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元前299年年末、秦国秦岭山区、墨家别院墨子亭,墨家巨子腹、墨侠堂玄侠、墨守堂玄守、墨辩堂玄辩、墨隐堂玄隐正在坐而论道。
草亭外,一条平静的小河,缓缓流淌,巨子腹忽而发现河中有物,上前察看,原来是一小木箱子。
捞起、打开、细看、震惊!
里面竟是一个出生不久的婴孩。
巨子和侠守辩隐,这五位墨家风云人物,谁也不会想到,这个柔弱的婴儿,会是覆灭墨家百年基、左右天下大势、挑死当世名将的墨门逆侠!
……
先让我们回到十年前,一探究竟……
春秋争霸、战国灭国,赵王雍自接管赵国军政大权,坐上赵国王位之始,就深深地感受到了,天下大势的召唤,历史使命的压迫,他暗暗发誓,定要大有作为!
公元前308年,深秋,赵国早朝。
赵王雍面对朝堂文武百官,面目肃然,正襟危坐,双手有力地置于案上,双目如炬,勃勃雄心燃起的英雄火焰,在远视的眼球中,散出阵阵豪气,于王座之上,虎视千里河山,缓缓收回目光,威严的环视着座下文武百官。
良久、平静地道:“今中山在我腹心,北有燕,东有胡,西有林胡、楼烦、秦、韩之边,而无强兵之救。各位可有良策呈上?”
座下百官,听到这位刚刚亲政,二十岁的年轻君王,道出此语,如当头棒喝,或喜或忧、或倍感大快人心或顿觉胆战心惊。
正此百官议论纷纷,人声噪杂之时,左列末座一人,毅然起身,走上前来,在合适与国君交谈的位置,停了下来,众人也渐渐平息了。
定睛细看,不觉震惊,此人正是,司田辞伐,主管农工山林,位卑职轻,身穿官服,旧得发白,身体精瘦,肤色黝黑,面部俊俏,双目炯炯有神,步伐沉稳坚毅,趋向前来,行礼完毕,后退一步,站定。
众人都屏住呼吸,竖起耳朵,等待着这位平时默默无闻的小小司田开口说话。
赵王雍见此人,不卑不亢,持重老成,甚是欢喜,但仍不动声色、无动于衷,稳稳地坐在那里,平静如水。辞伐缓缓抬起头来,与赵王雍四目相对,稍过片刻,大声说道:
“中山者蛮夷之国,首称戎狄、次改鲜虞、今为中山。晋魏诸国之心腹大患也。然则,历经邢侯搏戎,晋侯抗虞,魏灭中山,三次洗劫,终不得灭其国者,何也?”
辞伐说到次处,稍稍停顿,大殿内外,鸦雀无声,死一般寂静……
辞伐再次仰望赵王雍,而后接着说:
“其国难灭,全在于军形、兵刀之异也。中山之军、善骑乘,其速胜于晋魏诸国;中山之兵、多弓箭,其域广于晋魏诸国;中山之夫、着胡服,其动迅于晋魏诸国。如此何以灭其国哉?”
辞伐说完,目视赵王,再行一礼。赵王兴起,双手按膝,前驱上身,雄厚的声音响起:
“欲灭中山,该当如何?”
辞伐早知,赵王意在,攻灭中山,兼爱非攻,墨门大道,不可背弃,辞伐言道:
“欲灭中山,必先改革军制,使之胜于速、广于域、迅于动,而后方可出兵。然则,此是非十年之功,不得成,故臣以为,强军富民,实为当务之急,攻灭中山,请王三思。”
听到此处,众人炸开了锅,主战派武官,群情激昂,杂声喊道:“晋魏乃是小国,国力不如我们赵国,当然不能灭了中山,我们赵国国富兵强,灭个中山小国,自然不在话下。”
就在此时,武将李疵走上前来,挺起胸膛,藐视了辞伐一番,进而高声道:
“中山国在燕赵之间,燕国早就对其虎视眈眈,一再准备攻伐,如若被燕国抢先一步,灭了中山,那么燕国将得到,中山的财富和土地,其实力势必大大增强。
如果燕国顺势直逼我边境,对赵国的威胁,将远远胜于中山国和秦国,到那时候,赵必将亡国。要想自保,要想强国,要想富民,就必须抢在燕国之前,灭了中山,才能得其土地,得其财富,得其民用,永消心腹之患!”
经李疵这么一说,赵国贵族们眼前,充满了中山国漫山遍野的牛羊犬马,心中挥之不去的,总是喝着奶水长大的,有着淡淡奶香味的中山国妹子。
看到此事有利可图,纷纷涌上前来请战。这些贪婪的贵族,积极于战争,并不是为了国家的安宁,以及百姓的生存,而仅仅是觉得借战争之机,向外可以掠夺土地、财富和女人,向内可以巧立名目,横征暴敛、还可以借机招兵买马,壮大自己的实力。
野心勃勃,年轻气盛的赵王雍,见此情景,哪里会想到,这些冠冕堂皇的贵族,会各怀鬼胎呢?还一厢情愿地认为,这正是上下同欲的征兆,顿时充满了君王的自豪感和无限风度,终于一散紧锁的眉头,噌地站起来,哈哈大笑。
洪亮的声音传出大殿,惊飞了庭院中枯树上,栖息的寒鸦,已是秋分过后的深秋季节,肃杀的王宫里,散了朝的文武百官走出大殿,个个摩拳擦掌,好似中山唾手可得,又如大军凯旋领赏。
只有辞伐,依然沉着稳重,低沉着头,踏着有力的步伐,不紧不慢地在人群中走着,他那深邃的眼神,闪动着微微的亮光,黝黑的皮肤,暴露于深秋寒冷早晨的冷气中,他早已习惯了严寒,并不以为然,这位默默走过半百的老人,从没有像今天这样,展露过自己的内心。
耳边传来王命的传话声,赵王雍要在信宫,大会群臣,召见肥义,共商天下大事,筹备攻打中山的详细事宜。贵族和重臣们,刹那间旋转了脚跟,像赶鸭子一样地趋向信宫,匆忙跑动的李疵,肥胖的******波涛汹涌,一不小心,撞到了低沉着头,缓缓走来的辞伐。
“哎,我以为谁啊?这不是司田大人吗?你不去信宫高谈阔论吗?哈哈哈哈!”
