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以想象当年他的父母相继离开他时,他是如何坚强地走出来的,小小的他,稚嫩的他,好想去保护那时的他!我双手轻轻地环抱住许藏言,柔声细语地说着安慰他的话语,不觉自己也渐渐湿了眼睛。
过了许久,许藏言的情绪缓过来,他看着我,眼眶发红,像个委屈的小孩般。
“你就是上天赐给我的宝贝!”语气十分动情。
这还是第一次看见红了眼睛的许藏言,我笑了笑,吻了吻他的眼睛,鼻子,脸颊,他终于也笑了。外面寒风凛冽,两人相拥在沙发里,许藏言絮絮地同我讲起小时候的故事……
没几天,吴律师便约好了时间正式宣布遗嘱事宜。我到达吴律师办公室的时候,许藏言,许锦宏,许锦宏母亲陈芝兰,菲雅,都已经到了。菲雅朝我友善地笑了笑,我点点头,赶紧坐下。
吴律师言简意赅地把遗嘱分配说了一下,室内气氛一下子变得激烈起来,许锦宏母亲顿时从沙发上站起来,双目怒视着我,嘴唇更是气得发抖,手直指向我:
“我果然没猜错,你这个贱女人,还没正式加到许家来呢,就想着谋夺我许家的财产。我不信,一定是你这个女人使了什么下三滥的手段,才从老太太那里骗得了财产,我要去法院告你。”陈芝兰恶狠狠地开口,整个人气势汹汹。
“二妈,”本来许藏言稳稳地坐在沙发上,目光一转,面露愠色,语气却平静得有些可怕:“您好歹也嫁进我们家这么多年了,说话请注意您的措辞,不要失了自己的身份。至于奶奶的遗产分配,我相信以吴律师的专业,一定会为我们解释清楚。”
不知道是被哪句话打击到,许锦宏母亲被许藏言说得脸一阵红一阵白,正想反驳几句,被许锦宏强力拉回了座位。
我暗地拉了拉许藏言的手,感激他的体贴,他握住我的手,对我温柔一笑,示意我不要介怀。
气氛顿时陷入沉默,许锦宏脸色发黑,默默开口:“吴律师,请继续吧。”
吴律师不耐地扫了许锦宏那边一眼,慢腾腾说道:“陈女士,这也不是您第一次在我这儿大呼小叫了,我已经习惯了。我自进入这个行业起,就从我师傅那里接手了许家的法律事务,请您不要随意屡次怀疑我的专业。”
吴律师顿了顿,继续说:“许老太太立遗嘱时,我就在旁边,她老人家想把遗产传媳妇还是儿媳妇,我想这是不会搞错的。”
听了这番话,我心里直觉好笑,这个吴律师看上去严谨斯文,其实还是挺计较的嘛。
吴律师接下来为我们继续解释遗嘱里的各项细则,大多都是和我有关,所以许锦宏和许锦宏母亲脸色也好不到哪里去。
“对了,”最后离开的时候,吴律师叫住我和菲雅,“这里有两封信,是许老太太生前写的,叫我这时候交给你们。”
我和菲雅都很疑惑,对看一眼,从吴律师手里接过自己的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