轩辕陇爵眉峰一动,姑奶奶?再上下的看了一眼那个现在呈趴伏动作的人,骨骼纤细,脖间平滑,太监的确不可能有这么平滑的喉咙。再向下扫了一眼,屁股翘翘的,肉应该很瓷实,的确也不像太监才有的屁股。
再联想一下楼逸赫的诸多表现,不禁摇头,原来是这么回事,早知道,带她进宫干嘛?
凤暖妖笑的眼泪狂飙,要知道,她被楼逸赫欺压了多时,那家伙荤素不计老幼皆宜,弄得她也没了办法。如今可算知道了他也有害怕的东西,不兴奋才怪。
站直身体,抹了抹眼角,无意间一侧头,一张满是笑意的温润脸庞出现在眼前。
凤暖妖瞬时一僵,完了,得意忘形了,忘了身边还有个真龙天子来着。脸颊抽抽,凤暖妖手脚无措的说道:“皇……皇上……我……奴才……奴才失态了……皇上……您……”
轩辕陇爵挑挑眉,看着凤暖妖脸颊通红,大眼睛转来转去的样子,感到甚为好笑。怪不得某人把她当成了宝,果然是个宝。
“好了,今天的事情朕可以当做没发生过。不过,以后有外人在场时可不能这样,记住了吗?”轩辕陇爵摇摇头,语气温润却带着一股不容忽视的凛冽。
凤暖妖松了口气,忙不迭的点头,“知道了知道了,谢谢皇上。”
轩辕陇爵摇摇头,再次垂头看那本叙述方法非常之特别的早朝轶事。
以此,接下来的日子,凤暖妖这个公公当得还是甚自在。
每天早上起床和皇帝一起上早朝,当然早朝之前皇帝穿衣服梳头发的事情再也不用她来打理了,因为那天晚上皇帝沐浴之时,在水晶镜子里看到了自己脑后别致的发型,因此,每次看到凤暖妖时都眼角狂抽,弄得满朝文武皆以为皇帝犯了风沙眼。
其实说是记录,也不过就是皇帝想找个乐子罢了。于是凤暖妖发挥小报记者狗仔队的风格,夸大其词煽风点火张冠李戴的写写弄弄,皇帝每日也看的乐呵。
而朝堂和宫中之人日益看出了这位新上任的暖公公在皇帝眼里的不同,亦是找些个机会谈谈心送送礼什么的。而凤暖妖基本是能睁只眼闭只眼收的就收了,不能收的拿到手就交给皇帝,表明自己的一片赤血丹心,皇帝对于凤暖妖的表现很是满意。
顺带的,凤暖妖还认了几个干妹妹,都是各个宫里的寂寞小宫女。其实想来她们也确实寂寞,整个后宫一眼望去就偶尔冒出的皇帝是个公的,其余的全是母的,还有他们这种不公不母的。而她们同性呢,讲究的是相互攀比身份穿戴,比如今个这个殿内娘娘赏了个什么什么首饰给她,明个那个殿内的娘娘赏了件不时髦的衣服给她,或是又有哪一天,皇帝去太后那里请安时看了某个宫女一眼,这些无聊的小事就会在后宫引起轩然大波,并且相当持久。
而新上任的皇帝面前一颗冉冉升起的红人,暖公公进入了大家的视线。各宫的娘娘为了事先知道皇帝的第一手消息,不惜搬空所有的家底,就为了不让别的女人抢先。
还有些想攀高枝的寂寞宫女们,也为了知道皇帝平时的喜好,不惜以金钱计,色诱计,美食计轮番轰炸已经混的飘飘然的凤暖妖,就为哪天皇帝松下赏夜景,然后上演一出月夜相遇,一眼忘魂。
某日,某夜,皇帝寝宫外某个角落,“暖公公,你总是说,圣上喜欢在月夜去景松湖,人家都连着五天去那等了,可是圣上一次也没有去过,人家都冻得有点风寒了。”
某个一身宝蓝宫袍的人,看着那个身着薄纱,偶尔露出胸前的发面馒头的某个寂寞宫女,狠狠的抽了抽眼角,秋天了,穿成这样,没冻死,算你丫长命。
“这几天皇上身体不舒服,大概过几天就会去了,你要耐心等待啊!俗话说,只要功夫深,铁杵磨成针。再说小翠姑娘貌若天仙,你只要有恒心,一定会有做娘娘的那一天的。”凤暖妖半教育半恭维的说道。
某小翠听闻此话甚为得意,但也不敢得意忘形,扭动着身体,用那两团波涛汹涌的发面馒头蹭了蹭凤暖妖的手臂,娇羞的说道:“暖公公这话暖到人家心坎里了,那人家就听你的,再等等。”
凤暖妖睁大眼睛看着那在自己手臂上来回抚慰的大波波,再偷瞄了一眼此时自己平坦坦的飞机场,不禁暗自抚慰,差别太大差别太大,不嫉妒不嫉妒。
“呵呵,既然如此,杂家就回去了。小翠姑娘千万别着急啊!杂家挺你哦!”凤暖妖搓着手臂上泛起的鸡皮疙瘩,边满脸激昂的说着。
凤暖妖衬着某小翠沉浸于幻想爬上皇帝的龙床之时,脚底抹油一溜烟的跑回皇帝的寝宫。
走到寝宫前,看着里面的灯光,脚步却陡然顿住,望着苍天无语叹息:今天那个温温皇帝要素还抱着她才睡觉,她就去屎!
暗色调的轻纱罩着的宫灯,镂空的金鼎袅袅的飘散着青烟,细细的龙涎香蔓延至寝宫的每一个角落。
一身明黄中衣的轩辕陇爵斜倚在金丝雕的龙床上,手拿着那本经常出现在凤暖妖手中的册子,垂头看着,不时的摇头轻笑。
一阵悉悉索索的脚步声传来,轩辕陇爵眉峰微动,但未抬头。
脚步声突然停了,室内立时静谧,轩辕陇爵唇角轻勾,眼底颇多无奈。
这几****连连气血翻涌,不定时的就会经脉抽痛不止,特别夜晚之时,连觉都睡不着,若不是身边有这么个现成的‘镇痛药’,估计现在‘以血养血’都来不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