这个得势小人,并不会放过,可以嘲笑人的任何机会,纵使是在他甩动着,肥胖的屁股艰难地奔想信宫,捞取名利的时候,也还是本性难改。
辞伐并不为所动,就像没有这回事一样,仍然保持他那,与众不同的姿态,一步一个脚印地走出了王宫,径直回到自己的住处,脱下那在赵国为官以来的唯一一套官服,叠放齐整。如同往日一样,自己做了早饭,与往日不同的是,收拾碗筷时,收拾了全部家当,连煮饭小鼎,也一起都装进了,那个跟随他几十年的小木箱子里。
此时信宫内,贵族和重臣们,以及赵王雍,正在聆听先王重臣,肥义的攻打中山国之理,这位两朝元老,头发花白,老眼昏花,有些微微眯起来了,可能听力也不是太好,总是歪着头,把耳朵伸的长长的。
他席地而坐,身边横放着黄龙木拐杖,光滑发亮。在这位德高望重的元老面前,贵族和重臣们,都显得有点拘谨,一个个一副学子听从夫子教诲的神情。
此时,老先生用他那颤抖而细若游丝的声音,道出了赵攻中山的正义性:
“中山可伐者有三:一曰伐其不忠,中山千乘小国也,竟也称王,此不忠于周室也,可伐;二曰伐其不义,中山之国,曾背弃与燕国之同盟而攻之,此不义于天下也,可伐;三曰伐其不正,中山乃蛮夷之国,衣不与我辈同形,食不与我等同味,此不正也,可伐。”
经肥义这位托孤元老,定了基调,道明了伐中山的可取之理,赵王雍当场选兵点将,做好打算,于五日后亲帅大军,北攻中山,起初一切顺利,一直打到中山国的房子(地名)。
此时一些贵族,便开始实施各自的小算盘,李疵带领他的家臣,到处抢劫中山国民,男丁十五岁到六十岁,一律抓回做奴隶,女的年轻美貌的纳为婢女供其享用,年老的要么杀死,要么沦为奴隶。
在这个视社会下层人,为工具和动物的年代,失去了家园的人们,也就失去了作为人的尊严,赵国军队所过之,处草木尽折,雅雀不留。
中山国民,为了生存的尊严,为了家园的完整,个个以一当十,前仆后继,打败了赵军对房子的进攻,并占领了赵国的鄗邑。
这场由赵王雍的雄心、赵贵族的贪欲而引发的战争,终如辞伐所言,赵国失利,并未获得一丝好处。
赵军大败而归,只是肥了那些投机取巧的无耻贵族,英明神武的赵王雍,深知由于自己的急功近利,中了贵族们的圈套,但也只好自认倒霉,把责任归咎于自己,说:“没有王的实力,怎么敢窃取王的名号?”于是下令取消王号,命国人称自己为“君”。
赵王战败归来,吴国当年送给赵王,貌比西施的美人初婵,闻讯马上赶来服侍赵王,她一袭轻纱,搭挂在刚刚洗浴过玉体上,随风翩然而至,腰肢婀娜,步调优美,犹如风中摇摆的睡莲,轻轻依偎进赵王怀抱……
赵王随手四处轻轻抚摸着她,还在思索和反思着,初婵深的赵王宠爱,赵王理事时分,她也多在下体服侍,所以此刻,她也开始了献媚。她那温滑如玉的手,慢慢抚摸着赵王圆实的腰部,渐渐地掀起衣襟,伸进去,抓住慢慢套弄,初婵套弄一会儿,索性掏了出来,整个头伸进赵王两腿之间,上下左右全方位运动……
赵王头微微抬起,轻闭着眼睛,呼吸有点儿加快,两手满满地伸下去,抚摸着初婵冰凉顺滑的发丝,继而挺起胸膛,向后靠去,低沉沉地吼了一声:“啊……!”
同时双手紧紧抓住初婵的头,快速地上下按动,就在激情喷涌而出的刹那……
他突然想起了,那天双两度与他四目相对的,深如秋水的眼睛。他如梦初醒,喊来门外侍奉的小太监,附耳交代数语,小太监匆匆而去,黑暗的殿内赵王雍气喘如牛,王座咯吱咯吱作响,初婵妖娆的娇喘声,久久不绝……
不一会,太监回话说:“辞伐大人,已于出兵前辞官而去,不知去向。”
时值公元前308年秋末冬初,赵国由于赵王雍即位初期,屡战屡败而边境危机,然而贵族却不顾民众生死,以战自肥,乐此不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