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卫带着几个丫头往客栈走去,心里还在“纭甭姨膊恢雷约壕烤故窃谏兀故切那榧ざ凑歉鲇颓换鞯募一锔叽蟮纳碛耙恢辈谱潘钏又蝗ィ坪跻膊幌牖尤ァ
“小姐,那几个家伙在找人打听我们。”郑卫的丫环走到她的身边,在她的耳边轻声说道。
郑卫回过头去,果然看到那家伙的随从正在向街上的人打听什么,脸上不由得燃烧起来。她连忙往回急走,慌乱之中突然想到,那街口的小贩认识自己吗?要是不认识自己,他找不到自己怎么办?
“我这是怎么啦?”
她自己也无法理解,怎么看到那家伙的随从打听自己时,为什么自己没有生气,心中反而有一丝丝的甜蜜呢?
走进她家租住的小院,正好看到她父亲在院子里修理花草。看到郑卫进来,郑平抬起头来,刚好看到了郑卫那气呼呼撅起来的嘴巴。“哦,谁吃了豹子胆,敢惹我家小姐不高兴。”
“哼,碰到个油嘴滑舌的家伙。”郑卫气哼哼地说道,似乎显得很生气。可是连她自己也不相信,自己的语气中怎么没有一点生气的样子?
“这还了得,你不是带着几个女兵吗?把他抓起来便是,如何放跑了他?”郑平不相信有人惹了郑卫,估计又是看谁不顺眼,回来自己生闷气呢。
“父亲,你说那人多讨厌,他竟然说什么……说什么……反正是很肉麻的话啦,我都不好意思说出口。亏他一个大男人,什么话都敢说。”郑卫话还没说完,自己的俏脸先红了起来,扭扭捏捏地不好意思。
郑平可从来没见女儿这样,立即意识到女儿已经长大了,可能碰到了什么中意的男子。他看了看郑卫那小女儿样,笑着摇了摇头:“郑卫,跟我说说,那是一个什么样的男子。”
“那男子个子高高的,大约八尺有余,身形魁梧,面色英俊,白净柔嫩、气宇轩昂,可能在十八、九岁的样子。他身后跟着几个高大的护卫,大概是个富家公子。”郑卫一边回忆,一边说道,脸上不自觉地露出了红晕。
“呵呵,你这小丫头,是不是喜欢人家了?把人家夸是跟一朵花似的,我还从来没有听你这么夸过一个男子呢。”郑平笑了起来,心里已经大致明白了,自己的女儿已经明白无疑地动了心,只是不知道那男子是谁。
“才不是呢,谁喜欢他啦?我才不喜欢那油腔滑调的家伙!”郑卫的小脸更红了,嘴上虽然说着不喜欢,心跳却无端地加快了。她轻轻地跺了一下脚,跑到她自己的房间里去了。
……
玄菟郡,就在辽东郡的北边,处在高句丽和乌桓人的包围之中。土地广阔,人口稀少,汉人更少,多为高句丽人、乌桓人、扶余人,大汉朝廷一直在玄菟郡派遣官吏。随着汉朝的逐渐衰弱,高句丽人不断地蚕食玄菟郡所辖各县,以至于最后全部撞⒘诵丝ぃ恢钡教瞥辈诺靡允栈亍
当得知那丫头就是玄菟郡太守郑平的女儿,周永立即摆摆手,朝费鸿、梁鸣等人说道。“走,我们到客栈去找郑大人。”
费鸿、梁鸣、林豪、田楷相视一笑,以为周永真的被那个身材高挑的女兵迷住了。其实他们哪里知道,周永的心里现在想的更多,而他现在找郑平郑大人,目的就是一个,那就是决不能让玄菟郡落到高句丽人的手里。
郑平郑大人住的客栈并不大,而且还相当偏僻,可见这个郑平郑大人并不是很富裕。周永他们来到客栈,向客栈老板说是郑平郑大人的朋友来访,客栈老板连忙进去通报。
正在客栈里整理花草的郑平听说有朋友来访,很有些吃惊。他在涿郡可以说是没有任何朋友,连涿郡太守魏攸也只是礼节性的拜访过一次,不过人家指名着姓地过拜访,他还是让客栈老板把周永等人请进了自己住的小院。
“见过郑大人。”见到郑平,周永双手抱拳,很客气地施了一礼。
“哦,我好象并不认识你呀。”看到高大的周永,郑平有些惊讶,连忙还了一礼,开口说道。
“郑大人是不认识我,我也不认识郑大人。但我们可是邻居。你是玄菟郡的太守,我是辽东郡的太守。你说我们是不是应该认识?”周永笑了笑,淡淡地说道。
“啊……”郑平的嘴巴张得很大,好半天合不拢来。“我没有料到,能在这里碰到辽东郡的太守大人,而且还这么年青。敢问大人贵姓?找我有何见教?”
