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想想,不觉好笑,她是谁是什么身份关她何事?
这两天,天猛然一变,雨一粒粒不停下着,阴了天空,凉了空气。
扑到窗外上,形成一层薄薄的白,而后碎裂扭曲形成泪的痕迹。
亦止了她的脚步,让她只能困在房里望着雨幕……
这样的雨代表着秋天已经慢慢远去,冬天的脚步一日日临近,可以想到当白雪覆盖大地时,银装素裹,是何等美丽妖娆的景象。
可惜的是,曲都地处南方,气候较北方暖些,四季交替轮转,春季秋季稍长,冬天也不若北方雪厚满地,就算下雪也是薄薄的。
但就算如此也让云若一阵激动,她爱看雪,爱雪的纯洁与无瑕,爱它能洗尽世间一切黑暗,污垢……
拢了拢披肩,云若推开门走了出去。
她想去看看,感受一下秋雨的气息。
闷在房里,除了睡觉就是发呆,她性子淡还没有什么,若换成另一个人,只怕早受不了了。
她也不懂纪璿为什么一定要她呆在这里,呆在他身边。
甚至不惜威胁!
如果说是为了爱占有,她不信,既然三年前没有,三年后也不会有!
那么恨呢?
还是说,要挟严容?放弃抓云熙改用她?
她能想到的只有这一点。
用父母来威胁她,再用她来威胁严容……
“爸,妈……该有消息传来了……”眺望远处,云若眸光清澈,喃喃低语。
不知道严容查得怎么样了?半个月……在那夜,她告诉了他!
而纪璿居然威胁她……他不知道她最恨胁迫吗!
此刻,在离曲都不远的一栋普通的住宅里,里面安静,落针可闻!
若你不刻意去观察,只会觉得这只是一栋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房子,但你仔细观看下去,便会发现,它的异常,它太过静,静得无声。
秋雨打在树叶上,迷离了眼,郁结了心。
在住宅的其中一间房内,陈设布置简单,甚至可说简陋,根本无什家俱,只一张木床,几只椅子和桌子。
四周墙壁微微发黄,有些地方的面料已经剥落,带着陈旧,腐朽的气息。一眼便知它早历经风霜,时光的冲洗涮。
唯一一点,就是虽旧还算干净。
而此时,窗台边,正有一双中年男女靠着坐着,不用说正是云若的父母。
他俩脸上都蒙上一层阴郁,精神状况不佳,神色烦忧苍白,脸色发黄,像是多日没有休息,身上的衣服也皱皱巴巴。
云父的下巴更是胡渣冒出,遍布一圈,更添苍桑颓废感。
“想着好久,都没想到这人是什么来头……也看不出他们到底是冲谁来……以云家的背景,也甚少有人会这样做?何况还有严容……以他的势力,更不该!”云母皱着眉头,低喃开口。
拍了拍彼此相握的手,云父敛起眼帘思索道,“是呀,想不通呀,想我们云家历来经商,一直是和气生财,从不得罪任何人,能帮的就帮,真不知几时得罪了这些人,可奇怪的是这些人只关我们在这后,就毫无动静了,除了……奇怪……到底是为何?难道是针对严容?”
想了想,他复摇摇头,“不……不像……那……那……”
“唉!也不知若若和熙儿好不好?希望她们能好好的!”想起两个美丽的女儿,云母皱起的眉头舒展,染上一抹笑,眼中全是浓浓的思念。
不知道她们有没有照顾好自己,幸好有王妈在,多少让她放心些。
可是这些人究竟要干什么,她不解,那……心里隐忧若若和熙儿,她们会不会有危险?却不愿诸于口,让丈夫更加担心。
“嗯……”揽着云母的肩膀,云父低叹口气,眸中闪着慈父的光,眼底潜伏着丝丝担忧。
刚刚他蓦然想到一点,会不会是有人想用他们威胁?
如果是,那他们一定要想办法逃出去,不能让对方得逞!
忖着,云父眸光一定,变得坚定。
这时,一道黑色的风从窗台外飘过,速度极快,眨眼就没了踪迹。
惊得云父猛的站起身来,护着云母,满眼警惕的定定注视着外面。
半晌,除了雨落下的声音和着风声,再没有其它。
绷紧的心刚一松。
“云先生,云太太。”背后一道呼吸夹着陌生的话语扬起,飘入耳中,心又一紧。
“明晚,请准备好,我会带两位离开!”随着一股风,呼吸弥散。
“你是谁?”紧护着云母,云父眼神锐利的转身,“你为什么要这么做?我们又为什么要相信你?”余光只扫到一抹黑影朝窗台掠去。
“我是谁,到时你自会知道!”陌生的声音回答。话落,黑影远去。
看着白茫茫的雨,云父云母对视一眼,眼中均有着深深的疑惑和不解,惶惑。
这个人是谁?为什么……
不过如果能出去,不管是谁都好!
“吃饭了!”突然,冰冷木然的声音传来,随即门被推开……
“将军,查到了!”
手中拿着刚收到的电报,丁晖脸上一扫连日来的沉郁,扬眉展目冲进书房。
还没见到严容,就忍不住兴奋的嚷嚷。
这次,幸好有桑小姐,若不是刚巧碰到她,又凑巧从她口中知道一丝线索,还不能那么快查到!
得空一定要好好感谢她。
不过,以前常看到她,最近……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