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女俩高兴地在街上走着,脸上堆满了笑容,好象捡到了块宝贝。原来她们就计划着买完了首饰,再去买些衣服,如今省下这么大一笔钱,母女俩更是要去添些新衣了。
“娘,我们到王记成衣铺去吧,听丫环们说,那是辽东城最好的成衣铺。”陈惠一边走,一边笑着说道。
“也好,这辽东郡实在是有点冷,我们去看看有没有上好的皮衣。”张宁点点头,顺着街道往王记成衣铺走去。
母女俩在街上走着,眼光扫视着街上的行人,看着南来北往的人群匆匆忙忙,也不由得生出几分感慨。有的人生来衣食无忧,有的人终生忙忙碌碌,这大概就是所谓的人生百态吧。
殊不知,她们在看街上行人的同时,自己也成了别人观看的目标。美丽的容颜加上不凡的气质,引得街上的行人纷纷回头,有的人甚至看出了神而撞到了别人的身上,引起一阵叫骂,她们俩倒成了街上的一道风景。
走到王记成衣店的时候,发现这里的客人比首饰店里更多,以至于她们等了一会,才有一个店小二上前来招呼她们。也许她们没有注意,比她们先到很久的客人,到现在还没有人接待呢。
“有毛皮成衣吗?”陈惠向店小二问道,马上就要过年了,她们可没有时间等着现做。
“两位太太要买皮衣?那你们算是找对了地方。我们王记成衣店以贵重衣料、皮毛著称,特别是今年有上好的雪貂毛皮大衣,且价格特别便宜,两位太太要不要试试?”那个店小二脸上陪着笑,嘴上说得很快,一边说,一边把她们引到旁边的试衣间。
这件试衣间里相当精致,试衣的设备相当齐全。让她们不明白的是,除了她们母女俩,这间试衣间再也没有别的客人。那店小二让她们等着,出去拿她们要试的衣服。
不一会,那店小二不仅拿来了不少衣服,竟然连老板娘也请了过来。那老板娘可是做生意的高手,拉着母女俩嘘寒问暖,家长里短,然后又是推荐皮毛大衣和高档绢帛成衣。
虽然张宁和陈惠对她们的身体守口如瓶,可是那老板娘几乎认识辽东城里的所有贵夫人,只有新来的太守府里的女眷们不曾见过,因此也猜到八、九不离十,越发的殷勤、周到。
张宁、陈惠母女俩哪是老板娘的对手,再加上刚刚买首饰又占了便宜,对自己越发地大方起来,结果母女俩硬是让老板俩每人买了一套毛皮大衣,三套绢帛衣服。
“两位夫人,你们说个地方,我让店小二给你们送去。”老板娘十分的客气,为她们想得非常周到。
“算了吧,我们自己拿得动。”张宁连忙阻拦,虽然提几件衣服在街上走不大好看,可是公子交待过,安全还是第一位的,毕竟她们也不愿意别人知道她们是谁。
“那好吧,我帮你们包好。”这么贵重的衣服,老板娘包的非常仔细,包好后递到她们手里,老板娘才笑着说道:“你们给一万钱吧。”
“啊……”母女俩再一次惊呆了,她们不相信同一天里,天上掉下来的馅饼两次砸到她们的头上。虽然女人都喜欢便宜,可是这也太便宜了,母女俩似乎觉得了不对,张宁肩着那笑眯眯的老板娘,不解地问道:“老板娘,你没搞错吧。”
“没错,今年的价格就这么多。如果两位夫人觉得贵了,还可以降一点。”老板娘仍然笑着,仿佛她赚了大钱。
张宁和陈惠真的搞不懂了,难道辽东城的价格真的这般便宜?母女俩怎么也想不明白,反正也没吃亏,付了钱就走出了王记成衣店。
“娘,我们该不是走财运了吧。”走在街上,陈惠越想越高兴,不禁笑着问张宁。“要不,我们再到别处看看,是不是还能硬到这么便宜的?”
