屏下呼吸,静默的一刻,时间似被拉得很长,缓缓的,让人感受不到它的流动。
想要开口,想要阻止,云若漏风的大嘴连牵动都办不到,舌尖的剧痛更是麻了神经,只有手能活动,却被严容扣紧压在她的腰间。
蓦然。
耳边急切奔来的杂乱脚步声全在一秒内停竭,略粗的喘息声淌在门外。
一眼望去,军装的士兵,全身黑衣的男人分别对峙。
又是这样……
“将军!”
“主人!”
与此同时,两道恭敬的声音一起传来。
随着声音,一黑一军绿两具身影闪入房内,军绿色军服的男子奔到严容面前,而黑色木然的男子对着纪璿。
看到军绿色的男人,云若眼中突的闪过一抹光亮,眼睛却直盯着男人,嘴角想要开口说着什么!被困住的双手挣扎起来。
引起本就分神关注着她的严容的注意,低下头,看着惨不忍睹的,挂着血块使力发出呜呜声的人儿,心痛不已,冰冷的声音含着柔情,“想要说什么?”
说完,想到什么,他眸光深深对上云若的眼,轻声道,“先别动!”
然后,松开扣紧的腰身,放下举起的手枪眼神一动不动对视,安抚着,双手按住她卸下的下颌,薄唇下落,触到她敏感的耳旁,温热的气息吹抚,低哑的声音飘入,“若若,我爱你!”
话落,如炸雷般响在心中,云若震惊莫名,茫然,不信,惊诧,了悟,从她眼中一一闪过,最后流守的是一丝清甜。
也就在她全心为此震惊时,严容双手一合,“噗。”一声闷响,把她卸下的下颌完美回归原样。
“啊!”云若惊痛的呼声高扬。
片刻后,她已经感觉不到疼痛,除了咬伤的舌头,本漏风的地方也合上了,但她顾不上,发现能说话后,第一件事就是对着军绿色军服的男人,“救……桑。静!”
跟着眼角扫过对面深深看着她的纪璿,“快!她……”受伤的舌头不利于讲话,微微一动就是揪心的疼,强自忍着才能吐出一两个字眼。
“什么?你说什么?云小姐,你说桑小姐?她怎么了?在哪里?”不安感袭来,军服男人惊跳起来,而后急切的上前想要抓住云若,却被冰冷寒碜的气息,森冷的眼神止住,他只能手足无措,满脸担心惶恐的,开口问道。
还没待云若回答,一道邪恶阴冷的声音插了过来,“桑小姐吗?呵呵,喽……下面!”说着,脚敲了敲地面。
爱那个男人居然说爱?纪璿心中有种惶惑的不安,潜在意识深处有什么东西想要冒出来。
想到她听后的反应,那抹喜悦他没有错过,她也……
不会!她怎么能,也不可以对那个男人动心的,不可以!他要找机会告诉她,告诉她三年前那件事,对!这样她就会回到他身边……
“你说什么?下面?”军服男人猛的旋身,望着纪璿问道。
他是什么意思?桑小姐还好吗?心中恐惧的潮水一波波翻来……看云小姐的样子,她是不是……不敢去想……
“对!地……下室!”吞吐着,云若用力全身的力气,方才说完,额间的冷汗自皮下渗出,一滴滴,晶莹闪光。
“在哪里?云小姐?”顾不上其它,军服男人又快速回身,脸上不掩焦躁的冲上前抓住云若的手臂问道。
见状,严容眸光一转,他睥向军服男人,神情骤冷,冷若冰霜,寒得彻底,声音更是森冷。“丁晖!放肆!”
而后,他瞳孔一缩,揪紧的疼,凝着云若,“别说了,闭眼休息,嗯?乖。”
语气柔和,心怜。
相拥着,亲呢着,轻言细语绕着异样气氛的男女,尤其是男人眼中不容错辨的情意,直惹得纪璿心底火气更是狂窜,阴鸷的双眼燃着阴火紧紧瞪着。
“还真是够胆,这么冒犯你们将军,哈哈!”狂妄的笑声高响,掩下慌乱,痛。
“将军!属下知罪!”心中一颤,丁晖连忙放开手,低首听着那狂笑声,知道自己在焦急中忘了将军的命令,不准对云小姐丝毫不敬,他却……冲动的……等待着暴雨罩下。
“哼!”对此,严容抿紧唇角,冷哼一声,待要开口。
“严。容……”淡淡的声响起,藏着一抹痛意和惊怒。
“你……”妥协的叹气,严容当然明白她的意思,眼中滑过一丝冷光,脸仍旧森冷,可少了一丝杀气,“你带人去找找!”
话落,便皱着眉头一脸心疼的搂着云若行向门外,快点回去找医生来看看,那张清雅美丽的脸上的伤,身上的淤青。
“是!”
闻言,丁晖焦急的神色露出一丝喜意,他知道多亏了云小姐,不然以他刚刚的冒犯,将军不会轻饶了他,方才的杀气不是作假的。
感激的望了离去的倩影一眼,丁晖也奔出门外赶紧布置人手准备寻找桑静。
云若依着严容温暖的胸膛,正呼吸着熟悉的冷然气味,试图忘却身上迟迟不去的阴冷触觉,行到门口,在擦肩而过的一瞬。
倏的,阴冷挑畔的话语随着灼伤鸷冷的眸光袭来,“就这样就走了,不是要杀了我吗?”
拥着她的大手闻声一紧,脚步步子一顿,冷寒的气忽的上升,冷冽森寒的声音落下。“纪璿!别用激将法,没用!你的命暂时留下,他日……我要你百倍归还!死吗?太轻松了,生不如死才是你的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