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婆婆,发生什么事了?”
“没什么事,只是和你师姐说到从前的事情太伤感了,”婆婆坐在床榻上,一双慈详的眼目望着玉钩,唇角浮起笑,已很好的收敛起自已的伤心。
“玉钩,饿了吧,呆会儿吃点东西,婆婆累了,先休息会儿。”
“嗯,”玉钩搀扶着婆婆睡下来,自已坐在床榻边,看着她闭上眼睛,不禁想起了小菊,可怜的小菊被一个人孤零零的留在王府里了,小菊,有朝一日我会把你接出来重新安葬的。
清院失火,瑾王欧阳离烟很快便得了消息,愤怒异常,把凤轩的很多东西都砸了,得到确认院子里并没有玉钩时,便冷静了很多,慢慢的清醒了很多,清院怎么会失火,玉钩怎么会不见了,这分明是有人把她带出了瑾王府,而带她出府的这个人,竟然能神不知鬼不觉的办好这件事,看来这是一个熟悉瑾王府的人,要说熟悉瑾王府,总共就那么几个人,难道楼夜欢和燕京并没有离开东晋国,可是先前他的人是看着他们离开的,难道他们暗暗转回来了。
“飞云,立刻给我查楼夜欢和燕京的下落。”
“是,王爷,”飞云立刻领命下去,欧阳离烟再次命令跪在外面的月津:“立刻召集人马,秘密搜城,就不信她能插翅飞了,”阴狠冷漠的语气中带着一抹自已都没发觉的焦急。
“玉钩,你想逃走吧,”欧阳离烟俊美如玉的面孔,此时狰狞得可怕,从门外走进来的风轻霜吓了一跳,王爷这是怎么了,小心翼翼的开口:“王爷,听说清院失火了?”
欧阳离烟挑眉,唇角浮起浅笑:“霜儿是不是很高兴,可是她没有死,只是逃出去了。”
“啊,”风轻霜一怔,本来以为清院着火了,她终于死了,没想到却没有死,心里正懊恼,听着王爷阴气怪阳的话,不由得心虚:“王爷,我是心疼妹妹,怎么会高兴呢?”
欧阳离烟也不说话,望了她一眼,一甩手离开,走到门边停了一下,静静的开口。
“霜儿,这是最后一次你在本王面前使心计,如果再有下一次,王府的规矩对你是一样的。”说完头也不回的离开了花厅,身后风轻霜的脸白如纸,身形打晃,跌坐到椅蹋上,难道是她的报应来了,好快啊,才多久的时间,他柔情蜜意的要把她娶回家,才多久的时间他竟然可以对她冷言以向了,原来所有的爱都是镜花一影,可笑啊,她坐在花厅里笑了起来,笑得眼泪都出来了,笑到最后,脸色难看起来。
欧阳离烟,你竟然这么对我,我不甘心,我不甘心。
京城的万福春酒楼,乃瑾王欧阳离烟的产业,虽是酒楼,却是一个极为隐蔽的情报机构,只用了不到一个时辰的时间,便查出了西鲁国的王子楼夜欢和北燕的燕京确实还在东晋国的境内,消息一报到欧阳离烟的面前,他的脸色罩上黑沉沉的阴骜,冷声萧杀开口。
“他们现在在什么地方?”
“万鹤楼,”立在欧阳离烟面前的飞云,小心禀报,主子的脸色难看至极,心里惶恐:“王爷,是属下失职,没想到两位皇子会潜回东晋国,十夫人只怕就是他们劫走的,要不然还有谁对瑾王府如经熟悉呢?”
飞云的话使得欧阳离烟面上的寒霜更重,深邃的眸中掠过残狠的幽光,楼夜欢,燕京是吗?你们真是胆大妄为,竟敢从瑾王府里把人带走,本王绝不会饶过你们的。
“走,立刻包围万鹤楼,”欧阳离烟沉着的开口,挥手吩咐飞云,飞云应着,心里闪过疑虑,王爷这是怎么了,如此气急败坏的,十夫人走了就走了吧,不就是一个女人吗?至于如此劳师动众吗,他可要注意形像,如果这事传出去,于他是十分不利的。
欧阳离烟丝毫不觉得自已的行为上有什么不妥,直觉上只是认为自已无法容忍女人的背叛,所以他一定要抓回那个女人,至于该如何处置那个女人,他还没有想好,那个可恶通透的女人,把他的宠物黑头青都快饿死了,而他竟然一无所知,可恨的东西,身形一闪,人已跃上俊马,领着一队来去无踪的侍卫快疾如风的前往万鹤楼。
万鹤楼门前,香车宝马,胭脂飘香,楼前姑娘们笑面如花,不时的扬起绣花手帕,把自已的客人送出来,老鸨更是寸步不离的守在门前,丝毫不敢大意,她已经得了师傅的指示,今天晚上瑾王爷一定会带人搜查万鹤楼,所以她把客人疏散走了一批,可饶是这样,仍有很多的客人待在万鹤楼内不肯走。
远远的一队黑衣人席卷而至,为首的男子俊美如玉,一双星目像一双锐利寒光四溢的剪刀一样泛滥着浓烈的杀机。
老鸨云凤立刻明白来者是何人,虽然心里有点发怵,但神色却镇定有加,沉着的上前招呼起来:“客官是第一次来吗?快下来,快下来,这万鹤楼里什么样的姑娘都有,保管官爷满意。”
欧阳离烟凤眉一挑,身后的月津冷魅的一拉策绳朝前进了一步:“大胆,这是瑾王爷,今日有公事在身,快让开。”
“啊,”云凤一听,虽然早就知道,可脸色仍配合的苍白起来,害怕的后退一步,小声的询问:“这是怎么了?我们是合理合法的做生意啊,没做什么违法的事啊?”
欧阳离烟也不理她,翻身下马,身后的黑衣人随纷纷下马,一行人迅疾的往万鹤楼走去,来势汹汹的样子,使得楼里的姑们立在楼前的石阶上,大气也不敢出,不知道究竟出了什么事,欧阳离烟也不理会那些女人,领着人径直走进楼里,老鸨不敢怠慢,惶恐的把他们领到万鹤楼前的空地上,亲自把欧阳离烟安置好,自已小心的立在一边,欧阳离烟冷然的命令身后的侍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