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永恒的约定
“小希？你怎么穿成这个样子？”冰看着我那与平常截然不同的装扮，皱了皱眉，她，该不会又想出什么机灵古怪的点子了吧？
“诶！？这样也能认出来吗？而且还是背影。”我撅着嘴，不满地扯了扯这身运动服，还真有点不习惯。
“嗯，因为感觉，小希就是小希，不会变！从来不会！所以……小希，不要刻意地去改变自己，不论是怎样的小希，不论小希给我们带来了什么麻烦，小希还是那个可爱的小希，我们是朋友啊……”冰无奈地笑着，走上前，帮希摘下帽子，将马尾辫披下来，“小希，不要在意别人的眼光，做自己就好啦喜欢怎么样就怎么样要打架就打架，要恶作剧就恶作剧，但不要太过火就行……我是不是在教坏你呢？算了……小希，不论发生什么事，你都一定要坚强哦记住……你还有我……你还有我们……你不是一个人……”
“我不是一个人……嗯……”心里总有种不详的预感，出什么事吗了？这种感觉从来没有过……总感觉很不祥，很难受，心很痛……就像快要死掉之前一样，就像鱼离开了水……痛得甚至快要窒息了……
“对啊，你不是一个人……小希，你还有我们……所以，如果，我是说如果……发生了什么事，一定不要哭泣……我会很难过……”冰抱着希，抱得很紧，她不希望希变成那个样子……夜黎死后，希的那个样子，那时，她的心……真的好痛……“希，你和夜黎，小时候是怎么样子的？”
怎么样子的……吗？很模糊了呢……隐约记得一些快乐的回忆……
“认真投决定命运的硬币，却不知道到底能去哪里，一起长大的约定，那样清晰，打过勾的我相信，说好要一起旅行……”希没有回答冰的问题，却唱出了这几句话，语气婉转而忧伤，也许……这也是回答，工藤希的回答的一种……
“我知道了。”冰不知为何却笑起来，她听出希的意思了，隐含的意思，是啊……她说真的……说了解希吧，又不是完全了解，因为有很多希的往事她都不知道……说不了解希吧……也不是，她只要看见希的一个动作，一种语气，就能知道希此时想的是什么，想说的是什么。
“冰，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冰，一定有事瞒着她，不凭别的，就凭冰刚才说的感觉一词。
冰看了希许久，叹了口气，“嗯……”
屋子里，两个少女倚在墙上，眼里满是悲伤……却强忍着，谁也不肯留下泪水……
“小希，你告诉我……那个黑羽快斗，是不是怪盗基德？”冰的目光很沉稳，似乎很肯定。
“嗯，不过，这个有什么关系吗？”希似乎知道了什么，心……很痛，这件事……应该和快斗有关系，快斗……你不可以出事……我还有好多好多的话没有跟你说……
“怪盗基德，也就是黑羽快斗，被枪打中，正在治疗。”冰叹了一口气，希，喜欢的是快斗吧？原以为黑羽快斗和怪盗基德只是气质一样而已……没想到，是一个人，现在她所希望的……就是小希不要出什么事……
“不……不可能，一定是你们弄错了！快斗……快斗他……不会出事的！”希瘫倒在地上，眼神无助地看着冰，她希望，冰会突然笑着对她说：看你那样子，我是和你开玩笑的啦……可是，现实就是这么地残酷……冰只是低下头，不语，但是……冰的态度，已经证实了这件事情的真实性……
难道说……我最爱的人又要离开我了吗？我不要……如果那样……还不如死了算了。每个人，每个人都在为我付出……虽然快斗这次意外不是因为我……但是，在动画片里快斗根本就没有发生过这样的事……所以，这算是蝴蝶效应吧？所以……快斗出事她也有责任吧？
希，我错了……
希，原谅我好不好？
希，你喜欢什么？
希，当怪盗不是玩的。脑海里浮现出快斗的每一个神情，每一句话语，每一个动作……看来……回忆真是种美妙又可怕的东西呢……
“不行——我要去找快斗！冰，告诉我，快斗在哪里？”希勉强站起身，摇了摇冰的肩膀，她……已经不是以前那个只会哭泣，每次都让别人担心的工藤希了，她要学会坚强……
