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叫的是弟妹啊?”陈金锋有些呆滞的说,跟他反应一样的大有人在。
云猎对宁家兄弟的情形了解得多些,不无艳羡的说:“这应该就是宁墨非的媳妇儿鱼幼薇了。我家老子说宁家哥俩加起来都没这妹子危险。”
鱼幼薇无视众人异样的眼神,飘身而起,悬浮在比虎擎天面前。她本身就是一道靓丽的风景线,傻大个子在祖墓呆了十年之的外形更多返祖迹像。两人对面而立,简直就是一幅美女与野兽的图画。
虎擎天的眼里也不由闪过一抹惊艳的神色,还没等他决定要不要一掌拍飞这女人,就听她居高临下的俯视着他说:“傻大个子,想跟我家冰块脸三哥打,得拿点彩头,否则,白给你们翼虎族训练小辈了啊!要是不敢赌,就赶紧跪下请罪!”
尼玛,训练小辈有这种训练法吗?全都给送地狱去了!
翼虎族的老少爷们差点吐血而亡。
虎擎天气得青筋暴跳,披散着的头发无风自扬,虎躯法力缭绕如焰火蒸腾,像一尊霸主从荒古时代走来。他仰天长啸一声,吼道:“老子不打女人,今天也要破例了!”
围观者中,曾经败给虎擎天或者亲眼见识过虎擎天大发虎威的同辈中人,望着他的身影莫不感到一种强大的压力。
云猎轻轻的一声叹息。刚出道时他也意气风发,就是被虎擎天打残以后,身体上的伤好了,精神上却始终笼罩着阴影。多年以后,再看那尊犹如霸主一般发光的身躯,才明白虎擎天在他心里是个永远不败的神话。此刻,假如是他站在虎擎天面前,一定不战而逃。
陈金锋也是跟虎擎天同时代的人,不过出道略晚,没机会碰上面。虎擎天的战绩压住了那个阶代所有天才的风头,即便是地榜排名在他之前的,他后来居上也没有虎擎天的风光。他曾经无数次幻想如果当年遭遇虎擎天,将有怎样的结果。此刻,他得到了答案:仅凭气势,虎擎天就赢了,他们算是同一代人,却像隔了荒古岁月,他需要用一种瞻仰的心态面对这个威风凛凛的霸王。
再无人看好宁白侠,他就算是一柄剑,也是一柄刚出炉的剑。经历过千锤百炼之后,他或有斩虎之力,现在,还不行!
裴二杆子也不看好宁白侠了。他比谁都清楚宁白侠的成长过程,满打满算,这小子也才活了三十多春秋,此时跟宁白侠硬拼亏大发了!幸好,墨非媳妇儿来了,她肯定不会看不起着宁白侠吃亏,所以他老人家老神在在的旁观不语。否则,他早就强行带着宁白侠闪人了。他是二杆子脾气不错,却不是傻嘛!
在别人眼里,裴二杆子果然是高手,虎擎天出场了,他还能沉得住气。有些跟裴二杆子熟的高手就奇怪了:难道宁白侠真有力抗虎擎天的实力?
对于仍悬浮在虎擎天面前美女,众人都认为她是吓傻了,好多牲口唯叹美女要被野兽撕碎了,都没胆子去虎爪下救美。
众人心念百转,却都在转瞬之间。
鱼幼薇这时又说话了:“切!就你这号蠢货,还不够资格跟老娘动手。别废话,要打,拿彩头来,能在冰块脸宁三的剑下留下命来,再谈其它。”浑然不在意虎擎天的气势,跟他相比格外纤细单薄的身体有一层淡淡的青辉缭绕。
虎擎天怒视着鱼幼薇,却见她的眼里仿佛有一个枯寂的星空,死气弥漫,无穷无尽。他突然愣在里,心神也仿佛沉入那片死气笼罩的宇宙,看到一颗又一颗星辰陨落,许多庞大的尸骸在他的脚下。
“擎天哥,宰了她!”
一帮热血沸腾的翼虎族少年齐声大吼。在他们心目中,虎擎天就是一个活着的神话,不容亵渎,哪怕鱼幼薇是绝世大美女也不行。
虎擎天被众少年的吼声惊醒,用力的眨眨眼,再看鱼幼薇的眼眸,却只是幽深得如同寒潭,深不可测,却不再是死气弥漫的宇宙。他认为是自己眼花,却有一股寒意从脚底冒出。在祖墓里,他得知不少半神族的秘密,比如冥凤一脉的秘辛,他就知道不少。尽管他不认识鱼幼薇,却在暗中猜测:难道是钟离家族的余孽?
“你是谁?”虎擎天嘶声问。
“尽管你返祖迹象严重,好歹也能直立行走,尽量用人类的思维方式思考吧。现在不是你管老娘是谁的时候,是你决定要不要跟宁白侠赌斗,赶紧啊,我们没兴趣耍猴把戏。要是不敢打,跪下请罪就算了,别耽搁时间。”鱼幼薇不无嘲讽的笑道,让众牲口真是佩服她的胆色。
裴二杆子生怕虎擎天暴起发难,再者觉得鱼幼薇这以进为退的策略到火候了,再不趁机闪人就演得过火了。他干咳两声说:“丫头,算了,不要咄咄逼人了。”
翼虎族的人又想吐血了。我擦!你裴二杆子可是陪着宁白侠一起堵大门的,现在你来说不要咄咄逼人?有聪明人就喊出来:“擎天哥,仙宸派的孙子想逃了!”
在鱼幼薇出现后,宁白侠那个大冰块解冻化为清风明月,此时陡然爆发出一股强横的气势,直贯霄汉,丝毫不弱于虎擎天。他静立在那里,黑发乱舞,眸似冷电,没有一字片语,却足以让所有人清楚:宁白侠不会逃!
可是依然没人看好宁白侠,即便仙宸派的人也不认为宁白侠能跟虎擎天抗衡。
鱼幼薇头也不回的摆摆手说:“裴老祖,带三哥去马车上。翼虎族都是穷鬼,咱们不陪他们玩这吃力没便宜占的游戏。”
宁白侠的脸上难得的露出哭笑不得的表情。
裴二杆子乐得差点抽了。这逃兵当得都这么嚣张,也就是墨非媳妇儿有这本事了。他一把抓住宁白侠,嘿嘿笑道:“小子,听墨非媳妇儿的话,咱爷俩回去歇着吧。”
不战而逃,对宁白侠而言要跨过心理上的那道坎真的不容易。他内心挣扎着,却终于没有抗拒裴老祖伸来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