“呵呵,我叫周永。听说郑大人赴任途中被困涿郡,就想帮帮郑大人,故特地来见见郑大人。”周永笑了笑,直截了当地说道。
郑平正在苦闷之中,听说有人想帮自己,不由得心中一喜,文静的脸上露出一丝笑容。他打量了一下站在自己面前的这个高大的年青人,欣赏地点了点头,请周永坐了下来。“不知周大人如何帮我?”
“郑大人被困于此,无外乎广阳黄巾作乱,道路不通,而大人又没有护卫相送。我说得可对?”
“周大人言之有理。周大人是否想派护卫送我等赴任?”
周永正想说话,突然看到客厅的屏风后面有人影晃动,隐隐约约之间,一个身材高挑的倩影站在屏风后面,不由得心中暗喜。看样子,那个丫头正在屏风后面偷听他们的谈话,他继续说道。
“郑大人,我手下的辽东郡兵有二万多人,皆血战余生的精锐,目前正从辽东赶来,不日即可抵达广阳。等我剿灭广阳黄巾之后,即可派人护送郑大人赴玄菟郡上任。”
“那真是太谢谢了。”郑平没料到还能遇到这等好事,连忙站起来朝周永拜了一拜。
“郑大人不必客气,护送大人赴任乃小事一桩。可是郑大人想过没有,那玄菟郡人口稀少,汉人更少,北有高句丽,西有乌桓人,皆虎狼之辈。眼下黄巾作乱,-朝廷内忧外患,顾此失彼,我更担心高句丽会趁机吞并玄菟郡,大人以为然否?”
“周大人所言,我何尝不知?那玄菟郡地域宽广,原来有十四县之多,甚至比辽东郡还大。可是高句丽人逐步蚕食,如今仅仅只剩五县。却少有人烟,汉人更少,日久必为外族所图。然朝廷无边兵可派,玄菟郡自己也养不起一支军队,本官何其难也!”
要的就是你这句话!看来这个郑平郑大人倒是清醒的很,你养不起一支军队,我来帮你养。周永在心里笑了起来,脸上却不动声色,他喝了一口水,才继续说道。
“郑大人,玄菟郡这个地方,你就是养得起一支军队,也不是长久之计。任何朝廷,都有强大和衰弱的时候,朝廷强大,外寇避而远之,内夷温顺服从,可是一旦朝廷衰弱,他们就会反扑。要想从根本上解决玄菟郡的问题,就必城改变玄菟郡的人口结构,让汉人占绝大多数,这才是玄菟郡长治久安的良策。”
听完周永的话,郑平重重地点了点头。他看着周永,脸上露出了欣赏的笑容。一个年青人,能看到玄菟郡的问题所在,这决不是一般人,这样的人能帮助自己,岂不是一件幸事?
“没想到啊,你年青轻轻还有这般见识。不过,周大人想过没有,如何才能改变人口结构呢?那地方高句丽人占了多数,汉人也不愿意去啊。”
“郑大人,如今黄巾作乱,百姓附者甚众。我这次调兵围剿广阳黄巾,到时候就会有大批的俘虏和流民。如果把这些俘虏和流民迁往玄菟郡,岂不是一举两得?”
“周大人,要是这些俘虏和流民在玄菟郡作乱,如何是好?”
“郑大人请放心,我派一支骑兵去帮你,既能把这些俘虏和流民迁来,也能把他们管住,还能帮你维护整个玄菟郡的安全。”
“呵呵,周大人很有信心啊。周大人如此帮我,所图为何?”