冰咬了咬下唇，虽然柯南和小哀他们叫她别跟希说……但是……希的样子，真的让她好心疼……
“中心医院……203监护病房。”冰抬起头，看着希，她……实在不想看到希悲伤的样子……
“谢谢。”希冲出工藤宅，往医院跑去。
希……你知道吗？我也许……把你当做我的亲人了……那么地善良，那么的天真……我真的不想失去这样的你，所以……请快乐好吗？记得那个名叫黑羽快斗的少年被推入手术室时，他微笑着，嘴唇嗡动着，似乎在说些什么，冰盯着黑羽快斗，终于看出了他想表达的意思：不要告诉希……她会难过……也许，希，你很幸福，有那么多人爱你……包括弥雅……那个如春风般温暖的少年……我真的好嫉妒你，但又很喜欢你……苍天啊……请祝福希吧，请让希幸福……
“快斗……你不可以死……你死了……我怎么办？”希突然觉得医院里家的距离好远，但还是努力奔跑着，这个天气……没有什么车会经过……快斗……你给我记住了……你不能死！知道吗？我还没有告诉你……我喜欢你……
只是因为不想你死，所以你不能死……也许，这就是爱吧？快斗，你不可以死，你死了……我也不想再留下去了……我只是个累赘，你们一个个因为我而受伤……这个样子……我真的不要……
“快斗……”气喘吁吁地看着洁白的病床上的那个熟悉的身影，只不过……没有了平常的问候，没有了互相调侃的语气，没有了……全都没有了……快斗……你不可以死……希走到病床旁边，蹲下身，眼泪顺着脸颊流下，滴在快斗的脸上……手，抚上快斗的脸……
“黑羽快斗，你起来啊——不要吓我了……快斗……醒来好不好？我以后再也不威胁你了，再也不闹脾气了……再也不会不听你的话了……快斗……你听到了吗？我是希啊，那些曾经的约定你忘了吗？你还欠我一句话呢……你起来啊——黑羽快斗！你给我起来！”我趴在快斗的身上，哭泣着……快斗……你起来好不好？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早知道我应该珍惜那些时光的……快斗，你起来啊……看看我好不好？你骂我也好，打我也好，但不要躺在这里不说话……
“快斗，你还记得吗？你说过的……你要陪我的……你怎么可以先走？快斗……醒来好不好？你知道吗？我好爱好爱你，所以……你醒来好不好？不要和我开玩笑了……快斗……”泪水染湿了床单，希不停地哭泣着……快斗……快斗……你知道的，孤单很痛的对不对？你说过不会叫我哭的……可是……我哭了呢……为了你……快斗，你知道吗？因为你……那些什么坚强……全都不见了呢……
“快斗，不要丢下希……不要，你知道吗？我为了你……努力地在改变自己，让自己不让你担心……我似乎做到了呢……现在……反而是你让我担心了……”快斗，我喜欢你，你听的见吗？也许你听不见……那么，等你醒来，我再和你说好不好？
“希……”快斗缓缓睁开眼，沉睡中，他感觉到了，感觉到希在哭泣……希的心很痛……所以，他醒来了……
“快斗——”希抱住快斗，脸上还带着点点泪痕，却开心地笑了……你知道失而复得的感觉吗？也许……希现在的感觉就是这样……那种欣喜的感觉，比得到任何东西都还要开心……
“对不起……让你担心了……”快斗轻笑着，“还有啊，你再不松手……我就给你勒死了……你是不是特意过来谋杀我的？”
“才不是呢！”我鼓着腮帮子，“呐……快斗。”
“嗯？”快斗眨着眼睛看着我，看来……他找到他的天使了呢……他的天使，真的很美……很善良……他的天使……名叫工藤希……一个阴晴不定却讨人喜爱的女孩……
“我……”我涨红了脸，工藤希，你怎么这么没用？关键时刻却说不出话来……
“我喜欢你。”话从快斗嘴里说出，一直以来，都是希在付出着……所以，这次换成他了，他很明白，自己喜欢的，是一个耀眼吸引人的天使，如果他再不主动……说不定她就被人抢走了……
“快斗……这算是你的表白吗？”我笑着，也许……快斗，我越来越离不开你了呢……
“嗯，希，你愿意当我女朋友吗？”快斗很认真地说道。