“算了,我们还是回去吧。”张宁摇了摇头,对今天的事情总觉得有些蹊跷,她立即没有了逛街的心情。虽然她不知道这中间有什么问题,但是生性谨慎的她还是觉得小心为好:“回去后,明天叫丫环再来问问,看究竟是怎么回事!”
……
张宁和陈惠回到家中,越想越觉得不对劲,可又找不到问题的所在。母女俩商量了一回,还是拿不定主意,陈惠便对张宁说道:“娘,要不我们告诉院子里的姐妹们都去买,看是不是还这么便宜?”
“这事使不得。公子是辽东太守,如果大家都去贪便宜,传出去公子面上不好看。还是明天让丫环打听明白了再说,如果真的这般便宜,那就让院子里的姐妹们都去买。”张宁到底年长些,比陈惠要沉稳多了。
就在她们母女俩商量的时候,有个丫环突然走了进来:“宁夫人、惠夫人,太守府门口有个卖珠宝的婆子,说她手里有上好的珠宝,价格便宜,专门是给你们送珠宝来的,让不让她进来?”
“啊……”这是母女俩今天第三次惊呆了,这天上的馅饼还赶到家里来了不成?张宁还在犹豫着,陈惠却接过了话头,对那丫环说道:“让她进来吧。”
等那丫环走了,张宁不解地看着陈惠:“今天够奇怪地了,你让她进来干什么?难道你真的想买她的珠宝?”
“娘,这事要是不搞清楚,今天睡觉都睡不着。既然她找到了太守府,她肯定知道了我们是谁,想躲也是躲不过去的。我倒是要看看,这究竟是怎么回事?”陈惠看着她娘,坚定地说道。
不一会,那丫环就带着个卖珠宝的婆子走进了她们母女的小院。张宁、陈惠走了出来,才发现这个女人还真是卖珠宝的婆子,以前就到太守府里卖过珠子,与太守府的女眷们到是很熟悉。
“见过两位夫人。”那婆子倒是很懂礼貌,与张宁、陈惠行了大礼,这才爬起来说道:“两位夫人,我今日得了两袋大珠,价格甚是便宜,想起两位夫人平日里的好处,特地给两位夫人送来。”
那婆子说完,就打开了手中的袋子。母女俩伸头一看,见那些珠宝果然艳丽晶莹,光彩夺目。不由得心中大喜,早把心中的疑惑丢到了一边,母女俩不由得赞道:“果然是上好珠宝!”
母女俩拿在手上,越看越喜欢。这世上的女子,无论贫贱与富贵,不管美丽与丑陋,还没有不喜欢珠宝、首饰、衣物的。母女俩想都没想,几乎同声问道:“要多少价钱?”
那婆子似乎早就等着她们问话,朝她们母女笑了笑:“不瞒两位夫人,我这两袋珠宝进的有些便宜,我只要个跑路钱,你们给一万钱吧。”
这一次,母女俩再也不吃惊了,因为今天实在是惊讶过度了。母女俩也是大户人家出身,见过多少珠宝的,当然知道珠宝的大概价格。象这么上好的两袋珠宝,少于十万钱,恐怕别人看都不会给你看一下的。
“你这婆子,以为我们不识货么?这么好的珠子,你怎么只要一万钱?快说实话,这是怎么回事?你要是敢说半句虚言,我们就把你交给太守府的衙役去了。”今天的好事接而连三,已经引起了母女俩的怀疑,张宁紧盯着那卖珠宝的婆子,正色说道。
“两位夫人别着急。”那婆子见宁夫人一本正经,知道不说是躲不过去的,就冲她们母女俩笑了笑:“两位夫人,是这样的。平郭县的乡绅吴立虽然被郡里举荐,可是一直没有得到一个实缺。听说沓氏县令下狱,他便有心求太守大人让她去补这个空缺。可是他与太守大人素味平生,他家娘子便请我来拜托夫人,请夫人在太守大人面前说个好话。”
“哦,他怎么知道我们的?他是否还托过别人?”想起那些便宜的首饰和衣物,张宁急忙问道。
“不瞒两位夫人,是我告诉他家娘子的。这太守府里的夫人们,我就与你们两位夫人熟悉些,又听你们说要去买首饰和衣服,所以他家娘子就去与首饰店、成衣店的老板打过招呼,只收你一成的钱,其他的钱都由他家娘子付了。”那卖珠宝的婆子笑嘻嘻地说道,好象她立下了多大的功劳。
母女俩这下总算是明白了,不由得生起气来。象她们这样的大户人家,怎么会在乎这几十万钱?要是让公子知道她们受贿,岂不是小看了她们?对于她们来说,公子看重她们,比几百万钱、几千万钱都还要重要。
“你这婆子好没道理,平日里照顾你几回生意,你竟然想着帮别人行贿,这要是让太守大人知道,非砍了你的头不可!你可知道那沓氏县令为何下狱?还连带着一百多人人头落地,你家里有几颗脑袋经得起砍?”
