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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分最终的目标(4)

不久以后,丹尼尔的成绩开始直线上升,很快名列前茅,并且一直保持了下去。生活中许许多多的人之所以经常遭受着失败的打击,其中主要原因在于他们走得不够远,也就是说他们还没有完全掌握应该掌握的东西,就急于尝试,所以遭受失败是完全正常的事。

美国国家专利局里经常堆满了一些马上要成功的发明产品,只需要发明者再稍稍努一下力,情形就会大为改革,结果也会截然不同,但差就差在那一点点上。

论灵魂不朽

帕斯尔

无论从哪一方面来讲,灵魂不朽对我们的作用都是重要深远的,因此若是对于了解它究竟是怎么回事竟然漠不关心的话,那就必定是冥顽不灵了。我们全部的行为和思想都要随究竟有没有永恒的福祉可希望这件事为转移而采取如此之不同的途径,我们的行为及观念也要通过成为我们最终目标的观点来调节,否则我们就不可能具有意义和判断而向前迈进。

因此,阐明我们的行为所依据的主题就要通过我们的兴趣和义务来完成。而这就正是何以我要在那些没有被说服的人们中间划出一种极大的区别的原因,我要将那些竭尽全力在努力求知的人和那些不学无术、思想麻痹而生活下去的人区别开来。

对于那些怀疑这一观点而为之叹息的人,我对他们的行为感到惋惜,他们把它视为最终的不幸,并且不惜一切以求摆脱它;他们把这场寻求当作是他们最主要的而又最严肃的事业。

然而思想麻痹、不思人生的人,他们仅仅由于不能在他们自己身上发现那种可以说服他们的光明,便不肯再到别的地方去寻求,他们不肯从根本上去考察这种意见是不是人们出于单纯的轻信而加以接受的一种意见,抑或是尽管它们本身幽晦难明,然而却具有非常之坚固的、不可动摇的基础的一种意见。对于他们,我的态度完全不同,思考方式也有所改变。

对于涉及他们的各方面的事情,采取这种粗疏无知的态度,这使我恼怒更甚于使我怜悯。它使我惊异,在我看来它就是恶魔。我这样说的目的并不是出于信仰上的虔诚。反之,我是说我们应该出于一种人世利益的原则与一种自爱的利益而具有这种感情。关于这一点,我们只消看一看最糊涂的人都能看到的东西。

要理解这种观点不需要有特别高明的灵魂。这里根本就不会有什么真正而牢靠的心满意足,我们全部的欢乐都不过是虚幻,我们的苦难是无穷无尽的,而且最后还有那无时无刻不在威胁着我们的死亡,它会准确地、毫不犹豫地将我们置于那种不是永远消灾就是永远不幸的可怕境地。

没有什么比这更真实而又比这更恐怖的事情了。纵使我们能做到像我们所想象的那样英勇,然而在等待着世上最美妙的生命的归宿却是如此。在充分地思考整件事后,我们要说:在这个生命中除了希望着另一个生命而外就再没有任何别的美好,我们只是随着我们之接近于幸福才幸福,而且正如对于那些对永生有着完全保证的人就不会再有不幸一样,对于那些对永生没有任何知识的人也就绝不会有幸福可言,这些不都是勿庸置疑的吗?

我们得到的结论是:持怀疑观点是错误的,可是当我们处于这种怀疑状态的时候,至少进行寻求却是一桩不可缺少的义务,所以那种既有怀疑而又不去寻求的人,就十足地既是非常不幸而且又是非常不义的了。假如他对他的观点确信无疑,公然以此自命,并且甚至引以为荣,假如成为他的快乐和他的虚荣的主题的就是这种状态本身,那么我对这种肆无忌惮的生物无话可说。

我们怎么可能怀有这种感情呢?除了无从解脱的悲惨而外就不能期待别的,这里面又能有什么快乐可言呢?眼看自己处于无法钻透的蒙昧之中,又有什么虚荣可言呢?如下的这种推理是怎么可能发生在一个有理智的人的身上的呢?

“我不知道是谁把我安置到世界上来的,也不知道世界是什么,我自己又是什么?我对一切事物都几乎一无所知。我不知道我的身体是什么,我的感官是什么,我的灵魂是什么,以及甚至于我自己的那一部分是什么——那一部分在思想着我所说的话,它对一切、也对它自身进行思考,而它对自身之不了解几乎等同于对其他事物。我看到整个宇宙的恐怖的空间包围了我,我发现自己被附着在那个广漠无垠的领域的一角,而我又不知道我被安置在这一地点的理由,也不知道何以使我得以生存的这一小点时间要把我固定在这一点上,而不是在先我而往的全部永恒与继我而来的全部永恒中的另一点上。我看见的只是各个方面的无穷,它把我包围得像个原子,又像昙花一现那样稍纵即逝。我所明了的全部,就是我很快就会死亡,然而我所谓最无知的又正是这种我所无法逃避的死亡本身。”