所图为何?我图的大了,这天上没有掉馅饼的美事,我也不可能白白的帮你,不过该怎么跟你说呢?要找个冠冕堂皇的理由,还不能让他有所怀疑。他突然又看到了屏风后面的倩影,有了个主意。
“不瞒郑大人,我有幸见过郑小姐,心中非常仰慕。我之所以想帮郑大人,就是为了郑小姐。”
“噗!”
郑平刚刚端起水杯喝了一口水,一下子全部喷了出来,呛得他连连咳了好几声,才平息下来。他不由得也朝屏风后面看了一眼,心中霍然开朗,怪不得那个丫头要躲在旁边听,原来也是心中有事啊。
“周大人,你倒是直爽啊。”郑平透过一口气来,朝周永笑了笑。
周永的脸皮不是一般地厚,他也朝郑平笑了笑,又看了看屏风后面的那个倩影:“不瞒郑大人,我这人唯一的缺点,就是太直爽了。”
“哈哈哈……”
两个人几乎同时大笑起来,笑声震到屏风也跟着颤抖。躲在屏风后面的那个倩影再也听不下去了,恼怒地跺了跺脚,转身往后堂去了。
……
送走了周永,郑平来到后堂,正好看到郑卫在那里发呆,他笑了笑,走上前来:“呵呵,我的女儿眼光很高啊,随便看上的一个油嘴滑舌的家伙,竟然是堂堂地太守大人。”
“父亲你可不要乱说,谁看上他了?”郑卫气呼呼地说着,脸色却越发地红了。口气虽然很严厉,心里却是甜蜜蜜的。“这家伙真是讨厌,脸皮也厚,竟然追到客栈来了。”
郑平看了一眼郑卫那扭捏的样子,心中不由得暗笑。他坐在郑卫的对面,故意说道:“我知道我的宝贝女儿不喜欢他,所在我没有立即答应他。我们就在涿郡多等一段时间,等黄巾军被剿灭了,我们再去赴任!”
“父亲,那得等多长时间啊?就是消灭了黄巾军,我们去了玄菟郡,如果没有人保护,我们也不安生啊。”听到郑平拒绝了周永,郑卫不由得着急起来。平日里她也听父亲说过,那玄菟郡可不是个平安之地,怎么能没有军队呢?
“你放心好了,只要我们到了玄菟郡,我们自己来训练军队,岂不是更好?”郑平转过身,慢慢地向外面走去,一边走一边说:“既然我的女儿不喜欢他,我可不想欠他什么人情。”
“可是父亲是个文官,自己也不会训练军队和带领军队打仗啊!如果没有得力的将领,就是招募了军队,还不是些乌合之众!”郑卫不安地说道,如果她父亲是个武官,也许直接就到了玄菟郡,根本不会等在涿郡。
“这个你不用担心了,好多文官不也是能带兵打仗吗?为什么我就不行?”郑平故作轻松地笑了笑,意气风发地说道:“等我到了玄菟郡,训练出一支精锐、强悍的军队,说不定还能建功立业呢?”
“父亲,我知道你是故意这样说啦。平日里你连刀枪都没有摸过,如何去训练军队?”郑卫停了一会,抬头看到她父亲,眼睛里已经有了泪水:“父亲,你把女儿养了这么大,女儿一直没有机会报答,这次就让女儿尽一回孝心吧。”
“哦,你如何要尽孝心?”郑平退后一步,故作惊讶地看着郑卫。
郑卫不好意思的低下了头,俏脸已经飞上了红晕“女儿愿意嫁给周永,就让他帮帮父亲吧。”
“别,别这样,我可不能让我的女儿嫁给一个她不喜欢的人。”郑平朝郑卫摆摆手:“这事你不用管了,我自己想办法。”
“父亲,你就不用再想什么办法了,还是让女儿尽一回孝心吧。”郑卫抬起头来,红着脸说道。
“小丫头,你这是真的想尽孝心呢,还是想嫁给那个周永?你要是想尽孝心,那就算了。你要是想嫁给那个周永,就直接跟父亲说,千万别转弯抹角的。”郑平微微笑着说道。
“父亲……”郑卫突然一跺脚,转身就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