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香雪轩,小丫头们都过来看过了,然后李道清把大夫请了过来,白胡子的老大夫给玉钩诊了脉,并开了药方子和外用的药,便离开了香雪轩。
小菊细心的给玉钩清洗干净伤口,上了药,因为伤口在屁股上,只能让她趴着睡,不知不觉中,玉钩疼得哼出了声,小菊看得心疼极了,这可怎么办?正疑难着,门外走进来一个小丫头,手里拿着一个精致的陶瓷小瓶儿,瓶口用红线系着,俐落的走到小菊的身边。
“是不是太疼了,没法睡啊,你看,这是二少爷让人送过来的上好的金创药,这药治疗伤口可好了,一擦上去就不疼了,你替她认真的擦一遍,相信她就不会那么疼了。”
小菊一听小丫头的话,高兴得眼睛都亮了,飞快的伸手接过来,小心翼翼的打开小瓷瓶儿,倒出一些金创药,给玉钩仔细的擦了一遍,这金创药可是苏天阳在外面淘来的,平时有个小伤小破的也方便一些,今儿个玉钩让他佩服,便送了一小瓶过来。
这金创药效果真是好,玉钩只上了一会儿药,便不再哼哼了,整个人熟睡起来,安详柔和。
“你到前面去和那送药的人说,就说玉钩谢谢二少爷了。”
“是,”小丫头退出去,走到门口时听到一声冷冽的哼声:“干什么呢?”
竟然是幸灾乐祸的小蛮,一脸不悦的怒视着走出去的小丫头:“是不是嫌事情少啊,到处闲逛儿,看来要多派些事情给你们做了。”小蛮冷冷的威胁小丫头,唬得小丫头一声不敢吭,直到小蛮摆手让她回去。
小菊整理好玉钩的衣衫,直起腰身冷冷的盯着小蛮,唇角浮起冷笑:“你又想干什么?为什么你一点同情都没有呢,难道你不是爹生妈养的,是人都得有良心。”
小蛮被小菊说得一愣一愣的,半天反应不过来,这丫头的胆子怎么这样大啊。
“小菊,你竟然敢说我,信不信我可以把你撵进浣洗房去,”小蛮双手叉着腰身张牙舞爪的开口。
小菊一向是个胆小怕事的人,但这次为了玉钩显然豁出去了,也不管小蛮的威胁,把她给撵出了两个人的房间,自已寸步不离的照顾着玉钩,因为有了上好的金创药,又内服了药方,玉钩先前虚弱气息平和了很多,小菊松了一口气,守了半夜,实在是太累了,又不放心玉钩半夜醒来需要什么东西,便趴在她的床榻上睡着了。
早晨,阳光透过窗棂洒进来,像铺了一地的碎金子,玉钩缓缓的睁开眼,趴着睡了一整夜,身子酸疼难忍,不由得皱起了眉动了一下,不意碰到床榻边的小菊,只见她睡得正香,一脸的疲倦,玉钩心里暖暖的,她一定照顾了自已一整夜,难为她了。
“小菊,小菊到床上去睡会儿。”
玉钩的话音刚落,门哐当一声被踢开了,小蛮带着两个小丫头走进来,嚣张的冷喝。
“小菊,你个死丫头都日上三竿了,竟然还在睡觉,你以为在香雪轩里真的吃饭没事做了吗?”
小菊被吵醒,揉揉眼望着小蛮,一脸的不知所以,好半天才开口:“又怎么了?”
小蛮看她此刻的神情,真是气不打一处来,这丫头昨晚竟然敢把她撵出去,从此以后她就别想有安生的日子过:“立刻给我去后花园整理杂草,给花松土,今天干不完,你就别想吃饭。”
小菊一听,脸色白了一下,小蛮摆明了是报复,昨儿个晚上自已把她撵出去了,那么大的一个花圃,一天怎么整理得完,不就是不想让她吃饭吗?不吃就不吃,以前在浣洗房里经常吃不上饭,她还怕她不成。
“不吃就不吃,”小菊站起身子,掉头望了玉钩一眼:“玉钩,你好好休息,我去做事去了。”
玉钩看小菊熬了一夜,早膳都还没用,便被派去做事情,心里过意不去,都是自已连累了她,这都是小蛮搞出来的,眼神狠厉的望向小蛮,这丫头真是找死,看自已好了,不把她和苏天阳的事情告诉苏采雪。
可是这一次小蛮却不惧怕,眉飞色舞,得意的笑起来:“玉钩,你别想到小姐那儿告状了,你这样的人到小姐那里去说话,小姐会相信吗?”
玉钩愕然,一直以为小蛮是毫无心计的,没想到有时候她也挺聪明的,例如这一次,苏采雪只怕再也不相信她了,所以小蛮不再害怕受她嵌制,以后她们在香雪轩的日子只怕不会好过了,心头无比沉重起来,看来她要找个机会和小菊一起逃出苏府才是,天下之大,总有她们安生立命的地方。
小蛮看玉钩沉默不语,得意的笑起来,细长的眉挑起,眼底幽深:“玉钩,我只给你两天的时间养伤,这香雪轩里不养闲人,要不然你就给我滚出去。”
小菊站在小蛮的身后,恼怒的瞪眼,可是这种时候说多了无益,只会加重处罚罢了,小蛮是香雪轩里的半个主人。
“好了,玉钩,你安心养伤吧,我去整理花圃了。”
玉钩趴在床榻上无力的望着小菊走出去背影,长发披散的枕巾上,一动也不动,只有心冷冷的浮起恼怒,这一切她会讨回来的,这些可恶的人她是不会放过的。
小蛮见玉钩无话可说,双手叉腰得意的哈哈大笑着走出去,几个小丫头虽然同情玉钩,可是面对小蛮可不敢多说什么。
屋子里静悄悄的,玉钩不知道自已趴了多长时间,几乎快睡着了,忽然门口传来一道磁性十足的男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