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现在不看,只怕会留下疤痕,怎么办啊?”
玉钩听着她们的话,不知脸上究竟有多恐怖,便撑着起身走到铜镜前张望,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只是脸上多了一道疤痕,现在连命怕都难保了,还在乎这脸上的疤痕吗?
“算了吧,丑就丑吧,这疤痕倒无时不刻提醒着我今日所受的耻辱,我不会放过那些女人的。”
小菊听了玉钩的话,赶紧开口:“玉钩,现在千万别说这种话,若是被她们听到,只怕你命就没了,现在要想办法出去才是真的,要不然我们一定会死在这里的,那些女人摆明了是想要我们死。”
小蛮赞同的点头:“是,那些女人不会放过我们的,我们要想办法离开这里才是。”
玉钩凝眉,她也想离开这里,可是外面有人守着,还有一个瘫了的婆婆,怎么走啊,那月津的功夫可是极高的,一般人根本不是他的对手,除非有人的功夫比他更高。
“我们根本没法出去,你们没看到外面有人把守着吗?婆婆怎么办?她没办法离开这里。”
“我们都自身难保了,还管得了婆婆吗?”小菊不以为然的开口,反正婆婆只怕也活不长了,何苦那么折腾呢?
“不行,是我把她带进来的,竟扔下不管,这比当初把她扔在街头更严重,如果你们两个不愿意管她,就找机会逃出去,反正他们的目标是我,你们两个没什么事。”
玉钩坚定的开口,她不想连累别人,尤其是小菊,她就像是她的亲人一样,怎么能让她陪着自已一起死呢,玉钩的话音一落,小菊的脸色难看,跳了起来,不满的抗议。
“玉钩,你把我当什么人了?我是那种会弃朋友于不顾的人吗?我只是不忍心你留在这里。”
“好了,你们两个说什么呢?现在我们三个,不,还有婆婆,谁也走不出去,不是想不想的问题,是根本走不出去,我敢说这座清院已经成了禁院,以后会常年累月的有人看着的。”
小蛮看她们两个人争来争去的,飞快的出声,现在可不是她们想不想的问题,而是根本没法想,外面有高手守着,怎么可能出得去呢?
玉钩叹息,是啊,小蛮说得对极了,现在不是想不想的问题,是根本出不去,她们还争什么呢,唇角浮起一抹苦笑。
“好了,我们还是想想以后的生活吧。”
三个女人正在寝室中说着话,珠帘竟响了一下,有一道身影斜依有门边,阳光笼罩在他的脸上,古铜色的肌肤泛着莹光,好似能掐出水来,玉钩一看到他的影子,脸色陡的难看,周身的怒意起,冷瞪着那个人影,声音尖锐而冰寒。
“你来干什么?”
这个人原来是楼夜欢,他听说了玉钩她们一早被打了,打探来的消息说她受伤了,心里焦急难安,他知道她不待见他,可还是忍不住过来了,给她送一瓶上好的金创药,他不想她的脸上留下疤痕。
“我来给你送药,”他说,扬了扬走里的小瓷瓶,并未走进来。
可惜玉钩根本不想领他的情,想起自已所受的苦,即是他一瓶金创药可抵消的,如果没有那一场赌局,她就不会陷进局里,没有心里的爱,她就不会如此的痛,只要一想到那个男人只是把她当成一枚棋子来利用,她的心便痛得抽搐,一直知道他不可能那么纯粹的爱上她,但至少有那么一点的吸引,要不然怎么能做出那么深情温柔的呵护,现在想来,那个男人的心计太深沉太残毒了。
一想到这些,玉钩的心里就止不住的涌出恨意,这恨漫延到周身,使得她愤怒得就像一只野猫,疯狂的冲过去,爬住楼夜欢的手臂,毫不留情的咬下去,下了使命的咬,门口斜依着的人身子僵硬,疼得皱眉,却一动也不动,听任她的撕咬,至少这样,他的心里会好过一些,眼神幽暗的盯着那咬着自已的人,心里浮起一抹痛,难道这就是他游戏人间,视女人如无物该得的下场吗?第一次对一个女人有感觉,这个女人却恨他入骨,如果现在她的手里有一把刀,只怕毫不犹豫的捅进他的心里吧。
玉钩完全失去了理智,用力的咬着楼夜欢的手臂,只到嘴里有浓烈的让人干呕的味道,才忍不住的松开嘴,跑到一边去大吐特吐起来,而楼夜欢的手臂处,血肉模糊,可清晰的看到翻卷出来的白肉,沾染了血液的暗芒,狰狞得可怕。
小菊和小蛮呆呆的看着眼前的一切,这发生得太快了,她们都反应不过来,直到玉钩的干呕声不断的传过来,两个人才惊醒,飞快的跑到楼夜欢的身边,摧促着他离开。
“你快走吧,她现在正痛苦伤心呢,你何苦来招惹她,难道她被你们欺负得还不够吗?如果没有那场赌局,她就不会这么难过,人若没有心会如此痛苦吗?”
小菊哭着推楼夜欢的身子,看到玉钩如此痛苦,她的眼泪便止不住的流下来。
楼夜欢看着她的痛苦,负疚感更重,把手里的小瓷瓶放在小菊的手上,一言不发的闪身离开了清院,直奔自已的住处。
寝室内,玉钩把早上吃的东西,吐得干干净净,又用清水漱了三遍,才停住了动作,无力的仰躺到床榻上去,好像死过去了一般,可眼角的泪还是流出来了,小菊和小蛮看着眼前的一切,两个人只能陪着她流泪,此时她心中的痛,她们帮不了,只有她自已慢慢的走出来。
“玉钩,睡会儿吧,等醒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