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她在后宫挣扎斗了一辈子,到头来,她的对手都离去了,独独剩下她,面对这诺大的宫殿,一时之间,却不知道该往哪里去。
高高的墙院,仿佛也在嘲笑着她的孤单,没有对手的感觉,原来并不是那么的开心。
“娘娘,奴婢容儿,给娘娘请安?”容儿急步上前给惠贵妃下跪请礼。
惠贵妃淡淡的扫过她:“起身吧,你是林小黛身边的丫头吧。”
“是的,王妃把小世子托付给了奴婢照看,如今娘娘回来了,奴婢想带小世子给娘娘请安。”容儿轻声说道。
“小野在哪?”惠贵妃灰色的眸子终于有了一些的光彩,她急急的问道。
“小世子正在偏殿玩耍呢,娘娘要去看看他吗?”容儿轻柔问道。
“走。带我去。”惠贵妃神情有些急促。
小野坐在偏殿的堂上,正在玩弄着一只纸飞机,这是娘亲教给他折的,此刻,他抬手将纸飞机扔出去,那飞机在空中转了几道弯,忽然落下,落在一个人的脚边。
惠贵妃看着落在脚边的纸飞机,弯下腰捡起来,有些惊讶的望着小野:“这是你折的?”
小野看着惠贵妃,点点头:“是我娘教我折的。”
“真好看!”惠贵妃忽然轻笑起来。
小野听了,有些好奇,这惠贵妃以前经常跟娘作对的,怎么此刻她竟然不生气了?
“小祖宗,还不给贵妃娘娘请安?”容儿快步上前,轻柔笑道。
小野只好装模作样的给惠贵妃低了低头,惠贵妃却一把将他抱起来,温和笑道:“小野,教我折这种纸飞机好吗?”
小野嘟着小嘴问道:“贵妃娘娘不是讨厌我娘吗?你还想学她的手艺?”
“不讨厌了,我以后再也不讨厌她了,小野喜欢的东西,我也会喜欢。”惠贵妃亲了亲小野白晰的小脸蛋,轻声说道。
小野怔了一下,然后点点头:“那我教你吧,我还会折很多的东西呢。”
御书房内,宫夜野端坐在龙椅上,眼前,那一份份写满贺词的折子,却令他没有一点高兴。
他在等着消息。
转眼,三天过去了,秦林急急的上前禀报:“回皇上,没有王妃的消息。”
“他把她带去哪里了?黛儿到底在哪?”宫夜野忽然愤怒的一掌将御案上的青铜龙头给劈开,忽然,房间内传来轻微的震动,紧接着,一条通往地下的通道忽然打开了。
宫夜野面色一沉,秦林惊呼道:“皇上,这。这竟然有一条地道?”
宫夜野也十分的震惊,这儿有地道?他竟然不知道。
“皇上,三皇子会不会是和王妃从这里离开的呢?我们一直在京城的范围搜寻,所以才会没有消息,不知道这条地道是通往哪儿的。”秦林好奇的说道。
“带上人马,随朕下去看看。”宫夜野当既拿了挂在墙上的金龙宝剑,径直跃下了地道。
“皇上,你且等一等。”秦林惊急,一声急哨过后,御书房外忽然集合了数十名精锐侍卫,秦林领着他们急急的下了地道。
当秦林赶到地道的时候,看见宫夜野站在一堵墙的面前,正浑身紧绷的凝望着那墙上的字。
“天奇峰峰顶?”秦林看到最后那几个字,当既惊叫起来,转头看向宫夜野:“皇上。”
“立马召集人马,随朕出发,一定不能让宫湛风伤害黛儿。”宫夜野整个人都惊颤了。
墙壁上是宫湛风亲笔留下的一段话,他竟然带着黛儿去了那峰顶上,听说,那座山峰,常年被云雾笼罩着,从山脚下,是看不见峰顶的,宫湛风为什么要把黛儿带到那里去?是准备在那里杀了她吗?
想到这里,宫夜野浑身紧窒,呼吸都要停止了,他一刻也等不下去,急急的返回地面后,只留下一道召书,就急急的领着一队人马朝着天奇峰狂奔而去。
游玩的时光,总是会匆匆忙忙的在指尖快速流走,一路玩闹戏谑,林小黛的眼前忽然出现一座高耸入云的山峰,她惊奇于那山峰的俊秀,就像一根绿色的柱子,直直的没入云端,飘渺的云海之间,增填了神秘之感。
“明天早上登山吧,今晚,就在这山脚下住一个晚上。”宫湛风的双眸也直直的凝望着那座山峰,眸子里有雾水闪过。
“好!”林小黛没有意见,很顺从的就答应下来。
宫湛风一声令下,随行的侍卫开始安营扎寨,很快,就搭建起了一座小小的帐蓬,外头生起了火堆。
林小黛伸出微冷的小手烤着火,她还是很怕冷。
“黛儿,今晚。要挤着睡了!”宫湛风忽然兴味十足的笑起来,一双墨色的眸子直直的望着林小黛。
林小黛怔了一下,随既淡定道:“可以啊,有人帮着暖被,也是一种不错的享受。”
“你不介意?如果你不喜欢,我可以在马车上过一个晚上的。”宫湛风只是一句玩笑话,没想到林小黛竟然没反对。
“放心吧,我相信你的人品。”林小黛已经没把宫湛风当男人了,至少,他不会是那种胡作非为的男人。
“你真的。同意啊?”宫湛风眸子里涌起一股喜悦,有些惊喜道。
“怎么?你算准了我会反对吗?那我偏偏不让你算准。”林小黛趣味的笑了笑,调皮的朝他眨了眨眼睛。
宫湛风听不出她的话是真的,还是假的,但心思,却充满了期待。
在这最后一夜晚,他可以轻轻的抱着她入睡,那什么遗撼也会减少的。
简单的吃了一点东西,宫湛风就让林小黛进帐蓬去睡下了,外面的风太冷,小心她冻着。
林小黛躺下来,直到许久,才看见宫湛风走进来。
“要睡了吗?”林小黛腾出一大片的位置,朝他笑着问道。
宫湛风轻应了应,和衣在林小黛的身边躺下,里面烛光昏暗,他看见她的眼睛,像夜明珠一样的,一闪一闪,亮晶晶的。
“黛儿,我可以抱一抱你吗?”宫湛风并非想得寸进尺,只是,此刻的安静,让他有些慌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