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放上楼,不久后回来,脸上有些愠色,说:“我都懒得去说了,简直就是一个泼妇,贤芝至今还没有苏醒,郑兆和就坐在一旁,任他前妻在照顾贤芝,那哪里是叫照顾啊,那个泼妇是边骂边那刚浸湿了开水的毛巾在贤芝脸上擦,贤芝的脸都被擦破皮了,郑兆和在一旁坐着也不敢说什么,我上去拉了那泼妇,她倒反粗口把我给骂了一顿。”
我看之放那么委屈的样子,我就料到了,郑兆和的前妻这次来,不为别的,就是来整贤芝的,也是想趁此把郑兆和夺回自己的身边,与其说是夺回郑兆和,不如说她是为了夺郑兆和的钱财罢了。不过是想趁郑兆和与贤芝之间出现摩擦之际,她就想拿着前妻的架子来插入一足。
一想到贤芝就躺在病床上,被那对夫妻折磨着,我坐卧不宁了,既然妈妈和之放去都不管用,那么,我就亲自去,我倒要看看,是怎样的一个女人,做前妻做的这么的凶狠,竟然拿开水泡的毛巾给贤芝擦脸,这样擦下去,岂不是要把脸相给破了。
“之放,妈妈,你们都别劝我了,我必须去楼上,保不准待会贤芝被整成什么样子了,我去看看,我看谁敢欺负贤芝,她都伤成那样子了,躺在床上不醒了,她倒还不放过她。贤芝是我最好的朋友,这时我不帮她谁帮她。”我说。
之放忙说:“你别去,我都和院方打了招呼了,待会就安排贤芝去vip病房,到时会有专门的医护人员在身边看护,别人是骚扰不到她的,医院的保安也强令那个泼妇出去了,没事了,她再想伤害贤芝就不可能了。你自己好好休养着,待会季飒说来看你呢。”
我就纳闷了,为什么不让贤芝和我在一个病房呢,另外安排VIP病房做什么呢,我这间病房里空着也是空着,我想一定是之放担心贤芝搬到了我的病房里,会招惹来郑兆和前妻闹事,到时候又会影响了我的休息。
其实,我怎么会介意这个呢?对于贤芝,我内心是充满了内疚,我对她说的那些绝情的话,我甚至都没有和她道歉的机会,在我苦难的时候,贤芝总是毫无条件的帮助我为我出气,而我呢,我想想,我又为贤芝做过了什么呢?
“之放,别把贤芝独自留在病房里,把她调到我的病房来吧,反正我也是一个人,我的伤在养几天我就可以出院了,我就可以照顾贤芝了。”我说。
妈妈有些不乐意了,说:“我是不会答应你和你弟弟与一个吸毒的女人走那么近的,她现在还昏迷不醒,一旦她醒了,毒瘾犯了,那可怎么办,吸毒的人可是什么事都会做出来的。”
之放也说:“阿姨说得对,素素,你现在还有个孩子,贤芝的毒瘾还是个很棘手的问题,还没有弄清楚她吸毒的原因,我想先等她苏醒过来,如果她康复的快,那么我们就把她送到戒毒所去。”
“不行,我不能把贤芝送到戒毒所去,贤芝也不可能吸毒的,也许是医生看错了呢,是个误会呢,也许不是毒品呢?”我抱着希望,反驳着。
毒品那玩意能沾染吗,一沾了轻则倾家荡产,重则就命都没了。
“医生不会看错的,我也看到了,贤芝胳膊上那布满的密密麻麻的针眼,那就是注射吸毒留下的针眼啊,毒品能把好端端的一个人变成魔鬼,一旦毒瘾上来,是什么事都能做出来的,你还是听我的,把贤芝送到戒毒所去。”之放劝说着。
我知道之放是为了我好,可我怎么着也不能把好姐妹亲手送进戒毒所去,我可以帮助她戒毒,我可以给她找最好的戒毒医生,就是不能送她去戒毒所。
“姐,你好些了没,我的外甥呢,我要抱抱他!”季飒被一位护士小姐扶着站在门口,嬉皮笑脸地对我说。
我心里那是有喜又气,喜的是季飒总算没什么事健康的下了病床,气的是,他怎么能和贤芝在一个车上,还出了车祸,要不是看妈妈在旁边,我是要好好拷问他一番的。
看他笑脸的样子,我想我也不该怪他什么,能平平安安就好,我就这么一个宝贝弟弟了,我想起他刚出事在医院那会儿,我还心想着只要季飒没事,以后他和贤芝的事,我也就不反对了。
可现在想,还是不行,贤芝如果真的吸毒,那别说我同意不同意了,我妈是一千个一万个也不可能同意的,她不可能让儿子和一个吸毒女在一块的,在保守的妈妈眼里,吸毒的人简直就是魔鬼。
贤芝怎么会就和吸毒沾染上了呢,以前她虽然有些堕落,不过也就是玩玩男人抽抽烟拜拜金,可违法乱纪的事她从不做啊,还算是个守法的好公民,怎么就吸毒呢,等贤芝醒来我一定要好好的问问她,但愿她能平安醒来。
“季飒,你小外甥给护士抱过去检查了,等明天我让妈带你去看他,长得十分可爱,长得像我哦。”我开心地说着,一提我的宝贝,我怎么会没劲呢。
“还有些像我的!”之放抢着说。
“哪里,像我多一些好不好?”我顶嘴说。
“像我多,是我儿子当然像我多!”之放也顶上一句。
“你俩别争了,都说外甥像舅舅多,所以,肯定是像我了!哈哈!”季飒抢白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