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知道要得到她,不择手段,也要得到,独占她的一切。
当爱字落下时,他脑中嗡声回响,恍然大悟的同时,先是狂喜,顷刻间,他象被人从头顶淋下一盆水,彻底从饱满的喜悦中惊醒了过来。
令他惊惧的是,他悚然发觉,她说的没错,爱……他被她彻底俘虏,操控着他的喜怒哀乐,如果一脚把他踹开,而他竟然害怕着!
一直以来,从来都是他掌握着别的女人……
此刻,他要保全的便是自己的尊严和骄傲!
“是吗?你真的不爱吗?还是不敢承认,不敢承认你会爱上我这样的女人?”皮鞋用力踩在指尖,传来一阵阵的疼痛,云若强咽住,面上嘲笑,鄙视之意更甚。
下一刻。
云若脸蓦然变色。
“啊!”一声失声痛呼尖叫扬起,冲破耳幕。
只见,血色的液体从黑色的皮鞋底下流出,一缕缕……
“哼!”阴冷的哼声吹入耳中。
冷眼看着满布泪痕的小脸,纪璿脚下的力缓了缓,眼神深沉,“记住,这是教训!”
“教训?哈哈……”悲凉讽刺的大笑喧泄,云若满脸的苍白。
她感到无尽的苍凉,在那一瞬,唯一的意识是,断了……手断了,还有什么东西从心底抽去。断指之痛,何等疼痛,如今这般的痛,滑下的水珠,真的是为它?
指尖的痛合着深埋的疼,让她痛不欲生。
痛到极至,反而木然。
她脸上悲凉的笑,纪璿没有预期中的愉悦,一颗心不断的沉下去,心底有一丝的后悔,几乎就要冲过去,抱柱她,他忽然不想要自己的骄傲,他宁愿用这骄傲去换她一个淡淡的微笑,如果可以。
脚还没有迈过去,云若却已经恢复了常态,她的神态冰冷绝情,眼里却是释然后的放松。
纪璿面庞的肌肉抖动了一下,她眼中的释然刺痛他的眼,不能再待下去,收回脚,不再看她一眼,转身径直扬长而去。
“送云小姐回房!”阴寒的话随风飘落。
看着血肉模糊的手指,云若清冷的声音低喃,“血啊,放下呵……”
是夜。
穿上纪璿派人送来的紫色旗袍,云若随着他坐上汽车,前往酒会,当然锁脚的精铁链子被取了下来。
不然戴着它参加酒会,一定会很引人注目!
夜幕中,车窗印出黑色鬼魅的树影。
她自小对紫色有种特别的情怀,觉得它神秘带着蛊惑!只需看着,她便感舒服。
她衣橱里整一片紫色,深紫色,淡紫色,丝质,布质……暗花……
他了解她,知道她嗜爱紫色。
淡淡望着前方,云若绑着绷带的手被另一只手托着,细细感触着丝质光滑的衣料,滑动抚触间冰凉侵人。
纪璿坐在一旁,阴鸷的眸子敛起,混身的阴冷气息亦收起来,闭目养神。
却没人知道他这刻心头的情绪,是如何?他竟不敢面对她,竟害怕在她眼中看到漠然的眼神,哪怕是恨也好,就怕只有平静漠然,只能沉着脸不看她。
一整天,他的心情都焦躁烦乱。
那张苍白悲伤的小脸直在他眼前晃,多少次想去看她,她的手……怎么样了?一定很痛!心懊悔不已,只拼命的忍住。
前方,喧嚣的人声,汽车的车灯,通明的灯火映照。
透过车窗照进来,闪花了眼晴。
待汽车停稳后,车门从外面拉开,“纪少,请!”一个门童打扮的少年恭敬的俯身,而后让于一边站着。
“嗯……”纪璿沉着脸冷应一声,气势森冷的下车。
云若眸光一闪,瞄了一眼热闹白光环绕的别墅,跟着慢慢走下车。
今晚的酒会是在严容的私人别墅进行,他这样嚣张的出现,还真是……
不过竟然连门童都认识他,料来他在近期内很有名呀!
抬眸一望,看着眼前面几步远背对着她阴冷高大的男子,看样子他似乎是在等她?
走上前去挽住他的手臂,感觉他手臂一僵,气息一顿,稍顷,僵住的手臂一松,迈步朝大门走去,从始至终他没有看她一眼。
云若嘴边微扬,扬起一抹清浅的笑。
现在她的心情是前所未有轻松,虽然手痛着,但是她终于真的放下,爱,恨,痴,怨全部放下……也完全释然!
她应该感谢他!
伴着纪璿进入厅内,红酒的醇厚香味绵长飘散,呼入沁人的醉。
灯光下,紫色的旗袍乏着光,衬着美白如玉的肌肤,淡淡的妆容,如女神般,冷艳不可方物。
小声交谈,嬉笑声蓦然停止,全声一片寂静,只余吸气声。
高大俊美的男人,美艳动人的女人,揩手而来,落下一地赞叹。
男人们的目光全集中在云若身上,满是痴迷,惊艳,爱慕,女人们都看着纪璿,胆小的被他阴冷的眼神吓到,抖动着低下头,或羞着脸偷看一眼,胆大的不畏的那寒冰般的眸子,迷恋的直视着。
“哼……”纪璿不耐的皱眉,脸色更沉,他讨厌那些射向云若禁不住露出痴迷的眼神,恨不得把这些该死的眼睛全挖掉,冷哼一声,阴鸷的眼扫视全场。
在他冷哼下,在他充满威胁感的眸光下,所有人方回过神来,有的尴尬的收回目光,有的仍放肆的盯着……
有的开始和周围的人小声交谈起来。
交谈的内容无非是围绕云若她们,眼睛也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