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你不知道,死人才是最安全的吗?”
“不过是对你下了点咒而已,以血为咒,自然也只能用我的血才能解开。”
“叫我的名字。”
“再叫一次。”
“那夜我只是中了媚药而已,否则,我怎么会对你这个其貌不扬的女人产生兴趣,还和你上了床……你别自作多情……”
“啊!啊!啊!要疯了……”
凉小然拿起枕头就往地上砸:“司月,你特么的,想把我逼疯么?”
她发疯一般扯着床单,被子,纱帐……直到整张软榻都被她弄得凌乱不堪她才终于安静了下来……
夜风吹得窗纸哗哗作响。
门外出现一阵轻盈的脚步声。
凉小然提高警觉:“谁?”
“是我,天衣。”
凉小然穿好衣服,下了床去开门。
他高大俊朗的身影站在门前,手里还拿着一个包袱。
“有事吗?”
天衣把手中的包袱递到她眼前:“教主让我给你的。”
凉小然只感觉夜风吹得她全身发冷。
“他在赶我走么?”
“是。”
“他,会好起来吗?”
“会。”
“他让我什么时候走?”
“越快越好。”
她接过他的手中的包袱:“我知道了。”
青丝被风挑起,她紧紧的抱住手中的包袱,似乎这样,她就不会难受了。
“我送你出去。”
“不用了。”
“这是教主的吩咐。”
她苦笑:“替我告诉他,我会好好帮他找齐他想要的东西,让他留着命,见我。”
月色清冷,透过树枝撒下斑驳的清辉。
“姑娘,保重。”
她淡然一笑:“你也是,保重。”
天衣面无表情的一提气,消失在了凉小然的视线。
凉小然环抱着双臂,搓了几下泛着凉意的皮肤,是先找家客栈休息还是先回住宅?
就这样莫名其妙的失踪了将近两个月,呆子一定急坏了吧。
呆子……
默念着这两个字,凉小然的两颊旁,终于现出了一对深深的酒窝。
那个单纯可爱的小木头。只属于她一个人的呆子。
一出了湘乐教,才发现自己迫不及待的想要见到他。
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凉小然施展着轻功,用最快的速度往住宅的方向奔去。
突然,转角处传来一阵脚步声。
凉小然停了下来。
同一时间,一个高大的身体撞上了自己,几乎把她撞得转了几个圈。
凉小然好不容易才稳住了脚步,抬起头就吼道:“走路不长眼啊。”
那人带着斗笠,穿着夜行衣,凉小然看不清楚他的容貌,只是依稀感觉应该还不赖。
眼前的男人捂着胸口,月色下,胸前闪着一片暗红的光。
他低沉着声音道:“对不起姑娘,在下有事先行一步,改日再向姑娘赔礼道歉。”
“屁,等改天你人都不知道去哪里了,现在就道歉……”
一阵细密轻盈的脚步声离他们越来越近。
男人急了:“姑娘……在下现在在逃……”
言犹未毕,凉小然便拉起他的手:“跟我来……”
男人愣了一刻,立即反应了过来:“多谢。”
凉小然拖着他便快速往前跑去。
真是太巧了,刚刚她才经过了一处无人居住的破屋,带他去那里,应该就安全了。
佛曰: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看来她凉小然还是很有佛性的。其实是看在这男的长得还不错的份上,她才决定出手相救的。
进了破屋,凉小然关上门。
男人抱拳道:“多谢姑娘出手相救。”
“还没安全呢,你谢什么?”
男人错愕。
果然,才短短几刻钟,一段谈话便传了进来。
“别让她逃了!去那边找找!”
“我们分头行动……”
“风影,你带上两个人去搜一下那间破屋,切不可漏掉一点可疑的地方。”
“行。”
男人道:“现在该怎么办?”
凉小然一把揭掉他头上的斗笠,扔在屋内一起不起眼的角落,然后将他推倒在地:“配合我……”
屋里太黑,伸手不见五指,凉小然褪去了一半衣衫,坐在了男人的身上。
一时间,他的脑袋一片空白。
凉小然动了动身体:“要想活命就别在那里发呆了。”
男人瞬间明白了她的意图,不由的心神一动。
几乎在同一时间,房门被推开,门外的人皆一脸惊讶的看着眼前正在奋力“嘿咻”的两人,尔后,脸红了一大片。
月光斜射进来,刚好照在他的脸上,他俊美的脸上带着一丝苍白,唇角也沾染着些许未干涸的血液。
男人也打量着她,不过她的脸掩在阴暗里,他看不真切,只知道她一袭红衣,分外撩人。
凉小然带上一丝邪恶的笑意。
我就不信你们还有脸在这里继续看戏。
凉小然自己都快呕吐了,第一发现,原来她也有这么恶心的时候。
门被关上,声音极小。
风影身边的人一个个皆面红耳赤。
终于有人忍不住感慨:“他们也做得太投入了吧,连我们开门,都没发现呢。”
风影沉默了一刻,道:“走吧,不要坏了人家好事。”
“行,我们去在去那边看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