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成二十五年七月十日,星期三,上午九时五十分。
东京都,樱田门,警视厅,第一大会议室。
工藤新一春风得意的牵着毛利兰的手步入会议室,大喇喇的拉着她坐下。
“可恶!”搜查二课警部补加藤,咬牙切齿道。
“该死的工藤!”搜查三课巡查部长上野,咬牙切齿道。
“最近越来越嚣张了!”机动搜查队巡查渡部,咬牙切齿道。
“竟然拉着毛利的手……”鉴识课巡查长石井,咬牙切齿道。
“一定要给他点颜色瞧瞧!”搜查共助课警部藤原,咬牙切齿道。
“喂喂,你们几个!”佐藤警部没好气的吼道。
“不要生气嘛,美和子。”宫本由美拍了拍她的肩膀,“听你们课的那个跟高木很像的新人说,他们俩人在案发现场旁若无人的……”
宫本由美说着,不顾加藤警官等一干人的横眉怒目,闭上眼假装陶醉的撅起了双唇。
“所以,根本不必担心他们。”宫本由美结束了真人演示,调皮的眨了眨眼睛。
“诶!真的吗?”佐藤警部认真的支着下巴,“看来果然只有高木比较不懂浪漫。”
“没错没错!”宫本由美卷起手中的案情文件,用力打了一下高木警官的脑袋,后者无奈的抓了抓头发。
“是吧,兰?”宫本由美冲着毛利兰的方向喊道,顺便抛出一个飞吻。
“诶,不愧是特别搜查会议,”毛利兰似乎有些明白了由美的手势,有些不好意思,便佯装未觉,同新一聊起了工作,“不仅是一课和二课,几乎整个刑事部还有交通课的警官都来了。”
“还有本厅其他各课的管理官,东京都二十三区、二十六町的分署长官也都来了。”新一双手插兜,懒散的瘫坐在沙发椅上。
“松本管理官很重视这次的案件呢。”毛利兰认真的望着主持台上准备落座的松本清长和目暮十三。
“那是当然的。”新一收起懒散,坐直了身子,“何况还有可能跟那个家伙扯上关系……”
“咳咳。”松本管理官调整着麦克风,冷峻的神情外加那道划过大半张左脸的刀疤让他显得极具威慑力。
乱糟糟的会议室立即肃静下来。
“半年前,大阪府心斋桥商圈发生一起女性坠楼案,”松本管理官单刀直入,“随后一月内又连续发生两起。根据监控录像显示,凶手将被害人带至商场顶层,突然将其推下高楼致死。”
“本月四日,东京都杯户町也发生了一起坠楼案,”目暮警视接口道,“根据手法和作案地点选择来看,与在大阪府杀害三人的是同一名嫌犯。”
“大阪府本部派出服部前来协同办案,东京方面已经交给工藤负责。”松本管理官指派道,“目暮负责协调跟监和巡执工作,一定不能出现第五名受害者!”
“是!”新一与服部、目暮警视同时立起,大声应道。
服部走到松本管理官身边,熟练的操作电脑,在一旁的幕布上放映起了幻灯片。
“这是大阪和东京的四起案件的受害者信息。”服部朗声道,幻灯片上出现了四位受害者的照片及基本信息。
“南乡良子,女,38岁,东京人,家庭主妇,一月十五日从心斋桥大丸百货商店9层坠亡。”幻灯片上放出的照片是一名消瘦的中年主妇,很有精神的在童装专区选购商品。
“小川美智子,女,20岁,神户人,大学生,一月十六日从大丸百货隔壁的OPA商厦11层坠亡。”照片上一名打扮普通的女学生,在化妆品柜台前流连。
“矢崎大介,男,32岁,横滨人,虚拟店铺装潢设计师,二月一日从大丸百货商店9层坠亡。”照片上一名看似很疲惫的男性上班族,提了一套电磁炉,正在排队结账。
“八田由加,女,29岁,名古屋人,补习班讲师,七月四日在杯户百货商场10层坠亡。”照片上一名穿着知性的年轻女子,靠在珠宝柜台上打着电话,很是恼火的样子。
“四起案件的手法如出一辙,都是在接近商场停止营业的十点左右,犯人将受害者带到商场楼顶,再推下楼使其坠亡。”服部认真的解释案情。
“南乡与小川两位受害者的尸体是两日后的一月十八日,由保洁人员在心斋桥的弧形天棚上发现的。矢崎的尸体则是第二天检查天棚时发现的。八田的尸体直接坠落在了杯户町的街道上。”服部仿佛是对大阪府警没有及时破案很是惭愧,“四名受害者中,只有矢崎先生被注射了肌肉松弛剂。据推测可能因为他是男性,犯人为了防止他竭力抵抗才对他注射药品。”
“调查受害者的职业、活动范围、人际关系等情况,发现除了被害当日都在坠亡的商场购物之外,没有任何共通点。”服部沉重的公布了这一结论。
所有与会警官都大吃一惊,纷纷交头接耳低声讨论。
“请问,”高木警官提问道,“有没有可能是无差别杀人?”
“目前还不得而知,”新一开口答道,“但根据作案手法一致,这一点来看,我认为他们四人之间,肯定有我们没有发现的共通点。”
“相对案发城市来说,受害者都是外地人,而且是从其他大城市来的……”毛利兰不太有信心的提出,“会不会犯人出于对这类人群的厌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