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离烟在第一时间站起来,抱拳沉声开口。
“禀南皇,我榕皇弟不是来求亲的,是陪着本宫一起来南夏的。”
他急,他气,他怒,他不能让任何人把玉钩带走,既然他看中的东西,怎么能让别人选走呢,还是一个傻子,这一点他是绝对无法忍受的。
欧阳离轩轻笑,唇角勾出若有似无的冷意,这男人真好笑,竟然有这种籍口,他大概不知道,玉钩并不是想嫁给一个傻子,他只是她一个可利用的踏砖石罢了,她回来就是报仇来了,说不准还和南皇联手,毁了东晋国,这一点他都没意识吗?
南皇夏紫陌一怔,没想到欧阳离烟竟然直接拒绝了,脸色冷沉下去,这时,楼夜欢和燕京等皆不甘心被一个傻子抢了先,纷纷站了起来:“是啊,这傻王爷是不喜欢女人的,他从来不娶妻,这东晋国的皇帝曾为他娶亲,被他闹腾了。”
高座上的夏紫陌幽幽的眸光扫向一直未语的榕王爷,只见他正在吸手指,一点也不知道说的正是他的终身大事,倒心安理得的当起傻子来了,夏紫陌心底却舒服的笑了,这个傻子能有什么修为,却平白给了玉钩一个榕王妃的称号,这样东晋国即不是落入他的口袋了吗?眼神晶亮的扫向欧阳离轩。
“榕王爷,你可愿意娶公主。”
“娶?”欧阳离轩一脸的困惑,那动作引得人又想气又想笑,这样的人竟然得了公主,怎能让人心服口服:“我喜欢姐姐,我喜欢姐姐。”
没想到最后榕王爷竟然心高采烈的开口,夏紫陌松了一口气,挑眉:“既然两个人都有意思,那么朕想阻止也没办法了,剩下的几位安心在南夏游玩吧,至于公主,我会派人送到东晋国去的。”
其他人的脸色都绿了,这其中欧阳离烟的脸色难看,喘气声急促,胸口竟有窒息的感觉,她在恨他吗?连一眼都不看他,就算不选他,也犯不着选一个傻子来污辱自个儿吧,是自已伤她太深了吗?欧阳离烟轻蹙眉反思,很多事他不认为自已做得过份,可看到她如此绝决的样子,一定是他做得过份了。
公主选了傻子,两个不认识她的皇子倒没什么,只觉得惋惜,纷纷告安退了下去,本来就没指望被选中,而且身为皇子,身边并不缺美人,很快便淡忘了,可是楼夜欢和燕京两个人却震憾在当场,连南皇和他的妃子离去都不知道,只愣了好久,回过神来,诺大的御花园里,只有他们两个人,其他的都是宫女和太监,在收拾杯盘残籍。
楼夜欢站起身,心口一股郁闷之气,难以言表,为什么她会成了南夏的公主,原来当日是南皇乘他们不备掳走了人,他究竟按的什么心,而玉钩为什么要嫁给一个傻子呢,她恨欧阳离烟,他们是知道的,可是她为什么宁愿嫁给一个傻子,也不愿嫁给他们呢?
“燕京,为什么是她?”
“她心里有恨,只怕东晋国没有安宁的日子了,又或者四国都不会有安宁的日子了?”
燕京轻轻的叹息,心底却同样不好受,很难过,那样出尘如水的女子竟然嫁给了一个傻子,她这样做一定有一个目的,是什么呢?
“嗯。”楼夜欢点头,两个人一前一后离开了御花园,夜风萧冷的吹过,让人忍不住轻颤。
浓浓的月色透过细格子的窗棂照射在琉璃屏风上,折射出浅浅的暗芒,轻风吹过,诺大的寝宫中,宫灯摇曳,玉钩有点心神不宁,总觉得要出什么事一样,心忽上忽下的不平静,她端坐在梳妆前,望着镜中的自已,沐浴过后,披散着头上,身上穿一件宽松的织锦浴袍,整个人慵懒得就像一只温顺的猫咪,隐藏起自已锐利的爪子。
今天晚上会出什么事呢?她挑起眉,眉梢冰冷的寒意,难道是?眸光一跳,朝外面叫了一声:“来人。”
“陪我去偏殿,”
玉钩急急的站起身,捂住心口,但愿不要出事,身形一闪往外面奔去,直奔偏殿,她忘了一件最重要的事,夏紫陌会放心让她就这么走了吗?他一定会让人掳走她的儿子做为人质,她怎么就没想到呢,远远的听到偏殿的打斗声,身形一闪,人已往偏殿闪去。
偏殿内,她派出去几个手下已被打倒在地上,都受伤了,只有海棠在奋身博战,一看到玉钩的影子,松了一口气。
“公主,他们要抢人。”
“可恶,”玉钩脸色陡的一冷,寒气顿起,几个黑衣人一看到玉钩的身影,脸色有些迟疑,动作慢了一拍,玉钩的无影手已经又快又狠的击了过去,只听得一声闷哼,那人倒了下去,另外几个人面面相觑,不敢再有动静,主子让不惊动公主,现在公主已经来了,看来他们只有死路一条了,点了一下头:“撤。”
几个人眨眼失去了踪影,偏殿内,无影楼的几个手下相互搀扶着站起来,全都有些力不从心,小心的望着主子,玉钩沉下脸。
“这是怎么回事?为什么这么没用?”
海棠近前一步,认真的开口:“别怪他们,有人在他们的饮食里下毒了,所以使不上来力气,幸好我今天晚上没有用膳,才支撑了这么久,要不然只怕两位少主就被他们掳走了。”
玉钩点头,想到儿子怎么没动静,飞快的前身奔向一侧的大床榻,床榻上的两个家伙睡得很沉,看来被他们下了药,玉钩黑眸如鬼魅般的幽深,夏紫陌,你竟然如此对待我的儿子,你还想着我会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