夫人。”
依、偎抬头见这少女十五、六岁,黄裙翩翩,乌发如黛,肌肤胜雪,双眸如星,琼鼻朱唇,纤腰丰胸,气质华贵艳美,盈盈走来,人走过时随风飘来草莓香味,宛若落入凡尘的仙子,会让这世间男子为之疯狂,女子却自惭不如。
原来,她就是李太傅的妻子萧香香。
有这样的女子为妻,难怪李太傅对她们根本不会多看一眼。
试想一个拥有过极品美玉的人,能对普通的石子感兴趣吗?
李珏霖正在向龙楚峻汇报山城都府的情况,两人身旁是四只箱子。
龙楚峻坐在座椅上,两道大粗黑眉深锁,神色凝重,接过李珏霖递来的一张张血书和状词,边看边听他讲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