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昊均有些苦涩的一笑,她从来都不相信他可以保护好她。即便是走这么一座小小的石墩桥,她也不相信他。是不是,她还是觉得这个世界上唯一可以保护她的男人是那个白清扬?
不,这怎么可以?她已经是他的老婆了。她的心里,只能装他!想着,申昊均从石墩上走了下来,牵住她那有些发抖的手。
“言言,你要记住,以后你唯一可以依靠的人是我,唯一可以相信的人是我,而唯一可以保护你的人……也是我!言言,以后你的身边只有我!你懂吗?”他小心翼翼的捧起她的脸,有些霸道又有些温柔的说道。
白清言有些茫然的抬起头看他,眼前这个男人总是一而再再而三的强调她的身份!总是这样残忍的往她心里捅了一刀又一刀。
“申昊均,其实,你不用一而再再而三的强调。我知道我已经嫁给你了,我也知道除非你不要我,否则我永远都摆脱不掉这个身份。申昊均,其实,你不用再一个劲的拿刀往我心里扎的。你放心,我记得住那份痛。而且,你也放心,我不会逃,不会离开你的!”她含着泪一鼓作气把这些话都说了出来,眼睛实在疼的厉害,她低下头泪如泉涌。
申昊均听着她说的话,心好像被绞肉机一下下的绞着,血肉模糊。你放心,我不会逃,不会离开你!这样一句承诺的话,可偏偏是那么的委屈。白清言,你让申昊均到底拿你怎么办?从小到大,他哪里这样好脾气的对一个人。可偏偏就是你,他将所有的负面情绪都深深的压在心底,尽量温柔再温柔。
他有些无力的叹了口气,将泪若泉涌的她拥入怀中。白清言啊白清言,申昊均只是想要对你好而已。
“言言,你和白清扬已经回不去了。从今以后,我们就这样过日子,好么?白清言和千羽,你和我,我们好好的过日子,好吗?”申昊均觉得自己的语气几乎都有了恳求的味道,想他申氏集团堂堂的执行总裁。也只有在这个小女人面前,才会这么的低声下气。偏偏,她从来都不领情!
白清言默默不语,她早就知道了。从那一晚被他强占开始,从那一天苏美云那样威胁清扬开始,从那么多陌生人不知道是真心还是假意的祝福下,她就知道。她和清扬,再也回不去了。原本要组成一个幸福小家的他们,却在那一天之后,同时拥有了属于自己的家,偏偏不是一个,而且是不幸福的!
“申昊均,如果没有你,没有申千羽,我是不是已经过上幸福的日子了?”她从他怀里仰起头,有些困惑,又有些自嘲的笑着。
申昊均被她那样的笑容愣了一下,半天都说不出一句话。
“申昊均,如果有下辈子,我一定不要遇到你!如果有下辈子,我真希望做这沱江里的一滴水。就这样过去,什么都不留下,什么都不带走。”她轻轻的推开他的怀抱,抬起那又开始发抖的双腿踏上那个石墩。
“申昊均,你不过去了吗?你不是说,要保护我的吗?”语毕,她转回身子看了眼那长长的石墩。只觉得自己双腿抖的越来越厉害,该死的,为什么自己胆子这么小。不就是一个沱江吗?就算掉下去她也不会淹死啊,有那么多的人一定会救她的,有什么好怕的!
白清言边努力的安慰自己,边一直做着深呼吸。
申昊均终于回过神,然后跨上石墩,牵住她的手,有些自嘲的一笑。自己到底在担心什么呢?她不是在他的怀里么?白清扬不过是陪着她度过了一个四年,他完全可以陪她度过好多个四年。他有的是时间让自己一点点渗进她的生活,然后在她心里慢慢的扎根。
“有我在,不会让你遇到危险的。乖,抬出一步,跨到前面去。”感受着掌心的小手握的很紧,申昊均笑了笑。她,到底还是需要他的!
白清言很听话的一步一步往前,到中间的时候,她想回头看看,却被他的身形挡住。“言言,别看回头路。我们一直往前,很快就可以到达对岸了。”
途中,有些人从对岸走过来,她本来想让。可是,她的脚实在提不动。而且,奇怪的是,那些人走到他们面前时,都会主动的从另一边走。
走到对岸的时候,白清言好奇的问申昊均。“刚才为什么都是人家让我们,而不是我们让他们?”
申昊均搂过她的肩,暧昧的说道,“因为你老公长得太帅了,所以她们被我震摄的自动让路了。”
“臭美!”白清言没好气的用手肘顶了他一下。申昊均立刻夸张的抓过她的手放在自己的胸口做痛苦状。
其实,刚才那些人主动让路是因为某人那张千年寒冰的脸,吓得大家都自动的让路给他们走。
“不和你闹了,我要上去逛街。”说着,她推开他往阶梯上走去……
白清言拿着相机,将这古老的大街,和那些有特色的店铺都拍了下来。石墩桥那边她看到好几家酒吧,而这条街上都是一些店铺,有卖衣服的,卖披肩的,卖银器的。凤凰似乎有很多卖银器的店,不过听说这种正规的银器店里的是真的,街上小摊上的基本上都是假的。
再走了一些路,沿江边已经没房子了,就是用木栏围着。而另一边有一家关门的酒吧,酒吧的名字让她很有感触——“情系半生”。
呵……情系半生。不就是说她和清扬么?只是,她和清扬连半生都没过到。就这样被人硬生生的分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