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始终放不下无法安心,那日的惨状历历在目!
她的病也差不多好了……
“好!”
严容的话刚落,“将军!”
一道急切的声音响起,打破了厅内暖暖的气流。
和着声音一起,神色焦急的男人不顾门口士兵的阻拦,冲了进来,此人正是消失多日,照看着桑静的丁晖。
停在几步外,丁晖直看向严容,急急开口道,“将军……”正要说什么,扫到云若,未竟的话居然猛的止住,脸色也变了几变。
怎么是他?看他焦急的样子,难道……是桑静出了什么事?云若直盯着丁晖,眸光闪动,蹙眉思索,心中有股不安揪着她咬食。
“说吧!我想你应该有很好的解释!为什么闯进来?”冷视着丁晖,严容面容冰寒,眸中的神色若冰莲凝结,放射出锐利肃杀的冷芒。
他好不容易见到她心动的笑容,全被破坏了!不可饶恕!
森冷的气息更是伴着一字一顿冷透的字眼散发开。
从严容的话中,丁晖嗅到危险,心知不妙,他惹到将军了,虽然他不知道问题出在哪,但那看似平静的表面下的惊涛骇浪,一个不对就是全灭,他张嘴想说又欲言,为着那看向他的清冷女子,“将军……”
迟疑的言语,闪动的眼波,一一尽入严容眼中,当然也被云若捉到。
“桑静好吗?”云若淡淡开口,含着关心。
她只想知道这个,别的她并不太感兴趣,也知道如是军事密秘她不便在场,遂先问自己想知道的,好放心。
闻声,严容望向她的黑眸更深了深,深不可测。
而丁晖眼角瞟了严容一眼,见他没有表示与反对,并对他轻点了下头,他立马明白,便平下急喘的呼吸回答道,神色间有点愤恨,心疼,“嗯,已经恢复了!”
语气更有着一丝不易发觉的黯淡。
云若轻呼一口气,“那就好!”
不知想起什么,丁晖又掀起嘴角,笑了笑,却不见原来的爽朗,暗隐着苦涩,期望,“云小姐,如果可以,请你有空时去看看桑小姐,她一定会高兴见到你的!”
痴情的男儿!
“好!我等下去看她!”轻浅感叹,云若对他点了点头。
“谢谢你!”露出开心的笑,丁晖整个人明朗了许多,不复刚才的淡淡忧郁。
心中也同样高兴着,且谴责着自己以前竟会错看了云小姐,以为她无情无心!
若不是将军的命令,早就……原来她也是一个好女人!
难怪将军对她情深如海……以后,不用将军说,他也会真心尊敬,保护她。
淡然一笑,云若站起身,瞧向严容,“你们谈,我有些累了,想先休息一下!”
“好!等我!”知她的心思,知道她是为了回避,严容也站起身,支过身子,在云若额间轻印下一吻,他没有留她,直觉让他感觉事与她相关,便顺着她的话应道。
余下的两人举步行至书房,
严容倚在桌前,率先开口,声音冰冷,眼中警告的意味十足,“说,什么事?让你那样慌慌张张的?”
可以想见如果答案没有让他满意,火会烧死他。
“回将军,云大小姐不见了!”隔着几步远站定,丁晖听罢马上回道。
“什么?你说什么?”
蓦然高昂的声音,宣示着严容的惊怒。
幸好若若离开了……
这是他此刻心中唯一庆幸的事。
“刚才得到的消息,保护云家的人无原无故全部消失!现场却没有打斗的痕迹……”冷声罩身,丁晖倏的一颤。
“消失?什么时候发生的事?”眸中光华一闪,严容背负着双手,脸上惊怒的表情消散,续而沉吟片刻,想着什么。
脸色忽冷忽青,背负的双手也紧握着。
因他想到一个可能……东倭的忍术……可以神不知鬼不觉的袭击,只需证实!
抖着手,偷偷瞄着将军,丁晖小心的措词回道,“对,将军,自前日起,派到云家的人突然再没传递信息回来,大家刚没在意,但直到今晨,我渐渐觉得不对劲,着人去看,才发现云家的人全不见了,包括守着的暗人。且现场没有丝毫争斗的破坏,好像人是凭空消失的一样!”
果然,东倭人的忍者加入了……
心中的猜测得到证实,严容脸色反而回复平静,勾起的唇角,带着邪恶冰冷凛人的杀气,“去,马上派人给我找,再找人给我守住纪璿的住处,还有决战战报应该快到了,到时立刻抓捕东倭人和可疑人口!纪璿死活不论,封住曲都城门!只许进不许出!下去吧……”
“是!将军!”丁晖答后,转身出得门去。
待一会,严容冷寒的眸光忽的变柔,目光落于窗外树枝遮住的隐蔽一角,冷冷道,话中有着无奈的叹息,“出来吧!我知道你在!”
伴着话落,一道高挑的浅绿色身影拔开树叶映入眼帘。
“云大小姐,好久不见!”
陌生的屋子,陌生的气味,这是云熙自昏迷中醒来后,脑中闪过的第一印象。
这是哪里?她为什么在这里?只记得她本在家中沉于悲伤中,裴大哥有事要办只她一个人发着呆,谁知道突然就失去了意识,没有痛苦,没有知觉。
再醒来就到这里了……
没等她想出个所以然来,一道陌生而些微熟识的阴冷声音合着高大倾长的身子便出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