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排开、气质出众的俊男美女,对比起门口那良莠不齐的王八狗腿,哪一方更加吸引人,结果不得而知了。
某人带着迷死人不偿命的笑容走到了柜台前面,正对着那个公鸭嗓子,伸出白皙修长的手指,指着自己问:“你,是在叫我滚吗?”
公鸭嗓子驼着背看着面前笑容可掬的少年,以为他是害怕了,得意地摇头晃脑,“没错,本少爷就是让你滚!居然连本少爷预订的房间也敢入住,你丫的是不知道死字是怎么写了吧!”
“哦……”某人点点头,一副从善如流的模样,然后,伸出了右手,对着公鸭嗓子那堪比城墙厚的油脸就是一巴掌,甩得他在原地转了几个圈,最后头昏脑胀地在地上滚了几滚才停下来,成了名副其实的“滚”了。
好不容易才让混沌的脑子恢复过来,公鸭嗓子捂着肿得老高的右脸颊,瞪大了青蛙眼,不敢置信地伸出手指指着面前这个不怕死的家伙,“你、你竟然敢打我?”
轻轻将公鸭嗓子晃荡在眼前的手指挡开,惊羽伸出食指在他面前晃了晃,摇摇头道:“你错了,我这么温和有礼的人,怎么会随意动手打人呢?你刚刚不是说要我‘给你滚’吗?既然你这么想‘滚’一下,我也不好逆了你的意思对不对?所以啊,我才勉为其难地,用我这白嫩干净的手背去摸了一下你油腻腻的肥脸,让你‘滚’了一下咯!怎么样,感觉如何,很销魂吧?”
公鸭嗓子不敢相信,竟然有人可以颠倒黑白到如此地步的,打了人还摆出一副我是顺从你的意思的姿态!气得手都握成拳了,刚想破口大骂,话头又被人堵回去了。
“哎呀,其实你不用太感谢我的,助人为快乐之本,这个是雷锋叔叔教的!别放在心上,就当做我是日行一善好了。唉!平时善事做多了,总会碰到像你这样知恩图报的人,都让我有些不好意思了!”
看着某人自说自话、自我吹捧的模样,观众们集体喷了,喝茶的喷茶,喝酒的喷酒,什么都没喝的就喷口水。
妈呀!太狠了,太贱了,太他妈黑了!这小子有才啊!第一次看到有人能够无耻到这种地步,果然是江山代有“贱”人出,各持“毒舌”数十年啊!
一时间,星月楼里爆笑声连连,连刚刚那个羞涩的服务小姐都捂着嘴偷笑,但是,公鸭嗓子,脸绿了!
公鸭嗓子刚想让手下那帮狗腿子把这个不知死活的小子给打出去,可是又想到了星月楼的规矩,“不得在楼内闹事”,便打消了这个念头。
手往后一扬,一个狗腿子便跑上来,低眉顺眼地问:“少爷,您有什么吩咐吗?”
啪!
公鸭嗓子一掌拍在他脑门上,将从惊羽那儿受的火气全部撒到他身上,“还不快拿钱来,你家少爷我要住宿你没看见啊,没眼识的混账东西!”
狗腿子连声应是,频频点头,顾不上去摸自己被拍疼的脑袋,赶紧把一袋子钱递了过去。
公鸭嗓子拿着那沉甸甸的钱袋,有些浮肿的脸上张开了一个笑容,能想象得到吗,菊花盛开的场景。
惊羽很突兀地就笑出声了,笑得前俯后仰的,一点儿形象也没有,搞得大家都有点儿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何熙霏窜到她身边,用手肘捅捅她的胳膊,压低声音问:“喂,小羽,你傻笑什么呢,像个二愣子一样?”
惊羽很痛苦地涨红着脸,紧紧咬着自己的唇瓣,不让自己笑出声来。可是,破碎的笑声还是会从偶尔松开的嘴巴缝隙里泄露出来。
捂着嘴巴凑到何熙霏的耳边,两人低头耳语,声音却足够让堂内的人都集体听到。眼睛瞅着公鸭嗓子,忍着笑意说:“你自己看看,那脸,像不像一朵盛开的菊花啊?”
噗哈哈哈……
这下可不是惊羽在笑了,而是整个堂内的人都哄笑起来,何熙霏这厮,笑得比惊羽还要大声,还紧紧搂着惊羽的脖子,好死不死地用她胸前的波涛汹涌来挤压着惊羽,差点儿让她喘不过气来。
公鸭嗓子的手下也是忍得好辛苦,只不过他们不能跟其他人一样肆无忌惮地笑出来,个个憋得脑充血,都快窒息了。
公鸭嗓子恼羞成怒,故作潇洒地甩着手里的钱袋,不可一世地看着惊羽说道:“小子,看到没有,老子有钱,这里可是整整两百个金币呢!没钱就别学人家来星月楼,这里可不是什么阿猫阿狗都可以进来的!”
也的确,星月楼的消费确实是很贵,两百个金币,都只够在这里住一个晚上,而且还是一间中等的房间,算不上好呢!
刚刚跟惊羽哈拉那么久的那个热情的服务小姐,看着公鸭嗓子那副德行,不屑地撇撇嘴,这不要脸的,还真以为自己手上的钱有多少呢!
刚刚人家小兄弟可是一口气就订了三个最贵的房间,而且还不是预付租金,而是一次性付了五天的房租啊!总共花了三万个金币,眉头都没皱一下,你还好意思在人家面前炫富?
惊羽也是被公鸭嗓子的行为给雷到了,这年头居然还有人敢在低毒性炫富啊,真有个性!
就是不知道,他能不能受得了她的反击呢?呵呵,好像不太可能,这年头比她有钱的,好像也不多了吧!
轻轻拍开何熙霏的手,整整衣衫,然后挂着贼贼的笑容走向了公鸭嗓子。公鸭嗓子只感觉有一股凉气从背脊直窜上胸口,让他不由打了个哆嗦。
走到公鸭嗓子面前,惊羽仗着身高,居高临下地看着比自己矮了半个头的公鸭嗓子,秀眉轻挑,因为说话而导致脸上的贼笑变得有些龇牙咧嘴了,“你确定……真的要跟我比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