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她们一起来了这个小镇,没有过问对方心中掩藏起的,找到房子安顿了下来。
女子白皙娇嫩的手代表出自有钱人家,幸而小镇的偏僻朴实无忧!笑意慢慢多起来,褪去路上的风尘,满足的过着平实的日子。
只是她们都知道这样的日子并不会长久……
饭后,天色暗了下去,冬日的白天稍短,昏黄的油灯下。
不像在曲都,太过繁华,这里一旦到夜晚,四面是一片寂静,没有喧嚣,无五彩的灯,满目都是萧索,旧时的宅子,连电都尚未通,认里只油灯冒着微弱的光。
挑着油灯,云若棒着书页,缓缓翻动。
屋内极静,床上小溪已经睡着,阴影罩在她小小的脸蛋上,嘴角弯起,睡得沉甜。
床边,女子轻拍的手收回,看着孩子的睡颜,唇角满足,细心的拉了拉四角的被子,不让一丝风漏进。
“宁姐!”
突然,云若放下手中的书,淡淡开口,眉间似缠里一抹愁。
“怎么了?”疑问的回头,女子眉头轻蹙,不知为什么,或许是她也感到了一丝什么。
睥一眼女子,云若并没有马上回答,而是目光放远,神情悠远,似在沉呤,似在斟酌,一会,方才开口道,声音缓慢且沉着什么,眸子直视女子,“今天我听到一个消息,镇子里来了几个陌生人,在寻找一个带着小女孩的女人!”
定定的注视,她慢慢说完。
女子脸色忽的呆住,愣愣的看着她,脸色倏的发白,手中拉着的棉被也滑落掌心。
惊讶过度?云若神色淡过,挪开眼。
半晌过后,女子方才回神过来,只是脸色依然比平日苍白,纤细的指尖甚而轻轻颤动着,眉心的皱更深,出口的话低哑,像压抑着,“那几个人你见到了?”
“没有,我只是听李伯说的……”云若轻摇颔首道。
一时间,屋内静得鸷人,一个自顾看着模糊的没灯下不甚清的手心纹路,一个颓然坐倒于床边,神情疲惫,容貌苍桑,各自沉默,各自想着……
因为她们内心都清楚,明白,只怕是这般的日子即将到头。
更深,露重,夜沉。
油灯暗暗的火苗在漏入的风中摇摆,一如心中。
“宁姐,暂时不要出门……有什么需要的,我来带……”良久,在夜的湿气寒冷下,冻僵的身子,冷得无法动作的手,感受不到一点暖气时,云若又道。
声音划过静静,女子苍茫,疲倦的的眼神无神睁着面对云若,点点头,“嗯!”
这是唯一的办法,却不知能有多久!
“那若若不怕吗?”忽尔,女子幽幽道,迷茫的语气,或许她并不懂她说了什么,又问出了什么,只是无意识的开口。
话落,停顿,然后又自响起,“如果……遇上是找你的呢?若若,我是不是很自私?”无神的眼睛瞟过来,落在云若身上。
云若眸中光一闪,神色不变,淡漠的眼清冷透彻,毫无杂质,“不怕,我从未怕过,其实,我一直在等着,等着他的到来!”
是的,从她离开的那一刻起。
她就在等着他!等着他找来,许是她的自私吧!
留下的信……她从未想过隐瞒她的去向。
半月,已经太久,她太久没有触到他了,万分的想念!
“你说什么?不怕?”似乎不信,女子眼中的迷茫散去,注入一丝清明,她惊讶的回向云若,不相信的反问。
“不早了,宁姐,睡吧!”
云若没有回答她,清淡的笑在油灯的昏暗下,形成一朵清丽的花,折射出刺目的光。
女子不由怔然……
这两天,镇上纷纷传着几个陌生人的消息。
云若出门不用打听,便自会有人告诉她,倒少了她去费心计较,耳边听到的,最多是他们都长得极好,透着尊贵,尤其是其中一个,似仙人一样!镇里的女子个个争相偷偷去看,失掉一颗颗女儿心。
听说,他们来自西南,是为了寻回离家的妻……
听说,他们久寻不着,已经离开……
闻之,她们尚未来得及松口气,三日,仅过三日,是缘是情,堪堪只过三日,那几个据说已经离开小镇的陌生的人便踏入了她们居住的这间老旧的宅子。
难得的晴天,雨水尽收,入眼是深绿的一片,不论树叶,小草,赫色的树干饮满了水,叶面犹自发着光,头顶一缕阳光从低矮的院墙里种着的树木林叶缝隙间漏下。
随着葛咯快要坏掉的木门磨擦声响起时,带头行过的是一位穿着丝绸密织银色长衫,长身玉立,气宇轩昂举手投足夺目的青年男子,温润的脸上,茶色的眸,透着清冷,寡淡,略略苍白的唇色紧抿,配上高挺直鼻,冷淡的气质,整个人如远山的冰块,又若亘古清淡的谪仙!
让人心起不了一丝异念,却又禁不住想要靠近,去了解他茶色眸光中流转的一切。
一个优雅仙质的男子!
只是他混身不经易散发出来的天生贵气和上位者气势,隐隐的压迫感,似又表明着他另一重身份。
另一重或商或黑的权势地位!
太过强力的气场完全掩住了他身后几步跟着的四个男子。
只一瞧便知份那四个男子是身属于他的下属,护卫一类,全身的黑色,年轻的面容,挺直的背,眼中显露的崇敬直落于他的身上。
“爸爸!”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