“正像我不知道我从何而来,我同样也不知道我该去向何处,我仅仅知道在离开这个世界时,我就要永远地归于乌有,或是落到一位愤怒的上帝的手里,我并不知道这两种状况哪一种应该是我永恒的成分。这就是我的情形,脆弱和不确定的状态。由这一切,我得出结论:我应该不再梦想去探求将会降临我头上的事情而度过我一生全部的日子。也许我会在我的怀疑中找到迷失的方向,但是我不肯费那种气力,也不肯迈出一步去寻求它,然后,在满怀鄙视地看待那些究心于此的人们的同时,我愿意既不要预见也没有恐惧地去碰碰这样一件大事,并让自己在对自己未来情况的永恒性无从确定的情形之下,愤慨地被引向死亡。”

谁愿与这样讲话的人接近呢?谁会从人群中间挑出他来,好向他倾谈自己的事情呢?谁会在自己的苦痛之中求助于他呢?而且最后,我们又能指望他的一生有什么用处呢?

自由与财富的使命

奥里森·马登

不管在什么地方,你都能从富人的嘴里听到他由贫变富的感慨:他最得意和最快乐的日子,就是在他凭借智慧掘得第一桶金的时候;是在他的财富积少成多的过程中;第一次受到激励的时候。此时此刻他知道,贫乏再不会如影随形地伴随他。他开始设计将来的生活,他开始用挣来的钱进行自我完善、自我修养,去学习和旅游。这时,他甚至花精力和钱财使那些他所热爱的人摆脱贫穷。从此以后,他的生活质量将大大改变。他认识到他有能力使自己在生活中得到升华。他将名声远播。他的家里将会拥有名画、音乐、书籍和其他休闲品。他的孩子将会过上丰衣足食的生活。于是,他第一次感觉到,自己的强大和富有,同时感觉到,他那原本狭隘的生活圈子在不断扩大,视野在不断拓展,生活事业鹏程万里。

大量的事实表明,我们来到尘世,是为了完成伟大的事业、神圣的使命,是为了享受美丽富饶的生活而不是为了遭受贫穷。匮乏和贫困是不符合人类天性的。而我们的弱点在于,我们对那些早已为我们准备的美好东西缺乏自信心。我们不敢或不善于完完全全表达自己心灵的愿望,不敢为自己的生存权提出全部的要求,因此我们不得不节衣缩食,甚至饥寒交迫,而不敢使用与生俱来的权利去要求富有。我们要求得少,期望不高,我们抑制自己的欲望,限制自己的供给,不敢要求更多的欲望,我们不敢打开自己需求的大门让美好事物的巨流进入。我们的思想萎缩、保守,自我表达也受到压抑,我们甚至不敢去想象如何用正当手段攫取财富,不敢拿自己的灵魂乞求富足,我们不知道没有信仰、没有追求就没有一切。

上帝给我们每个人享受万物的权利是平等的,他从不厚此薄彼。问题的关键是,你是否去争取了,努力了? 付出和得到历来是成正比的。

造物主并不因为满足我们的请求后他自己就变得贫穷,相反,由于你需求物质所付出的劳动,上帝的供给库里日益丰盛。所以,上帝不会因为我们要求得多而有所损失。太阳不会因为玫瑰需求的那一点点热量而损失丝毫,并减少普照大地的面积。只要你能吸收,蜡烛不会因为另一支蜡烛的点燃而有所损失。为友谊而善待,为生存而竞争,为爱而付出,这只会增加社会的活力。

生命繁衍的秘诀之一就是将神圣的潜能转化为我们自己的能量,并且学会有效地运用这种能量积聚财富。一旦人学会这种神圣的转换法则,他就会成百万倍地增加自己的效能及生存能力。

每一种恶行都是通往地狱之门的阶梯,也是一层不透明的面纱,它挡住我们的视线,使我们难以看见上帝与真善。每走错一步都会使我们与上帝越来越遥远,而与地狱越走越近。

当我们学会探寻富足而不是拥抱贫穷的艺术时,当我们改变思维方式,不再在局限的思维中爬行时,我们会发现:我们追求的事物也在追寻我们,我们会和它们在途中不期而遇。

不要总是抱怨命运不公平。你每次抱怨时,你想得到的东西不一定能得到,别人拥有的东西也依然是别人的。由于沉湎其中,你也不能做成别人做过的事,去不成他人去过的地方。你只是自寻烦恼,越陷越深。如果你反复讲述不幸的命运,那你的命运将永远是你不幸命运的重复。

人的伟大

帕斯卡

人的伟大源于思想。

人是自然界最脆弱的东西,犹如一根苇草。用不着整个宇宙都拿起武器来才能毁灭,一口气、一滴水就足以致他于死地了。但是,他是一根能思想的苇草,纵使宇宙毁灭了他,人却仍然要比致他于死命的东西高贵得多,因为他知道自己要死亡,以及宇宙对他所具有的优势,而宇宙对此却是一无所知。

所以,思想是我们全部的尊严。正是如此我们才必须提高自己,而不是因为我们所无法填充的空间和时间而要求自己提高。因此,我们要努力好好地思想,这才是道德的原则。

能思想的苇草——人绝不是求之于空间,而是求之于自己的思想的规定。换一句话来说,就是应该追求自己的尊严。我占有多少土地都不会有用;由于空间,宇宙便囊括了我并吞没了我,犹如一个质点;由于思想,宇宙却被我囊括了。

人既不是天使,又不是禽兽,但不幸就在于想表现为天使的人却表现为禽兽。

人的尊严源于思想。

因此,思想由于它的本性,就是一种可惊叹的、无与伦比的东西。它一定得具有出奇的缺点才能为人所蔑视,然而它又确实具有,所以与其他事相比,这是最荒唐可笑的了。思想由于它的本性是何等的伟大啊!思想又由于它的缺点是何等的卑贱啊!

