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影浮动,曼妙优雅,却又快如流星,眨眼间无数的白影从中间一点飞跃各个宫殿顶端。
同一时刻,红发飞舞黑袍张狂,从各处宫殿顶端飞跃之下,直奔中心一点。
白影寒冽诡异黑影张狂阴森,无数个白影黑影瞬间相遇一处,劲如骤风,快如闪电。
站在廊亭外围的凤暖妖看着那迅涌而来的罡气直奔自己,想要躲开已是来不及。
身体只觉得轻然飘起,肚腹一阵剧痛传来,随即后背心一痛,后脑桄榔一声,眼前一花,趴伏地上。
剧痛遍布全身,凤暖妖呜咽声顿起,蜷着身体,捂着肚子,哀嚎不已。
而那边半空之中黑白两色早已混为一起,掌风罡风交叉而响,好似近在耳边,可是那无数的两色身影闪离缠绕,残影瞬移,好像隔着一层雾,模糊飘渺,霎时好看,却危险重重。
凤暖妖无力的靠在墙壁,气喘吁吁,看着那不断上下翻飞,掌风如潮的道道残影,暗咒自己倒霉,别人打架,自己一看戏的居然也会被连累。
眨眼间,一圈看得见的罡风由中间一点向外漾来,看似飘悠如波瑰丽无害,实则还没到近处,那迫人的气势便已扑面而来。
凤暖妖脸一白,动作迅速的趴伏于地,只觉得后背一痛,低沉的一声碰撞,犹如海潮汹涌,磅礴迫人。
这波过去,凤暖妖还未起身,便已感到又一波罡风气势如虹的漾过来。
还没调过气息,背上又是一阵剧痛,随之而来的寒凉瞬间刺进骨肉,身体顿时僵住,手脚麻痹。
轰隆一声巨响,只见空中无数道黑白相缠的身影已然不见,模糊的残影也全部消失,唯余半空之中一白一黑两个身影半丈之距相对而立。
司九封如玉的脸庞微微泛红,不过眼中的寒戾却是前所未见,比之利刃锋利尖冷。
红发张狂飘扬,英挺的脸庞虽已不再年轻,但是那份冷峻阴森盖住了苍老,更显几分妖异。
上挑的眼眸如毒蛇一般阴冷的看着司九封,“没想到你练成了‘九影赋’?看来当初你这孽种装傻做痴为的就是今天!哈哈哈,你这杂种,看到你,本座就会想到司邵尊,想到他就恨不得弄死你!哈哈哈,不过今天本座也不会叫你失望的,定会叫司邵尊在地狱好好的观摩欣赏,本座是怎么吃了他的杂种的。哈哈哈……”阴冷张狂的笑声再次响起,震得整个宫殿群都在颤动。
司九封微挑眉梢,寒冽的声音顿时响起,听似轻灵,但马上盖过了那震耳的笑声,“控暝天,你一向自以为功力无边,天下无敌,杀我父亲,霸我母亲。呵呵呵,你真的以为你无敌了?你可知我早在五年前就练成了‘九影赋’?但是我却一直没有出来,这是为什么?你想知道吗?”
寒戾蒙层薄雾的眼眸看着控暝天收敛起来的狂笑,现出几分嘲讽,继续说道:“自从你给我灌药开始,我便见不得阳光,被阳光照射的结果便是全身溃烂。可是今日却能光明正大的出现在朗朗乾坤之中,这是怎么一回事,你想知道吗?呵呵呵”
“小杂种,你这样子和你那现在身处地狱的爹一样,本座恨不得将你千刀万剐了才舒心。哼,你也不必装神弄鬼的恐吓本座,毛还没长全的孽种,本座定要吃了你才舒坦。”控暝天双眼如蛇信,阴森的盯着司九封狠狠的说道。
“呵呵,控暝天你这么多年一直以血练功,想必应该知道有一种血液为圣品吧?若是有了这圣品之血,想必你以后都不会再以炼血助功了。呵呵呵,我还真知道这圣品之血在哪里,你,想不想知道?”声音带着蛊惑般,轻轻的问道。
控暝天果然一愣,随即眼里一喜,但瞬间紧皱眉头森冷的看向司九封,显然不信。
司九封眼眸一转,看向那个趴伏在墙角,一动不动的凤暖妖。
控暝天的视线亦是顺着看过去,瞬间明白,问道:“你说她?”
“怎么,你不信?呵呵呵,那就不要信好了。”司九封无谓的淡淡说道。
控暝天森然的视线始终紧盯着一派悠然的司九封,红发飞舞,斗篷猎猎作响,排山倒海的无形罡气汹涌喷出。
司九封白袍飞扬,乌发起舞,空濛的眼眸背后是刻骨的恨和满满的期待,如看戏一般,对于铺面而来的森寒毫不在意。
对视良久,控暝天突然冷冷一笑,“你这个杂种若是真有这么好的事情岂会告诉本座?哼,不要拖延时间了,今天你已注定会被本座拆吃入腹。”
司九封却好似听到了好笑的笑话一般,勾起唇角灿然而笑,那一刻,如炎炎夏日清风送爽,又如寒冷冬日梅雪送香,漫天漫地阴森不在,裂开缝隙暖春盎然。
控暝天有一瞬间失神,真的好像啊!好像那时百花齐放处,那抹飘然入眼的灿然微笑,入眼便注定沉沦,万劫不复……
但也就是这一瞬间的失神,一直淡淡而立的司九封突然一动,看似缓慢,但眨眼间已到控暝天面前。
绵柔的一掌缓慢递出,但来得及看到的只有一道莹白的残影而已。控暝天此时也回神,快速的后侧身体,手掌擦胸而过,但掌风已然先一步击中,控暝天一个趔趄,由半空下落。
司九封随即身体倒转,犹如迅猛俯冲的雪鹰,急速下坠,气如剑利如刃。
就在控暝天身体落地之时,陡然一个翻转,森寒之气如雷贯出,厚重的一掌向上拍出,一寒戾一绵柔,霎时对在一处,如水纹一般的罡风气波缓缓漾出,瞬间撞向四周高耸的宫殿,轰的一声,烟尘漫天,瓦砾翻飞,百里之外的山林沙沙作响,树影摇动,鸟儿飞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