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一坨白花花的东西仰躺在地上,呜咽着,而那坨东西不是别人,正是那个波涛汹涌的淑妃娘娘是也!
那巨大的波波上,一个脚印清晰的印于其上,原本整齐的盘发此时乱七八糟,疯婆子一般。
就在凤暖妖还在唏嘘不已的时候,小全子的一声大喊让她心里咯噔一声。
“圣上,您怎么了?圣上!”尖细的声音焦急惶恐。
凤暖妖拔腿便往书房内跑去,只见轩辕陇爵躺在地上,脸色惨白,身体不住的轻颤痉挛着。
快步奔至轩辕陇爵身边,一把将他抱到怀里,“你又犯病了?”
轩辕陇爵上气不接下气的箍住凤暖妖的腰身,转过头,脸色惨白的看着门口的方向,虚弱的说道:“中毒,中毒。”
凤暖妖一听脸色一变,那个大波波带毒了?
还没等凤暖妖思虑明白,一旁的小全子已经快步走出去,一手扬起大喝一声:“淑妃意欲行刺圣上,将她捉起来。”
躺在地上呜呼哀哉的淑妃还没来得及大喊冤枉,一旁的禁卫军已将她拎起来,架着如白条鹅一般的淑妃向后宫走去。
凤暖妖脑子一闪,某个东西露出了一点头绪,但随即被怀里痛苦呜咽的轩辕陇爵打散。
“你怎么样?很痛吗?怎么回事?你怎么被女人给吓犯病了呢?真是的。好了好了,忍耐一会,一会就过去了。”像是哄孩子一般,凤暖妖托着轩辕陇爵的头颈,安慰着。
皱着眉头脸色惨白的轩辕陇爵埋在凤暖妖的怀中,在凤暖妖看不到的角度缓缓的勾起唇角,手臂愈发的收紧,只可惜某人沉浸在‘被大波波吓犯病的千古一帝轶事’中,完全没有注意到。
寝宫中,脸色依旧苍白的轩辕陇爵身着中衣斜倚在龙床上,漆黑的眸子闪着不明的辉看着那个手端粥碗,一勺一勺认真的吹着,然后送到他唇前的人。
凤暖妖两颊鼓鼓,边吹着粥,边不满的腹诽着那个满脸笑意的人。这些事情本来就是宫女做的,如今却到了她的手里。为什么?当然是因为某人的一句话,“朕这几日离不开小暖,你就留在寝宫负责朕的一切吧!”于是乎,这些杂七杂八的事情全都落到了他的头上。
某人更衣,她负责;某人洗脸,她负责;某人喝茶,她负责;某人吃饭,她负责;某人要听笑话,还是她负责。
“小暖,让你服侍朕,你很不满?”轩辕陇爵一手支着头,漆黑的眼睛瞅着凤暖妖说道。
“哪能啊!能伺候您这真龙天子那是我的福气啊!”话语仿佛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呵呵,那怎的说话咬牙切齿的?”轩辕陇爵温润一笑,趣味盎然。
“咬牙切齿?哪能啊!您听错了。我对您的爱犹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又如海水泛滥一发而不可收拾,总之,我是绝对不敢对您不满的!”凤暖妖立即满脸真诚念着星爷的经典桥段,就差对天发誓证明她多有诚意。
轩辕陇爵满意的点点头,随即说道:“朕有点累了,过来扶朕躺下。”
凤暖妖立即放下手中的瓷碗,手脚并用的爬到龙床里侧,小心翼翼的扶起轩辕陇爵的肩膀,然后轻轻的架着他躺下。
轩辕陇爵躺下后,凤暖妖舒了口气,总算可以休息一会了,没想到她刚要撤离,轩辕陇爵却一把抓住她的手,说道:“朕有点无力,过来,抱着朕。”
凤暖妖咬着牙面目开始趋向于狰狞,但随着回头之后轩辕陇爵那一副小白兔的样子映入眼中之后,面目陡然转换,满脸‘慈爱’的看向他,随后躺下揽住他的肩膀。
轩辕陇爵轻勾了勾唇角,翻转身体将手臂搭在她的腰上,脸庞靠近她的颈项,深深的呼吸着。
时间分秒而过,本就很疲乏的凤暖妖有要睡着的趋势,眼睛缓缓闭上随后陡然睁开,随后再次缓缓合上然后再次睁开,反反复复来来回回。
“小暖,朕想听笑话,给朕讲一个。”温润的声音突然在耳边响起,凤暖妖一个激灵。
“哦?笑话?好好,讲笑话讲笑话。”揉揉眼睛,凤暖妖打起精神,准备讲笑话。
“嗯,小明的家里呢,有三个孩子,大哥叫大毛,二哥叫二毛,那最小的一个叫什么?”
“小明!”
“呃?好,这不是笑话,换个。嗯……有一只蜗牛在路上行进,结果后面来了一只乌龟从它身上碾过,蜗牛当即昏死过去。后来蜗牛被送到医馆急救,醒来之时,医馆的大夫问它当时的情况,蜗牛说:我不记得了,当时它的速度太快了!”
“呵呵,还要!”
“呃?好,还要……鸡对牛说:这什么世道,人都实行计划生育,却叫我们下蛋下个没完,你说我冤不冤?牛对鸡说:你这还算冤?多少人喝我的奶,却没有一个管我叫娘的,”
“呵呵呵,还有吗?”
“嗯……餐桌上有一只烧鸡,一只狗突然跳上去准备吃烧鸡时,主人看见了,立即大声喊道:你敢对烧鸡怎么样,我就对你怎么样!狗听了之后,舔了一下鸡屁股。”
“呵呵呵……小暖,你哪来的这么多的笑话?嗯?”轩辕陇爵轻笑着,搂着凤暖妖腰身的手臂渐渐收紧。
“嗯?哦!以前……以前听的……”声音渐渐弱下来,慢慢消散。
轩辕陇爵眉梢轻挑,缓缓的抬起头看着那个已经闭上眼睛的人,温柔的眼中颇多无奈。
缓缓的靠近凤暖妖的脸颊,柔的化成一滩水的眸子逐渐变暗,“你说朕若是不想放手了,你会同意吗?”似喃似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