“嗯！愿意。”希笑着，如银铃般悦耳……
也许，爱就是这样的感觉吧……工藤希，我似乎明白了这个名字的意义呢……嘿，我真傻，这么简单的意义我居然到现在才明白……希，代表希望……妈妈给我取这么一个名字……是把希望给了我吧？谢谢了……我现在……似乎离不开你们了……
公园里，希和快斗坐在长椅上，那是那次快斗易容成另一个人哄希开心的地点……也许，这里也有他们的回忆吧？
“快斗，你不觉得很无聊吗？”真是的……这个地方又没有什么好玩？显然……某人已经忘了那次的事。“不如，快斗，你唱歌给我听吧。”
“不要。”他讨厌唱歌……也算是个音痴吧……“我是音痴……”
“不行！就唱上个星期冰川老师教我们的那首歌。”希撅起嘴，哼，坏快斗，她最喜欢听音乐了，特别是听冰川老师唱歌，她唱的歌……真的很好听呢。
快斗看着希一脸你不答应我就整死你的样子，叹了口气，反正那首歌他唱的也不是很差，唱就唱呗，被笑死总比吃那些滑溜溜的恶心的鱼好……
“指先でそっと拭い取ったら用手指轻轻为你擦拭去泪水，あふれてくる想い出溢出来的这一份思念，忘れられないまま一直让人无法忘怀，いつかきっと二人で有一天我们两人一定，見えないほしを探したい想将看不见的星辰找出来，もう一度出逢えるなら如果我们能够再次相会，もう一度抱きしめてほしい我想要再一次地紧紧抱住你……”熟悉的旋律，虽然和冰川老师的歌声不一样……但这是黑羽快斗这个大音痴唱出来的呢……不知道为什么，感觉很幸福……
“快斗……你知道吗？我真的……很爱很爱你……”爱到无法自拔……我真的很怕，怕有一天会失去你……那样的我，会是什么样？肯定会狼狈得不像样子吧？
“嗯……我也很爱你……Youaremyangel（你是我的天使）……”是啊，她也是他的依靠，也许……已经爱上了她的一切吧……爱，是不需要理由的，所以他每次问自己，为什么喜欢她的时候，他都答不出来……原来，他不是不爱她……是太爱她了……很爱很爱……
“呵呵，Iwishiwasafiend（我希望我是恶魔）”因为恶魔比天使要放得开，爱得轰天动地，所以……她希望她是恶魔，而不是天使……天使么？她配不上，她已经伤害了很多人……
“then，Yonarebeautifuladevil.（那么，你是我美丽的恶魔）”快斗笑了，很灿烂……也许，快斗，你既是天使……也是恶魔，因为你既纯洁得没有任何瑕疵，也夺走了我的心……
恶魔=天使，天使其实就是恶魔……只要互相相爱，不论对方做了什么，都没有任何关系……
回到工藤宅，已是傍晚，告别了快斗，打开门，却看见一个少女蹲在角落哭泣的身影。
“冰？”那个熟悉的身影，希不知道该做些什么，只是愣愣地看着。
“小希，你回来啦？”冰擦了擦眼泪，勉强勾起一丝微笑，站起身。
“冰，你怎么了？为什么哭了？是不是我哪里做错了？还是谁欺负你？”一连串的问题，只因为关心，虽然知道冰不会出什么事，但是看见冰脸颊的泪痕，却忍不住问出口，或许……这也是一种爱吧？冰，你知道么？第一次遇见你，听见你的自我介绍，我觉得你真的很完美，也很自恋，就像一朵水仙花。而后来，深入地了解你，明白了你的真正性格，把你当作了最好的朋友。
“没有，没有谁欺负我，你也没有做错什么，我只是……只是很担心希而已。”冰扬起一个大大的微笑，是啊……很担心，担心希会做什么傻事，担心希会不会崩溃，担心希会不会出什么意外……因为有太多种不幸的可能，所以会担心；因为把希当作了亲人和朋友，所以会担心；因为希为她付出了太多，所以会担心……
“冰，不要逞强……因为……因为……你也有我，我会是你永远的朋友……永远的朋友……”是啊……永远的朋友，不抛弃，不放弃，互相帮助……不论发生什么，都要互相相信彼此……因为了解对方，所以了解对方会不会做出那样的事……只要一个动作，就能明白彼此的意思……这也许，就是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