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萧砚湘刻意早起,夜凉却依旧不在。宫女回话说,皇上约了王爷去巡猎,怕是要午后才能回来。她心下惊恐,却不敢再要求同去,只在屋内坐着,茶饭不思,恐夜凉借此害了轩辕玠。
直至午后,夜凉才带着十几个侍卫回来,进屋后便迭声得叫她伺候,似乎受了惊吓般,见了她便拥进怀里,久久不松开。
萧砚湘只觉胸前一凉,再抬头时,才发现夜凉身上沾了血迹,当即吓得手发抖。褪去外衣,内衣也是半片的血红,却不见受伤的痕迹。想问,也不敢说,只好熬着替他换完衣服,院里再不见来人。
“湘儿,你怕我杀了轩辕玠吗?”坐下,夜凉忽然冷声问,那语气之中的杀意,却比回来时更加明显。
她抬头,盯着那双眼睛“此时杀了轩辕玠,于皇上无利。”从来到他身边开始,他就从未真正信任过她,是轩辕玠太小看了这个皇帝而已。
“好聪明的女人。”夜凉忽然说“你可知道,聪明反被聪明误这句话?”他又问,拿定了主义要看看她心里的那个人,是否就是自己预料的轩辕玠。
“臣妾知道。”萧砚湘躬身“可皇上,臣妾还要比现在更聪明,因为皇上身上的畜生味道,太重了!”她俯身,行礼,似乎是在道歉。
“湘儿,朕要你的心!”他笑,风华绝代。他要她的心,从见到这女人第一面。
她在繁花的车中,白衣飘飘,低垂着首,认真的笑,把他的心也倾倒。此生之中,从未有女人能笑的这样真诚温暖,让他笃定了要把她据为己有。
“皇上可以不要江山的话。”她也跟着笑,只把他的话当作笑话来听,他要她的心,可她的心是别人的,从见到那双褐色的眸子开始。
“你便是朕的江山。”他一把将她拥进怀里,吻落进唇齿,缠绵悱恻得吻遍她的全身。宫人宫女见此情景,纷纷退下。
衣袂飞舞,行宫之中,萧砚湘整个人落进了夜凉温柔得怀抱,他久久得吻着她的胸前,不断得厮磨着肌肤的亲切“湘儿,你的心,总有一天是朕的。”
他吻,却并不像轩辕玠那样欲望焚身,只在她敏感的地方和最柔嫩得地方贪婪的吸允。而是轻软的,只吻着她心口的地方,仿佛真的要透过那里,把一种叫做爱的东西烙进去。
“皇上。”她推他,却忍不住哭了,她恨自己,怎能这样轻易的一次次坠落他的怀抱,她恨自己,明知他并非真心,却舍不得伤害。
轩辕玠站在窗外,风雪飞舞,将他额前的发吹到眼帘,遮住了行宫中的一幕。他想问她,可知他看着这样的场景,也会心痛?
“湘儿为何哭?”夜凉的指尖,凉的砭人肌骨,却温柔得如同流水,摸过她的眼角,纤指缓缓的透过柔唇,进入舌尖“你的泪,便这样酸涩吗?”眼角低垂,他在她耳际,轻轻得问。
“皇上错了,湘儿的泪是甜的。”她却忽然笑,不能把心底的伤展示在他的面前。