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说看吧,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聂馨故作平静的说道,可是丝毫没有发现,颤抖的话音已经出卖了她。
“怎么回事?难道你看不出来我们已经是夫妻了吗?”季初阳轻轻的蹲下身子,凝视着有些慌张的女人,一脸柔情的说道。
自己知道她现在是慌了,没关系,自己愿意给她时间去适应。
“你胡说,我根本就没有签过这种东西,你说你是怎么搞到手的。”聂馨满脸怒气的看向季初阳。
“是司徒安雅,对不对?是不是她?”聂馨突然间想到了什么,猛的说道。
自己已经很久没有用季初霁这三个字签过字了,所有很有可能这三个字是自己失忆之前写的,那个时候,自己唯一签署的就是关于财产转让协议,那个经手律师就是司徒安雅。
可是安雅的为人自己是信得过的,那么出问题的人一定是……
夏昕瞮,那个冷血的男人……
“呵呵,就是说我的馨儿是最聪明的,就是昕瞮。”季初阳难得看到女人这么变化万千的表情,自然心里是有些愉悦。
“是我让他偷给我的。”季初阳淡淡的说道。
最近谁不知道,黑夜帝国的帝王迷上了精明干练的美女律师司徒安雅。
那个鬼魅一样的男人,看来真的是找到了自己的真爱。
只是那个女人,他驾驭的了吗?
自己只不过是让他在安雅的文件夹里暗暗藏了一张结婚证书,自己猜想按着季初霁也就是聂馨的性格是绝对不会接受季家的财产的,为了和自己划清界限,她一定会这么做的。
所以自己这么做,只是想要用法律的力量维护自己的权益。
这个老婆,自己是要定了……
为了这张结婚证书,自己绝对是给他这个好兄弟给坑死了……
这是什么好兄弟,明明就是来挖墙脚的,还让自己用一单上千亿的订单来换?
赶明他结婚的时候,自己一定和萧然多灌他几瓶酒,让他进不了洞房……
“我会再找安雅办离婚了。”聂馨惊叹于季初阳卑鄙无耻的手段,实在是没有办法了,只能最后再选择离婚吧。
顺便再让安雅给夏昕瞮治罪……
“没关系,馨儿,你要离婚也可以,孩子的抚养权绝对不会是你的。”季初阳有条不紊的说道,完全是宠溺的看向有些冲动的女人。
“安雅对于法律这么熟悉,我想你应该是很清楚,如果我要和你争孩子的话,孩子的抚养权我是绝对可以拿到手的。”季初阳轻声说道,可是每一句话都给了聂馨心里一个猛颤。
“你卑鄙……”聂馨再也忍不住了,猛的一甩手给了季初阳一个响亮的耳光。
他竟然拿孩子的抚养权来威胁自己……
鲜血从嘴角溢出,季初阳没有半点皱眉,只是轻轻地擦掉自己嘴角的血迹,淡淡的说道。
“不是我卑鄙,只是我不想失去你……”
眼泪被他突然间的话猛的刺激,划过了眼角,沾湿了聂馨的衣襟。
不想失去?
呵呵,他已经失去了……
从他的父亲举报自己的父亲的时候,就注定他们这辈子是不可能走到一起的……
“呵呵,不想失去我?”聂馨冷笑道。
“那你就是想要逼死我吗?”聂馨突然趁着季初阳不注意的时候,快速的拿起桌子上的小碗,猛的一个将碗打破,拿了一块碎的瓷片横指着自己的脖子,因为用力过大,细嫩的颈脖处已经有了明显的血痕。
“你干什么?”季初阳惊讶的看着聂馨的这种行为,一声呵斥,想要靠近却被聂馨猛的打断。
“你不要过来,你再过来我就割下去了。”
“你再靠近我,就是想要逼死我。我想要的其实很简单就是你可以远离我,因为我每一次看到你都会想到妈咪,想到她是怎么死在医院的,想到爹地,想起他是怎么在监狱蹉跎青春的。想到孩子的,想起他们是怎么差点死在你的手上的……”
“所以请离我远点,真的离我远一点,不要从我的手里抢走孩子,我真的不能失去他们……”
“为了离开你,我故意说我已经忘记你的一切,难道这些自欺欺人还不够吗?”
“你是真的要逼死我吗?”
说到最后,聂馨已经明显的有些泣不成声,泪水掺着血水流了下来,沾湿了洁白的床单……
“你不要冲动……”季初阳看着聂馨的情绪越来越激动,心里的不安忍不住扩大。
“这些真的是你想要的吗?离开我对你来说真的那么重要吗?”季初阳忍不住留下了眼泪,滴滴男人泪化作真情流露。
自己真的是第一次尝试到那么无力的感觉,觉得有什么东西在啃噬着自己的心。
“是的,难道你一直都没有发觉吗?”
“呵呵,如果这真的是你想要的,那么我愿意放手……”
说完男人转身离去……
留下在床上的女人泪流满面……
如果说女人哭了,是因为她真的爱了,那么男人哭了,就是说明了他真的后悔了……
一个月后。
聂馨从医院出院已经大半个月了,这一个月里自从季初阳离开以后果然按照约定他再也没有出现过,聂馨不知道自己的心里是什么样的感受,是开心呢?还是什么其他的感受,弄得她自己也说不清楚了……
倒是小雪,成天没事就向自己这儿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