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不知某个油画老兄接下来的动作更叫想着逃跑的凤暖妖哀呼咒骂不已,以至于很长时间内这个油画老兄都幸运的被凤暖妖问候他妈妈。
只见他伸手在崖壁上敲击几下之后,一面厚重的石门颤颤巍巍的向上升起。
就在那面石门升起半米左右的时候,油画老兄抬起健壮的手臂,轻轻的一扬,手中的凤暖妖立即化成一尾翩翩羽毛,以一个标准的抛物线华丽丽的顺着半升起来的石门,咻的飞入里面,随着一声重物砸地的嘭声响起,哀号声也随即传来。
对于刺耳的哀号声,油画老兄很是淡定的伸手敲击了几下崖壁,那扇厚重的石门也随即颤颤巍巍的向下落了下来。
哀号声顿时被掩住,油画老兄淡漠的扫了一眼已经完全关闭的石门,转身离开。
“哦,好疼啊!你个该死的怪物,姑奶奶要被你摔死了。丫丫的,忒狠了,哎呦!好疼啊!”凤暖妖一边揉着惨遭撞击的屁股,一边咒骂着那个淡定的油画老兄。
四周一片静谧,黑乎乎的,伸手不见五指。
凤暖妖慢慢的站起身,虽是黑乎乎一片,但还是能的分辨出哪是哪。
扶着墙壁,凤暖妖一拐一拐的顺着暗黑的甬道缓缓向里走。
大约转个几个弯之后,一点明亮在远处若隐若现。
“丫的,看来把姑奶奶扔到这里面真的是有目的的。就是不知在前方等待的是小矮人还是狼外婆?”扶住石壁喘着气,揉着隐隐作痛的屁股,暗咒着老天该死,把她弄到这里来之后,就没遇到过好事!
每天都过得胆战心惊,一个不留心小命就没了。
咬了咬牙,肚子此时又开始抗议了,战鼓轰鸣。
“好了好了,知道你饿了。咱得离开这里才能填饱你啊!”一步一步的贴着崖壁,向光亮处挪去。
距离越发的近了,幽光也越发的清晰,那是顺着一道缝隙泻出的光亮,但是凤暖妖始终没有听到有任何的声息。
走到近处,看清了是一个石门,幽光就是顺着石门的缝隙传出来的。
站在门前定了定神,凤暖妖伸手推开厚重的石门。
入眼的景象使得还有些忐忑的凤暖妖瞬间呆愣住,由心底发出一声由衷的赞叹:好美的人啊!
只见石门的对面一张莹白的石床紧挨墙边,幽亮的光打在床体上,泛着柔和的光泽。
一个一身白衣的美人盘膝坐于床上,长长地墨发由一根银白的缎带束起,披散在于肩头,垂在胸侧。
一张脸儿如玉白净,薄薄的唇,高挺的鼻梁,眼睛虽然紧闭,但是可以清楚的看见幽光打在睫毛上,在下睫扩出一道扇形的阴影。
眉毛斜飞入鬓,更添几分英挺,少了几分妩媚。
清浅的呼吸使得单薄的胸口轻微的规律的起伏,视线再次上移,陡然顿住。
等等,胸部好像是平的……视线寸寸下滑,果然那起伏轻微的胸口确实是平的。
凤暖妖有些失望有些不忿,这要是个女子该得如何的倾城倾国啊!不过一个男人长得这么漂亮,还叫不叫她们女人活了?
撇撇嘴,虽然他看起来像是睡着了,但是怎么也得和人家打个招呼吧,毕竟这是人家的地盘。
慢慢走近,他竟然没有一点醒过来的迹象。
凤暖妖站在他的身前,仔细的打量着他,不由得再次连连叹道:真是美啊!古语相传:洛神之美令天庭众仙女自愧不如。在她看来,眼前人之美能令洛神自愧弗如。
轻轻的将头靠近,满眼惊叹的欣赏着这惊天地泣鬼神的美人。
紧闭的眸子突然睁开,凤暖妖立即觉得冷意由头顶直灌脚底。
好阴森的眼睛,但是却又感觉这双眸子一片死寂,似乎自己在他的眼里如同一个物体一般,准确的说自己在他的眼中是个死物,是没有生命的。
冰冷的眸子定定的看了僵住身子的凤暖妖,随即再次合上,对于突然出现在自己地盘上的陌生人没有任何表示。
凤暖妖愣了愣,慢慢的站直身子,缓缓的后退几步,抚了抚还在兀自跳个不停的心脏。
丫丫的,这眼神,杀伤力太大,她混了这么多年还没见过这么阴森死寂的眼睛。
退到角落,凤暖妖看了看那个依旧闭目的人,思考着是不是应该离开这间石屋。
无意间,眼角的余光瞥到了一堆白花花的东西。
定睛一看,凤暖妖顿时睁大眼睛,夸张的张大嘴巴。
那是什么?如果没看错的话,那是干尸!干尸啊!
尸体她见过,白骨她见过,血淋淋被砍断的尸体她也见过,她也不是很吃惊很害怕。
但是这个干尸真的……她真的不知是何感觉了?
所有的干尸都为灰白色,干燥的皮肤紧贴躯干,肚腹低陷。
但是容貌却十分的清晰,甚至都能看到有的有长长的胡须,紧贴在干枯的下巴上。
纵横交错的干瘪褶皱蔓延整个身体。
凤暖妖一步一步的后退,心脏咚咚的跳个不停。
如果她没有看错的话,那些干尸的脖颈上都开着一个大大的破洞,他们是被活生生的吸走了血液,血液全失,逐渐变成干尸。
但是他们的血液是被谁吸走了呢?答案只有一个,那就是这个石屋里唯一的人,就是那个美赛洛神的阴森美人。
小心翼翼努力不发出任何的声响,逐渐的退到门边,手向后扶住门壁,就要闪身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