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两个牢卒得了月侍卫的指示,立刻动手把玉钩绑到架子上,拿起墙上黑色的马鞭,阴冷的怒视着玉钩。
“你说不说?”
玉钩冷冷的摇头:“我没什么好说的,打吧,最好打死我,我和他的帐就带到下辈子算吧,让他下辈子做我家的马牛,让我斩杀吧。”
玉钩的话音一落,马鞭划过半空狠狠的甩到她的身上,热辣辣的疼痛着,咬着牙笑,痛在心里,却笑在脸上,每笑一下,便附和一句,欧阳离烟,我恨你,你会不得好死的,我诅咒你断子绝孙。
马鞭一声一声的发出尖锐的声音,啪啪的打在玉钩单薄的身子上,血液露出来,粘连在衣服上,疼痛从骨子里钻出来,冷汗不断的冒出来,头发都湿了,滑落到脸颊上,她咬着牙哼都不哼一声,意识却有些模糊,冷戾的想着,欧阳离烟,只要我活着,我不会放过你的。
两个牢卒轮流着打,可这女人仍咬着牙不认罪,他们气吁喘喘的扔掉身子,咬着牙怒吼:“我就不信她不认,”说完走到旁边拿起烧红的络铁,准备好好的伺候伺候玉钩,看她还硬不?一直站在门边的月津一看到两个人的动作,早变了脸色,冷沉着声音开喝止。
“干什么?扔掉。”
那两个牢卒诧异的张大嘴巴,好半天才无奈的开口:“不这样她不交待,怎么办?”
“打死了,你们都没命,”月津冷冷的开口,王爷虽然指示了让她受受罪,可没说把她打死了,如果真的打死了,只怕他也吃不了好果子,这两个牢卒的门肯定有问题。
“是,是,”两个牢卒不敢说什么,慌恐的点头,放下手里的络铁,回身走到玉钩面前,准备拿起马鞭再打,却发现架子上的女人头垂了下来,长发滑落遮住她的脸,一动也不动,不由紧张的叫起来。
“月侍卫,她不动了,是不是死了?”
朋津一听,飞快的冲到架子边,只见玉钩周身的破败,整个人就像被撕坏了,此时一动不动的,长发遮住了她的脸,根本看不真切她的神情,月津心下一惊,飞快的扶起玉钩的头,急切的叫起来。
“十夫人,十夫人,”
一点动静也没有,用手试探了一下鼻息,还有一点气在,不过已很微弱了,当下心里大惊,飞快的命令旁边的两个人:“快,把她放下来,送到牢房去,我去禀报王爷。”
“是,这不是我们的错啊,谁知道她那么傲,竟然如此不禁打呢?”
“好了,别哆嗦了,快把人放下来送到牢房去,”月津生气的开口,这两个混帐东西一定下足了力的,人才会被打成这样,一想到这个,便抬脚狠狠的踢了过去,被踢中的牢卒发出一声闷哼,哪里敢说一个字,手脚俐索的把玉钩放下来,月津不待他们有所动作,一伸手抱起血人似的玉钩送到牢房中,安置在草堆上,她就那么一动不动的躺在那里,和先前冷冷的高高在上的神态完全不一样,女人她永远是弱者。
月津心里一酸,转身往外走去,去凤轩找王爷,可是王爷根本不在王府里,带着飞云出府办事了,一直到天近黑时才回来,听到月津的禀报,想到耽搁了大半天,那女人只怕就是死了,一想到她死了,他的心竟然陡的一沉,没落到谷底,好似再也爬不上来了,这是怎么回事?此时也无暇去想自已的心意,沉声命令月津。
“立刻把她送到清院去,派那个李御医去看看吧。”
“是,王爷。”月津掉头往外走,身后的欧阳离烟忽然出声唤住他:“她交待了吗?”
“没有,王爷,至死不说,她说,除非她死,”说完头也不回的走了出去,寝房中,烛光摇曳,欧阳离烟震住了,俊美的脸上幽暗难明,心情错综复杂,说不出此时是什么滋味,百般难消。
月津把玉钩送回清院,小蛮看到玉钩此时全然死了的样子,早唬得哭了起来,怒叫出声。
“好好的怎么会这样呢?谁打的她。”
月津闪身离去,很快把李御医找了过来,那李御医一看到都成了血人的玉钩,摸着胡须,颤抖着开口:“做孽啊,做孽,怎么能把人打成这样呢,真是九死一生了,想杀一人不过头点地,何苦折磨呢?”
说完坐到玉钩的床榻前,替她诊脉,小蛮和月津站在他的身后,一动不动的注视着李御医的神情,只见他号了脉,由先前的愤怒转化为难以置信,再换了一个手把脉,最后沉痛的放开玉钩的手,缓缓的开口。
“她有喜了,竟然还遭受这种罪啊。”
小蛮和月津听了,面面相觑,最后竟然替玉钩高兴起来,她怀孕了,一定是王爷的孩子,只要怀上了王爷的孩子,王爷一定会善待她的,只是经过这一番鞭打,孩子还能保住吗?月津飞快的拉住李御医的身子。
“她怀孕了,经过这一番鞭打,胎儿可能保住吗?”
李御医沉思了一刻,显得也有些难以置信:“按理这胎儿应该流掉了,可不知道为什么竟然没有滑胎,还紧紧的依附着母体,看来他的生命力很强,这孩子生下来只怕不是凡胎啊,”李御医摸着胡须叹息。
“那太好了,”月津点头,只要孩子没事就好,王爷一定会高兴的,王妃有孕了,十夫人又怀孕,王府可是双喜临门了,小蛮也很高兴,可是这高兴中又有一层忧虑,因为上次玉钩被下药的时候,可是和那个傻王爷缠绵了一整夜,现在只怕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