张宁确实有些恼火,她恶狠狠地瞪了那婆子一眼,吓得那婆子连忙跪在了地上,一个劲地叩头。张宁想了想,便朝丫环招了招手,大声命令道:“你们两个跟着这婆子,去把我们买的首饰和衣服退了。”
……
这天晚上,周永刚刚回到太守府的后院,就看到陈惠的小丫环站在后院门口,似乎正在等什么人。等周永走了过去,那小丫环连忙上前说道:“公子,宁夫人和惠夫人请你过去。”
“哦……”周永心里略微有些吃惊,平常总是他主动到各个夫人的小院里去,很少有人来请他的,看来宁夫人和惠夫人肯定是有事:“前面带路。”
和琼夫人与娟夫人一样,宁夫人和惠夫人也住在小花园的角落里,只不过是另一个角落。她们母女俩平时为人谨慎,性格也比较内向,除了珏夫人和周永,少有人来到她们的小院里。
“呵呵,谁得罪你们了,看你们严肃的。”走进陈惠的房间,见张宁和陈惠母女俩一脸的官司,周永不由得笑了起来。
“公子,确实是有件大事要跟你说。”见到周永进来,宁夫人和惠夫人连忙站了起来,脸色还是那么严肃。陈惠看了看她母亲,宁夫人才慢慢地讲了起来,如何地买到便宜首饰,便宜毛皮大衣,便宜的珠宝等等,最后宁夫人说道:“这一切都是那个想当沓氏县令的吴立设计的,而那个卖珠宝的婆子只是个跑腿的。”
“你们做得非常对!”周永望着张宁和陈惠,十分肯定地点了点头。这些家伙还真是有心机,竟然打起了自己夫人们的主意,看来以后得叫大家小心了。“我们不缺少那点钱,不能让他们把我们看扁了。看来我得提醒夫人们,千万不要上了他们的当。”
只到这时,张宁和陈惠才长出了一口气,脸上露出了开心的笑容。她们还担心着周永怪罪,没想到周永赞扬了她们,一天来的不安终于一扫而空。
看着张宁和陈惠的笑容,周永的心中也很欣慰,想起她们母女俩平日里谨慎小心,对谁都小心翼翼,周永的心中略略有些酸楚。他突然走上前来,一只手一个,把她们抱在怀里,嘴里喃喃地说道:“你们真好!”
母女俩吓了一大跳,不过她们马上镇定下来,陈惠抬起头过,刚想说点什么,却不料被周永的嘴唇堵上了,仅仅轻哼了一声,两个人的舌头已经纠缠在一起,胸前的山峰已经被周永抱住。
看到他们两人亲吻,张宁羞得满脸通红,挣扎着想要离开周永的怀抱,谁知周永的手臂犹如铁钳,紧紧地抱在她的腰际。她只好别过脸去,尽量不看他们两人的激情。
突然间,周永松开了陈惠,回过头来看着张宁,眸子里似乎燃烧着一团火焰,满脸通红的张宁正想躲开周永的眼神,刹那间周永的嘴唇印了上来,猝不及防的张宁浑身犹如电击,还没等她回过神来,香舌已经被周永吸吮起来。
旁边的陈惠满脸惊谔,不过很快她就镇定下来。她一手抱着周永,一手抱着张宁,把头深深地埋在他们的胸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