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只需等着……
与此同时,在主屋的另一间房内。
深色的真皮沙发上,一脸阴沉的纪璿倚靠着。
不知想到什么,他修眉微蹙,眼半敛,眸光晦暗不明。
这时,一阵敲门声响起。
他闻声沉下脸,“什么事?”
“那边来电报!”门外一道声音立马回道。
纪璿微蹙的眉头紧皱,阴鸷的眼闪过一丝冷光,“拿进来!”
“是!”
话落,一个全身黑色,面目黝黑,木然冷漠的男子走了进来。手中拿着一张纸。走到纪璿面前,低下头,恭敬的奉上。
纪璿冷冷瞟一眼,方才伸手接过。
只一眼,他本就阴沉的脸更阴沉,眼神凶狠如要噬人般可怕!最后邪恶的狂笑起来,“呵呵……竟敢对我用命令的口气!他以为他是谁?愚蠢的人!”
握着纸张的手跟着收紧,把它揉搓成一团。
心中怒极,要不是这些人还有利用价值,哼!竟还敢命令他,要他协助他们抓人,要抓的人不是别人,是严容的未婚妻,云大小姐!看来是想用她来威胁严容了!
跟他之前的想法倒是不谋而合。
不过……现今他已打消念头,经过试探,这个所谓的未婚照他看来在严容心里一点地位也无!反倒是另一个女人……
另一个清冷淡漠,整整三年,之于他如梦魇般的女人。
每夜,当他闭上眼,浮现在眼前的都是三年前那一夜。昏暗寂静的街道,她清冷陌生的眼神,绝决的枪声,鲜红的血,带着无法言语的痛,染红了地面,碎了他的心!
她要杀他他不恨!他只恨那个男人!严容……
可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对她的恨意渐生,越来越浓……已趋疯狂!
暗中着人寻找她,她却突然消失的无影无踪,遍寻不着。
心空洞的痛!
那时他恨极发誓,一旦让他找到她,他一定折断她的翅膀,禁锢她,狠狠回报她,折磨她,加倍让她一尝他的痛!
她再出现,他得到消息,不能否认的兴奋。
却没有去见她,只悄悄派人到她身边,每天回报她的一举一动。他自己也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这么做?
后来,得知那个男人订婚,他决定现身!
人群中,一眼看到她,依旧淡漠,清冷,那一刻,愤怒,复杂交杂!
随着思绪,涨满腔的恨意涌上,漫延开来,大海般无边无际!
纪璿波动不止的眸光倏的一定,对着身前敬畏低头的冷漠男子,“发电报给他们,就说……”
说到这里,他阴冷的声音一扬,扬长一个音,带着不可捉摸的笑意,伴着一团纸团砸来,“他们的提议我完全同意,不过一切计划都得尊照我的意思安排!”
“是!”冷漠的男子立刻伸手接住纸团俯首应道。
纪璿见状,挥了挥手。
冷漠的男子马上转身离开。
望着他离去的背影,纪璿眼中冷光一闪,坚毅的薄唇半勾,阴冷无情。
“小宠物,即然你让我这么痛,那么我也要让你品尝一下,尝一尝心痛的滋味!”
“撕破你那清冷漠然的面孔,想想那个场面,还真是让人期待呀!哈哈哈……”
邪肆狂放的大笑声一声声回响!
笑罢,他端起面前茶几上的酒杯,腥红的酒液映出一双阴鸷血红的眼。
掠过光影,水晶酒杯抵在嘴边,昂头,红色的液体顺势滑入唇齿间。
昏黄的落日带着对大地的最后一丝眷恋,依依不舍的从西边的天空落下,黑暗的夜慢慢展开……
拖着精细的铁链,云若神情淡漠的倚靠在玻璃窗前,目光淡淡落于窗外。
看着日出东升,再一点点移动,直至日落西山。
悠悠的时光流过……又是一天过去。
自开口提出要见纪璿那日已过去四天,她一直笃定他会来,出乎意料,他没有来。
这样的情况让她心中的笃定动摇,那股担忧,不安更甚。
他从不按牌理出牌,心机深沉,变化无常,她了解他,但她从来就不懂他!
三年前不懂,三年后还是不懂!
不懂就不懂,现在她不需要懂,只要见到他,让他答应她的要求便好。
他该是知道她要见他的目地的,不来见她,这就是他的回答吗?
已经做好决定了?
这时,门外传来一道脚步声。
云若眸中光华一晃,他来了!只听脚步声,他便知道是他。这声音曾经踏在她的心上!深深铭刻!
伴着说话声,房门被推开来。
云若慢慢转过身,望向门口。
另一边。
随着汽车发动声响起。
一辆银灰色的汽车扬起落叶疾驰而去。
此时车内。
“裴大哥,是妹妹有消息了吗?”
面容苍白,双目无神的云熙神情焦急的紧盯着开着车的裴天,急切的问道。
那天遇袭昏迷醒来后,她睁开眼竟然发现在自己的房间里,不由怔愣住,一时之间分不清什么是真什么是幻,一片茫然,以为遇袭也只是梦境!
过了好一会,想到妹妹,四处寻找,不见她的踪影,方才慌了,明白那根本不是梦!
遇袭的画面在脑中闪过,她不知道她怎么回来,又怎么在自己的房间!妹妹呢,她们是在一起的,她去哪了?她是不是……不敢去想!
不知所措间,刚好裴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