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不就是一个透明的光罩么,很很多种方法可以开啊。
“让一下”羽惜开口。
寒墨看了她一眼,往后一步。
羽惜拉下袖子,包着手,一拳下去。
玻璃罩碎了。
钥匙出来了。
羽惜拿起钥匙,鄙夷的看了寒墨一眼,解开铁链,悠哉悠哉离开了。
一阵冷风吹过,寒墨的内心的狗带的。
还真的是直接干脆啊。
外面不比里面还有灯,黑漆漆的夜空,黑漆漆的路,找不到方向,找不到归途。
羽惜莫名有一种心慌的感觉,在这个时代,她要怎么样才能走好自己的路。
而且,她其实是惧怕黑暗的,本能的,有些迈不动步伐。
那没日没夜的杀戮中,她不记得自己是怎么活下来的,只是每每午夜梦回,身边的战友一个个倒下,鲜血淋漓,刺痛了她的眼。
他们哭着求着,让她离开,用自己的生命去保卫国家,用自己的躯体去保护她。
她还记得,当时极为自负的她,在打完一场胜战后,不顾下面疲劳的士兵,硬要开战。
那一天,鲜血乱了整个战场,将士们的头颅被挂在城墙之上。
一声声的呼喊,哭泣。
哀嚎,经久不散。
沉浸在自己思绪中的羽惜没有感觉到里面的人已经出来,此刻,她的周围,满是哀伤。
寒墨十分的不解,有什么天大的事情能让人哀伤成这样。同时,还有一点点心疼。
“走吧”寒墨打开手机的手电筒照路。
此物甚是神奇。
羽惜忍不住多打量了几眼。
主要原因是原主记忆里又没有。
不靠谱的原主。
寒墨感觉到了羽惜一直在看他的手,但是没有做反应,如果他此刻侧头,就可以发现,羽惜的眼睛里带着初生的婴儿一般的懵懂。
这里是类似山里的地方,路途陡峭,也不知道那些人怎么会找到这里的,更不知道寒墨是怎么追踪过来的。
“刚刚那个男人,你不要去接触”寒墨突然开口。
“哦”羽惜应了一声,目光在虚空中游移。
寒墨继续沉默,不远处,有一辆黑色的车。四个轮子的那种。
寒墨坐上驾驶,羽惜也顺从的坐在后面,头靠着窗户。
她的身份,为何会暴露的如此快?无形之中,总感觉有一双手在推着她走,在操控无数人走。
这是一张大网,进来了,就逃不掉了。
只是,在大网中的人,似乎并不知道,自己会越陷越深,无法出来。
车子开的不快,车窗紧闭,感受不到外面的风。
羽惜有些压抑,有些累。
频繁的翻动原主的记忆,大量操控亡灵,这些,都要费神,而她现在开始感觉不舒服了。
想要吹吹风,可是,不烦记忆,她甚至不知道怎么让这个挡住风的玻璃消失。
自觉告诉他,打碎会被前面那个人骂。
越来越烦躁无力的感觉弥漫,无休无止。
寒墨也感觉到了羽惜的不舒服,但是他没有开口问。
原因是什么,他自己也不知道。
但是,他打开了窗户。
或许,他把她直接归类到了晕车里面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