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陇川合计,给她下了毒,可是几天后却鬼使神差的自己又给解了。陇川说不用他以身相试,他自己来的时候,他明明笑着转身而走,可是心里却有些空落落,仿似错失了什么。
后来,在她和陇川的洞房之夜纵火逃走时,他竟有一丝无法言语的喜悦,可是那时他并没有深究那喜悦从何而来。
后来,日子渐渐回到了以前,他每日活的开心潇洒,可是总是隐隐觉得疲累,那时没有想清楚,现在想来,就是因为那个该死的女人。
后来,遇上了,他动心了,他想独占了,想瞒过陇川带走她了,可是,却这样了!
他不知怨谁恼谁,可是却心痛的无以复加,记忆里,只有幼时父母去世的时候他才如此心痛过……
轩辕陇川一路轻功飞跃,奔进丞相府没有发现他,他就知道他肯定在这里,果不其然,远远地,就看到那个要滑落地面的人影,奔至近处,浓烈的酒气扑面而来。
“楼逸赫,跟我走!快点!”轩辕陇川一把拎起楼逸赫的衣襟,低吼道。
迷离的桃花眼缓缓睁开,看着上方脸色冷峻却急躁的轩辕陇川,楼逸赫冷笑一声,一把甩开他的手,“走?去哪儿?本相哪里也不去,本相累了,要休息了,你走吧!”扯了扯自己散乱的衣襟,楼逸赫靠回廊柱,接着闭上眼睛。
“楼逸赫,是你把她带进宫的?”轩辕陇川眼眸一动,随即再次拎起楼逸赫,狠狠的吼道。
身体半坠着,满身颓废之气的楼逸赫依旧透着他特有的不羁,“是本相把她带进宫的又怎么样?本相认真了,本相想要要她!”最后,竟然也开始大吼起来。
轩辕陇川顿时神色一暗,揪着楼逸赫衣襟的手掌慢慢的收紧,随即一拳打过去,直冲着楼逸赫的脸。
拳风接近之时,楼逸赫突然伸手一拧轩辕陇川揪着他衣襟的手腕,身体迅速一个翻转,轩辕陇川一拳打空,随即拳头反转,再次冲着楼逸赫面门而来,力道千钧之重,虎虎生风。
楼逸赫神色一整,颓废一扫而空,袖中折扇倏地坠入手中,唰的展开,纤薄的扇沿划向轩辕陇川打来的拳头。
折扇纤薄,却犹如寒风刮面,和煦的午后顿时如飓风横扫,生生冷了几分。
轩辕陇川面色一沉,眼底的怒火愈发翻腾的厉害,所有的事情都是因他而起,如果不是他把她带进宫中,根本就不会发生今天这样的事情,不会发生今天的事情,那她仍旧完完整整的都是他的人!
思及此,胸中压制下来的痛苦愤怒一时全部爆发出来,手掌一抚腰间,一条暗黑泛着寒意的鞭子瞬时握于手中,卷起飓风瑟瑟的气流,呼啸着向楼逸赫挥过去。
竹亭顿时衣袂翻飞,残影交错,飓风呼啸,瓷杯靠椅棋子棋盘相继飞出,破碎散乱一地,而那两个看不清楚身影的人依旧缠斗一起,不分上下。
时间滴答而过,两人周身的罡风愈来愈大,渐渐的向竹亭外漾出去,青翠的枝叶顿时向后倒去,一圈的树冠如多米诺骨牌一样,一波一波的向后倒去,惊得隐匿在枝丛中的鸟儿扑棱棱的飞出,快速逃走。
突然,吱嘎,吱嘎,两声尖锐的断裂声陡然响起,亭中两个上下翻飞的身影突然一左一右快速飞出,同时,那雅致的亭子一阵摇晃,随后,轰然倒塌,激起漫天烟尘。
烟尘渐渐消散,两个相距二十米的人对视着,浑身散发的依旧是同样犀利冷峻的气势,手中武器紧握,仿似下一秒就会飞身而起,直取对方性命。
突然,两人同时身体一松,那遮盖住温暖阳光的凛冽寒气陡然消失。
“好了,我们的事情以后再说,赶紧去宫里,她要不行了!”轩辕陇川眼眸一暗,暗责自己怎得还在浪费时间,那边哪还能等得及?
“不行了?什么意思?”楼逸赫脸色一沉,身影一闪,瞬间飞掠到轩辕陇川面前,质问道。
“不知道!御医也没看出端倪,赶紧走吧!恐怕……”轩辕陇川面色凝重,眼前闪过的是凤暖妖惨白的脸,来回翻滚的身子。
楼逸赫脚步一滞,身影随即消失在原地,眨眼间已是百米之外,脚步虽快,却隐隐透着一丝慌乱。
寝宫内,御医院的御医们依旧跪在地上,那个总是一脸温润的皇帝刚刚大发雷霆,脸色阴沉的居然比早上之时更甚,犹如乌云压顶,夹杂着巨雷闪电。
层层纱幔之后,轩辕陇爵依旧紧紧的揽着凤暖妖,尽管此时她不在扭动了,可是却气息渐弱,全身软如棉絮。
漆黑的眸子紧紧地盯着那毫无血色的小脸,眼底流动着的是深深的痛和自责。
如果不是他?如果没有过于激烈?可是,那真的不是很激烈。他知道她是第一次,他知道她会不适,所以他尽量的减轻力道,可是,为什么会这样?他真的不知道,也真的想知道答案,为什么会这样?
轻柔的抚摸着凤暖妖苍白的小脸,眼前闪过的是从前的种种,灵动的,小心的,谄媚的,狡黠的,迷糊的,妩媚的,不管哪一样,都深深的刻在他的心里,原来他早已经将她刻入了心中,刻得很深很深。
风声而至,还未抬头,床前的纱幔被陡然从外掀开,一脸阴沉的楼逸赫出现在眼前。
迅速的将身后的纱幔放下,楼逸赫看着那个被轩辕陇爵抱在怀里毫无声息的人,心头一震,揪痛随之而来。
俯下身,拿过那软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