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如今这个站在她面前的男人再也不是她当初喜欢的南宫。而是抢走她女儿的混蛋!想到这里,白清言猛的挥开南宫风的手,冷笑着看他,“收起你虚伪的好心!呵……我以前一直都不肯承认自己傻,不肯承认自己不会看人,不了解别人。直到现在,我信了,我承认了。我真的是一个大傻瓜,彻彻底底的大傻瓜。”面对着沉静如常的男人,白清言咆哮般的吼着。甚至一把抓住他胸前的衣服,死死的瞪着他。
“南宫风,你好厉害。真的好厉害,伤人于无形呀!随随便便一个动作,你就可以把周围的人一个个除去。听说,abner死了?钟彦的公司也遇到问题了吧?接下来呢?接下来你准备对付谁呢?是我么?你下一个目标是我么?”
她咄咄逼人,他沉默不语。却在白清言无神的哭倒在地上的时候,他瞥了眼那个缓缓往他走来的男人,轻飘飘的说出了一句。
“清言,我什么时候害过你呢?我不是一直都那样努力的做好自己,努力的不和任何人有关系么?你说,下一个会不会是你。那我告诉你,你永远都不会成为下一个。”看着不可思议瞪着他的白清言,南宫风苦涩的一笑,随即打开车门。然而,就在他准备走进车子的时候。白清言忽然一把抱住他,不让他进去。
“南宫,我不管我是不是下一个。我求你,把孩子还给我好不好?你们要怎么对付我都行,我只是求你,把孩子还给我,还给我!”她的声音已经哽咽,说到最后甚至整个人顺着他的身体跪坐了下来。
南宫风没有去扶她,一只手握着车门,而另外一只手扶着车身静静的看着远处。过了好一会儿,看着那些人都从屋子里出来了。他才淡淡的应了一声,“好。”
他的声音有些干涩,说这个字的时候表情也分外凝重。看着跪坐在地上的白清言,他伸手,十指穿过她柔顺的长发。不管是七年前还是七年后,不管她是直发还是卷发,白清言始终都是白清言。清澈的眸子,永远都是那样干干净净。
“清言,我只是希望你好。”语毕,他俯下身子吻了一下她的眉心。轻轻的,柔柔的,带着无限眷恋,却又满含无可奈何。
白清言没聊到南宫风会忽然有这样的举动,她整个人都被怔在那里。等她回过神来时,那辆车子早已经绝尘而去。
她痴痴的坐在马路上,嚎啕大哭。压抑这么久的情绪终于在这一刻爆发,申昊均把孩子递给章辰,一步步走到她的身边蹲下来将她整个拥入自己的怀中。
她的眼泪透过衬衫直直的湿透他的心脏,申昊均并没有说什么,只是轻轻的顺着她的头发,随便她哭,任由她哭。他明白,只要她哭出来了就好了。
“昊均,为什么会是南宫?我所有的人都想过了,偏偏,我就觉得南宫是绝对不可能的。他是那样的一个人,他,他怎么会?为什么偏偏是他呢?我忽然觉得他好可怕,他的心机好深好深,我不知道他到底想干嘛,我们的女儿,我们的女儿到底该怎么办?怎么办啊?”一想到那南宫那云淡风轻的脸下,其实是比墨汁还黑的心机,白清言就觉得一阵阵的恶寒。
申昊均一下下的轻拍着她的背,眼神一点点的沉下去。“我们的女儿一定会没事的,一定会的!”
白清言不说话了,只是哭。一直哭……她明白,如今只怕是连最表面的那份平静也已经打破了。血腥才正式开始,她没有办法喊停,只能任由那些事情慢慢的发生,慢慢的把她身边所有的在乎的人,一点点的夺走……
在那天之后,南宫风就再没出现过。同时,也再没人寄有关于她女儿的照片和现状。申昊均也常常见不到人了,甚至于诺诺也总是和简柔的女儿一起消失。
申予琦和申凯辰好像也感知到了这一切的变化,两个小家伙也总是自顾自的躺在床上看着小木床上那些钱币发呆。
这一天,白清言隔着大大的落地窗看着外面。她有时也想,如果2012真的就这样来了,真的全部都死掉了,或许也未尝不是件好事!
“叮咚,叮咚,叮咚……”一连串的门铃声,让原本发呆的白清言一瞬间回过神来,警惕的看着紧闭的大门。之前是莫名出现,然后又莫名消失的南宫。那么这一次,这一次又会是谁呢?
钟彦?abner?简睿?皮特?到底会是谁呢?而这些人到底想干嘛?他们一家都离开中国了,躲到意大利来了!他们怎么就不知道放过他们呢?为什么呢?
步子有些迟疑的往大门口挪去,她不知道外面站着的是谁,更不知道自己如果打开那扇门会是怎样的后果。
门铃依旧固执的响着,好像永远不会停歇。
婴儿房里的予琦还有凯辰,两个小家伙因为这门铃声好奇的爬了出来。自从他们能抓着小木床站立开始,申昊均就把小木床的高度放低了。这样就算两小家伙从床里面爬出来,也不怕会摔着。
两个小家伙相互看了一眼,然后看向此刻从猫眼里看外面到底是谁的白清言。小嘴巴里依依呀呀的说着什么,声音很轻。好像并没有打算让白清言听到。
据说,婴儿有婴儿的语言,只是那种语言我们大人不知道,听不懂。而当婴儿长大,学会我们日常的语言时。那种语言就会被淡忘遗忘。
两个小家伙看着大门缓缓的打开,小屁股一扭,又往房间里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