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得那时他还小,局势动荡不安,军阀林立,东倭人连同一些西洋人猖狂,残虐,不把国人当人,视为狗,随已高兴虐杀!
国人太弱只能任其欺负,而有些军阀甚至与其勾结,相互得利!
幸而有将军一手结束军阀割据的局面……
“任副将!”
这时,一名带着血,挂着伤,看不清面容的士兵冲进来,恭敬唤道。
拉回任远的游离的思绪,抬眸,看向来人,他脸色一正,神色严肃而认真,“何川,士兵伤亡如何?”
叫何川的士兵闻言,眸光瞬间浮起一丝悲伤,痛恨,水光笼罩,嘴角颤动,声音悲痛道,“回任副将,此次大战士兵死亡惨重,死一万八千六百一十人,重伤者达八千,轻伤二万!”
听罢,任远板正冷静的表情裂开一道痕,他面上一惯冷然,肃直,可也是个烈性的汉子,作战多年,经历大大小小无数的战役,这些士兵都是陪着他一路走来的。
患难相与,或许不是每个他都认识,但何防,历战的感情!
如今听到死去这么多人,一个个都曾是活生生的生命,喜,怒,哀,乐曾那般鲜明,一次战争,全部湮灭!
这就是战争的无情冷酷!
想到此,他平稳下浮起的情绪,“对方呢?东倭,叛军?”
“死伤更多,是我们的一倍!”说到这,士兵终于扯起了一抹笑,只是看起来有些心苦,涩然!
“好!”任远轻点了点头,视线悠远,锐利,军人的冷笑乏在唇边,他扬起手中的电报,“将军刚刚来电,叛军,东倭都快活不了多久了!尤其是东倭……你下去,通知大家开会!”
冷然的话音刚落,他旋身回到桌前。
“是!”
前方硝烟不停,后方曲都同样乱了。
乱的是,以往战乱中保存完好,歌舞升平,纸醉金迷的十里洋场一片恐慌。
热闹,车水马龙的景象不复存在,不象前次战争的阴影笼下,人们只是心中惶然,不安,此次到处是枪杀的平民尸体,垒起高墙,连接不竭的枪声,狂乐,逃命的人群四处都是。
店铺被烧毁,封紧的门被撞开,玻璃被打碎……
更有妇女的惊叫,哭泣声,嘶喊声高扬!
就连名门豪邸都一样被光顾,不能幸免!
维持秩序的警察厅,派出大批人马,到处逮捕趋夜作乱的人,无奈夜色下,视线各方面都有影响,迟迟不见成效。
惹得严容一身冰冷的气息更寒,深沉的眸光阴冷透凉,瞪眼看着跪在面前一脸惶恐不安,惧怕表情的警服中年男人。
“你说……竟然连一点消息都没有收到,你这个警察厅长是干什么吃的?啊?没用的东西!”他心中的怒气勃发,饭桶!剧烈喘息着,怒极大力踢向中年男人。
睁眼看着,大力袭来,不敢逃,不敢避开,中年男人神色苍白的等待着。
下一刻,他被严容踢中头胸,直踢倒在地,甚至咬破嘴唇,流下血来!
轻蔑的冷瞟一眼狼狈倒于地的中年男子,严容半勾唇角,勾勒一条寒碜人的面部线条,冷冷开口,“下去,给我用力的找,哪怕把曲都翻过来也要找到,要是找不到……你该知道,别再让我见到你!”
冷切如刀的语气,肃杀的气息罩下。
冻得中年男人止不住的颤抖,抖着身子和声音,“是……是……将军!”
“滚!”怒吼一声,严容眸光直射,砍在他身上。
爬着,双手抓地,中年男人脸色青白,顶着惧风滚了出去。
东倭……
咬牙切齿念着,严容眸光冰若寒铁,丝丝寒气自发而出,凝了空气,冒出缕缕的白烟!
还有纪璿!
竟给他玩这一手,暗杀过了,现在居然想掀起曲都动荡,毁掉这唯一没有被战争波及的城市,利用它的****,迷他的眼,好分他心吗?
那么……等着回礼吧!东倭天皇也该换人做了……
“云小姐呢?”眸光一闪,他望向门外,冷声问道。
“回将军,云小姐这几天都呆在房里!”门外转出一个亲兵,正是守在云若身后的其中一人,对着严容恭声道。
“嗯!”冷扫向他,严容提步往外走,行至门口时,眼神变深,变沉,一丝光滑过,“叫丁晖多派点人去云家守着!”
她那么在乎她,这样她该放心吧!
话落,人已走远。
风声吹来,带来若有若无的枪声,云若神色马上一变,站起身,倾着耳朵,细细的聆听着窗外随着风传来的枪响。
而且枪声似乎不断,一声接过一声,划破天空。
鸣叫在四面八方……
这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会有枪响?她沉呤思索,难道是出了什么事?
“来人!”想不透,索性问人,对着门外,她大声唤道。她知道外面有人,是严容派来守住她的,名为保护,实为监视。
片刻,“云小姐,有什么事吗?”门外闪过一个军服的亲兵,低着头,开口问道。
看着他,云若急切问道,“外面怎么回事?为什么人有枪声?”因为耳边那声声枪响更急更频繁,似还能听到人垂死的呼喊!人奔跑走动的声音。
“回云小姐,只是小事而已!”亲兵低敛的眼中滑过一丝光,随即轻描淡写道。
“小事?这叫小事?”淡然的声音高扬几度,云若揪着亲兵垂在阴影的面容反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