然而,这种思想又是什么呢?它是何等的愚蠢啊!

人能够认识自己的可悲,所以人是伟大的。一棵树并不认识自己的可悲,所以它不能与人比。

因此,认识自己的可悲乃是可悲的,然而,认识我们之所以为可悲却是伟大的。

这一切的可悲的本身,就证明了人的伟大。它是一位伟大君主的可悲,是一个失了地位的国王的可悲。

没有感觉,我们就不会可悲,一栋破房子就不会可悲,只有人才会可悲。

人的伟大——我们对于人的灵魂具有一种如此伟大的观念,以致我们不能忍受它受人蔑视,或不受别的灵魂尊敬,而这种尊敬,恰好给予人以全部的幸福。

很显然,人的伟大是那样地显而易见,甚至于从他的可悲里也可以得出这一点来。因为在动物身上是天性的东西,我们人则称之为可悲,由此我们便可以认识到,人的天性既然有类似于动物的天性,那么人就是从一种为他自己一度所固有的更美好的天性里面堕落下来的。

若不是一个被废黜的国王的可悲,有谁会由于自己不是国王就觉得自己不幸呢?人们会觉得保罗·哀米利乌斯不再任执政官就不幸了吗?正相反,所有的人都觉得他已经担任过了执政官乃是幸福的,因为他的情况就是不得永远担任执政官。然而,因为柏修斯的情况是永远要做国王的,所以人们觉得柏修斯不再做国王却是如此之不幸,以至于人们对他居然能活下去感到惊异。谁会由于自己只有一张嘴而觉得自己不幸呢?谁又会由于自己只有一只眼睛而不觉得自己不幸呢?谁又会由于自己没有三只眼睛而感到难过的呢?我们也许都不曾听说过,可是,若连一只眼睛都没有,那就怎么也无法慰藉了。

在已经证明了人的卑贱和伟大之后,现在就让人尊重自己的价值吧。让他热爱自己吧,因为在他身上有一种足以美好的天性;可是让他不要因此也爱自己身上的卑贱吧。让他鄙视自己吧,因为这种能力是空虚的;可是让他不要因此也鄙视这种天赋的能力,让他恨自己吧,让他爱自己吧,他的身上有着认识真理和可以幸福的能力;然而无论是永恒的真理,还是满意的真理,他却根本就没有获得过。

因此,我要引导人渴望寻找真理,并且只要他能发现真理,就准备摆脱感情而追随真理,既然他知道自己的知识是彻底地为感情所蒙蔽,我要让他恨自身中的欲念,因为欲念本身就限定了他。这样一来,欲念就不至于使他盲目作出自己的选择,并且在他作出选择之后不至于妨碍他。

正义至上

艾德勒

由于某些错误的存在,便酿成了自由与平均主义者的极端行为。不纠正这些错误,持不同意见的极端主义者之间,并非自由与平等之间的矛盾就不能解决。而要扭转这些错误,就必须承认自由与平等都不是第一位的,两者都是好事,但不是无限制的。同时还要认识到,只有在正义的支配下,两者才能相对地扩展到最大限度。

一个人应不应该享有绝对的行动自由或工作的自由?或者说,是否应在不伤害他人、不剥夺他人自由、不使他人因不平等而产生严重的被剥夺感的情况下,享有他为所能达的最大限度的自由呢?总之,一个人是否应该拥有比他所能够公正行使的更多的自由?

回答若是否定的,会让人认识到,一个人绝不能拥有超越正义所允许的最大限度的自由。

一个制度健全的社会应不应该尽可能达到一种人人都有,但程度上又有不同的条件平等?这个社会应否无限制地扩大这种条件平等,即使那样会造成对个人自由的严重剥夺?是否可以忽略人不论在天赋上还是在才能上都是既平等又不平等的?应不应该不计较他们对社区福利的贡献不同的事实?

用“不应该”对这些问题作出回答会让人认识到,一个社会应在正义所要求的限度内达到最大的平等。这个限度不能超越,超越了就是不正当的。正如不能超越正义所允许的自由那样,超越了,就是扭曲地行使被允许的自由。

正义与自由和平等的意义不等同。

对自由而言,如果自由的行使是正当的而不是不正当的,那么,正义对它所允许的个人自由就是有限量的。

对平等而言,如果社区能公正地对待其所有成员,那么,正义就会对其所要求的平等与不平等的类别和程度有所限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