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一手提起顾倾倾碎裂的肩头,脚步轻快的向门外走去,对于顾倾倾失声的嚎叫恍若未闻。
顾倾倾的嚎叫声惊醒了寨子里的山贼,凤暖妖提着顾倾倾正好走到正门前得大院子,整个山寨里的山贼也倾巢而出,将凤暖妖围在中间,手中刀斧磨得铮亮,脚步想要向前,可是碍于顾倾倾被凤暖妖抓在手中,却也只是围着凤暖妖慢慢的转着圈。
凤暖妖冷哼一声,随即将小指放在唇边,轻吹一下,响亮的哨声传播出去数里,与此同时,山寨外围一直等着凤暖妖消息的天魔寨的人立即冲出来,挥刀砍向那些把凤暖妖围在中间的山贼们,明亮的寨子里顿时成了战场。
凤暖妖看了一眼便将视线调向手中的顾倾倾,一把将之提起来,然后笑意盈盈的问道:“你不是喜欢见血么,看看这样的喷血场面你有没有兴奋?”
顾倾倾疼的额上满是冷汗,想要挣脱凤暖妖的手,可是却怎么也挣不开,凤暖妖的手像是铁钳一般死死地扣住她。
“怎么,你不喜欢?唉,难道别人的血你不喜欢,你喜欢你自己的?”凤暖妖凑到顾倾倾面前,满眼惊奇的问道。
顾倾倾还未开口,就只见凤暖妖笑着点头,嘴里嘀咕着成全你,然后就看见一只手在她的另外一边肩膀上一拍,这一次不仅是只听得骨头碎裂的声音,还伴随着肌肉撕裂的声音,甚是悦耳。
“啊啊啊啊啊啊啊!”顾倾倾摊在地上,双臂瘫软的像两团泥,右肩上一片血肉模糊,身体不住的抽搐着。
这声嘶吼特别的响亮,正在打斗的山贼们将视线调过来后均是吓了一跳,以往顾倾倾在山寨中显示的武功那都绝对的是上层的,可是今天居然连还手之力都没有,就被人卸了两条胳膊,再看向那个笑意盈盈的女人,不由得开始发憷,打斗也慢慢的停止下来。
“老大,他们停手了,这伙人是按老规矩办还是直接砍了!”天魔寨的二当家,也就是那个络腮胡大汉走到凤暖妖身边问道。
凤暖妖看了一眼四周放下刀斧的山贼,随意的摆摆手,“随便!你们把这收拾收拾,老大我去办点好事!”说着,拎起地上还在呜呼哀哉的顾倾倾,起身向山顶飞去。
天已近亮,黑夜缓缓西沉。山顶是一处万丈的悬崖,狂劲的风呼啸着刮着,吹得衣袍猎猎作响。
凤暖妖拎着顾倾倾径直的走向悬崖边,顾倾倾大头朝下却也看得清楚,愤怒的双眼闪现几分恐惧,“你要做什么?”
凤暖妖嘿嘿一笑,在悬崖边上停下脚步,然后提着顾倾倾在前方悬空的转了一圈,吓得顾倾倾的面如菜色。
“你说呢?你说我把你带到这里来,能做什么?”
崖底凛冽的风呼呼的往上吹,顾倾倾肩上的血凝固在艳红的衣服上,成了黑黑的一片。
凤暖妖坏坏的笑着,左右扫了一眼,然后降世视线定在一棵悬在崖壁上头的大树上。
几步走到大树上头,凤暖妖伸手在顾倾倾的身上摸索着,顾倾倾还未来得及开口,就觉得上身一凉,自己的衣服竟然被她扯下去了。
在顾倾倾惊恐的眼神中,凤暖妖将里衣的一头系在她的腰上,然后打了个死扣。随后像是吊东西一样的将顾倾倾慢慢放下去。
顾倾倾的两只手软软的垂着,不能动弹,只能双腿乱蹬着,一边声嘶力竭的大骂着,“凤暖妖,你会不得好死的!你居然这么恶毒,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凤暖妖任她骂着,将另一头系在翘起来的树枝上,也打了个死扣,关键的问题是那根树枝不怎么粗,估计承受不了多时!
凤暖妖拍拍手,看着吊在树干上悬在半空的顾倾倾甜甜一笑,“亲爱的,你就在这里吹吹风吧!三天之后我会来看你,如果你没掉下去呢,我就把你捞上来,若是很不幸的,你咻的下去了,那也只能怨天怨地了!”耸耸肩,凤暖妖最后扫了一眼已经无力骂人的顾倾倾,潇洒的转身离去。
日子一天一天而过,如风云过隙,仿佛只是眨眼间,就在指间匆匆溜走。
乾尊近几个月不论百姓还是朝廷谈论的最多的就是一个跨五州十二城的草寇组织天魔寨,此寨不仅人数众多,跨界面积大,更让人们谈论的是他们的大胆招摇无所畏惧。
据说,你只要在大街上看到一身黑色华服,背扛大刀,右眼罩着黑色眼罩的定是天魔寨的人。他们从来不遮遮掩掩,进城大大方方,吃饭大大方方,甚至去官家场合都是大大方方,当着无数人的面也敢承认自己就是山贼。
一时全国各地刮起了山贼风,听说有不少别的地区的小型山寨特意去投奔天魔寨,甚至还有些良民更是放弃安安稳稳的日子,立志要进入天魔寨做个人人羡慕的山贼。
芜州与邻国大番在同一片土地上,这里是两国贸易往来枢纽,每天来来回回的押货商户数不胜数。
一队车马在宽阔的官道上不紧不慢的走着,前方的是一辆精致的雕花马车,后面的十几辆车上捆绑的均是货物,看那轮在压在地上深深的车辙,能看出里面装的东西应该很是金贵。
车马两旁跟着的是密密麻麻的护卫,将中间行驶的货物掩的水泄不通。
最前方的马车旁,一个骑在马上的护卫肩上扛着一展大旗,旗上一个大字随风飘着:段!
天上太阳愈发炎热,空气也越来越闷,官道渐渐的蜿蜒穿进大山之中,高高的大山遮挡住了阳光的曝晒,可是这些护卫不仅没松懈,反倒格外的精神集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